杭城富人区。
一栋占据一千平方的湖景欧式别墅。
一间充满喜庆的婚房里。
阮知夏身穿大红色的露肩礼服,耸着肩膀,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坐在的婚床上。
葱白纤细的十指不安的对搓着,她的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
不……
确切的说。
是阮子柔和那个人的。
原本今天要嫁过来的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阮子柔。
可就在婚礼一个小时前,阮子柔和一小白脸私奔了。
阮天民气得差点昏过去。
因为阮子柔的逃婚,新娘就临时变成了她。
她代嫁的这个男人是杭城首富司战宏的三孙子,司暮寒,一个比她大六岁的男人。
据说司暮寒五年前在一场爆炸事故被炸伤,昏迷了四年,直到一年前,才苏醒。
然而等待他的是,双腿残疾,脸部毁容的悲剧。
司暮寒似乎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从此性情大变,变得极其冷血残暴,凡是惹上他的人,不是死就是残。
一场爆炸事故,让曾经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损落,取而代之的是残暴不仁的冷君王。
曾经有多少的女人想要嫁给司暮寒,现在就有多少的女人对他避之不及。
哪怕嫁给他,有用不完的荣华富贵,也没有人愿意嫁给一个毁了容,还冷血残暴的废人。
要她说,这司暮寒也是个可怜人,好端端的美好人生,就这样被飞来横祸给毁了。
五年前,他也不过才二十一岁,正是青春年华的年纪。
一个骄傲的人在经历了那样的变故,性情大变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理解归理解。
可当他成了自己的丈夫,她的心里有些难过。
她梦想中的丈夫是温柔型的,她可以不在乎他的长相,也不在乎他有没有钱,她想要不过是一个可以呵护她,疼爱她的居家好男人。
更何况,她一直都在等一个人,也许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唉……”
阮知夏微微叹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
不管司暮寒是个什么样子,现在她也已经替阮子柔嫁过来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再多想,也改变不了结局,还不如坦然接受。
庆幸的是,司暮寒双腿不便,想必那方面,多多少少也会受到牵连,她的清白,应该保得住吧……
这样一想,阮知夏倒是开朗了不少。
不知何时,卧室里忽然多了一道突兀的滑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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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轮椅转动的声响。
紧接着,阮知夏便看见自己的眼前出现了男人坐在轮椅的下半身。
他笔直的双腿立在轮椅的两边踏板上。
黑色的西裤下,是一双锃亮的手工进口皮鞋,干净光滑,纤尘不染。
由此可见,男人的脚,从未沾过地,才能干净的一丝灰尘都没有。
陌生的冰冷气息袭来,阮知夏那如密梳般的羽睫微微一颤,心猛地揪紧。
身子不由自主往床的另一边挪去,试图离男人远点。
阮知夏的举动似乎惹怒了男人,空气中隐约散发着冰寒的冷气。
看着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女人。
司暮寒那狭长的墨眸危险的眯起,他嘴角微勾,一抹冷笑薄凉嗜血的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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