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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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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杳安生怕有人进来了,飞快在他脸上啄了一口。</p>

    季正则想起来又忍不住笑,发现手机已经接通了,“喂?”</p>

    那边迷迷糊糊传来一声,“嗯?”方杳安按了按眉心,“怎么了?”</p>

    季正则站在阳台上,萧凉的寒风吹散酒精聚集的热,他松了松领带,斜倚着栏杆笑,“没什么,想听听你的声音。”</p>

    他以为方杳安一定又臊得不讲话了,谁知道那边缓了一会儿,回他,“好听吗?”</p>

    季正则有点惊喜,挑眉笑了笑,手指在栏杆上愉快地敲着,故意压低了用气音说,“真好听,我都硬了。”</p>

    那边一下慌了,呼吸都重了些,“我挂了。”</p>

    季正则哪能放过他,“别挂。”他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林耀大喇喇的喊声,“怎么在这吹冷风啊?一伙人找你半天了,正玩呢,赶紧下来。”</p>

    林耀难得找了个正经借口出来混,他哥又有事,正是释放天性的时候,脸颊给人灌酒灌得火烧云似的红,有些得意忘形。</p>

    季正则阴着脸回头,食指在嘴唇上虚比了一下,下巴往门扬了扬,用口型说,“走。”</p>

    林耀见他在打电话,低声问,“方老师啊?”</p>

    季正则“嗯”了一声,“别来吵我。”</p>

    林耀转头撅着嘴“嘁”了一声,嘴里不知道瞎叨叨了些什么,大摇大摆地走了。</p>

    他重新拿起手机,听见有人吆喝着劝方杳安的酒,方杳安显然是被逼得灌了一口再来接的电话,声线都染了酒气,压抑着咳了一声,“喂?”</p>

    “你醉了?”</p>

    “没有。” 但似乎快了。</p>

    “你们什么时候散,我去接你。”</p>

    “不用。”拒绝得太干脆,季正则那边一下没了声音,他有些不安,这种不安随着双方沉默时间的加长越来越重,他最终妥协,“我在西关这边,等下给你发定位吧。”</p>

    季正则终于满意地“嗯”了一声,“不准多喝,实在不行说你胃疼。”</p>

    方杳安看着组长递到跟前的酒,艰难地应了声“好。”</p>

    季正则本想下楼就去接人的,刚要走身后就发生了“暴乱”,唐又衷玩游戏输了,被起哄找人对嘴喝酒,他找上林耀了。</p>

    林耀醉得稀里糊涂,倒在沙发上犯迷糊,仰头看见他站在跟前,“干嘛?”</p>

    “敢不敢?”</p>

    “什么?”</p>

    “亲嘴。”周围不怀好意的哄笑快掀翻了屋顶。</p>

    “你疯了?!”</p>

    “你不敢?孙子。”尾音上扬,充满挑衅的激将。</p>

    “你特么孙子,谁不敢?!”林耀眼睛瞪得圆溜溜的。</p>

    “来呀。” 唐又衷笑了一声。</p>

    “来就来!”林耀醉傻了,脑子一充血就啃上去了,唐又衷都还没来得及含酒。两人都喝多了,亲也不是正经亲法,咬得一嘴血,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劲拍照,闪光灯照得人眼花,林耀醉得没劲,腿一软就栽下去了,头狠狠磕到桌角,蹭出了血。</p>

    众人一看玩脱了,七手八脚去扶,季正则头都大了,安置好人再出门时正好和冷脸进来的林濯擦肩而过。</p>

    到地方的时候,聚餐已经散了,方杳安正站在门口,他穿着件驼色的呢子大衣,牛角扣整整齐齐地扣成一排,伸着脖子望他,乖得像个要出门郊游的小学生。</p>

    季正则连忙下车,小跑过去,“走吧老师。”</p>

    方杳安抬头看他,脸颊被酒熏得通红,“我要尿尿。”</p>

    季正则差点一趔趄,“什,什么?”</p>

    方杳安摇他的手,“尿尿,忍不住了。”</p>

    季正则左右看了两眼,把他拖到一边,捧着他的脸,“醉了是不是?喝了多少,张嘴我闻闻。”</p>

    方杳安听话得不得了,仰着头张开了嘴,红嫩的舌头跟着吐出来,带出一层潋滟的水光,“啊——”</p>

    季正则恨不得把他抱怀里啃一顿,可到底还在外头,司机也还看着,只好又带他进了饭店。大厅惨白刺眼的顶灯让方杳安一下合住了眼睛,季正则先进洗手间看了看,里面没人才转头来牵他。</p>

    方杳安紧紧闭着眼睛,慌得左右乱摸,“我看不见了,季正则,好黑,我瞎掉了,我瞎了,怎么办?”</p>

    季正则好笑地牵起他的手,指腹轻缓地摩挲他因酒精而潮红的脸颊,专注而温柔,“你要把眼睛睁开啊。”</p>

    睁开?</p>

    他懵懵懂懂,费力地撑开眼皮,在强光的刺激下又半眯起来,睫毛微微地扇动,眼前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季……”他话没说完,眼前的人一下朝他压过来,又成了混沌的黑。</p>

    他被狠狠吻住,舌头绕着舌头,一轮一轮地吻。分开时晕晕乎乎的,眼神迷离,舌头还伸着,沾满了水亮的唾液。他咳了一声,像刚才那个吻根本不存在,拧着眉支使季正则,“你转过去,我要尿尿了。”</p>

    出来的时候快午夜了,方杳安硬要走路,季正则拿他没办法,只好叫司机先回去。</p>

    他半抱半架着脚步虚浮的方杳安,生怕他一头栽下去。</p>

    方杳安指着灯下的影子,露出点懵懂的神色来,“这是什么?”</p>

    “这是影子。”</p>

    方杳安痴愣愣地,“影子?”</p>

    季正则比他高大半个头,他偎在季正则臂弯里,影子显得瘦小。</p>

    “嗯,你知道吗?”</p>

    “什么?”</p>

    季正则指着两个逐渐拉长的影子,“这个喜欢那个。”</p>

    方杳安打了个小小的酒嗝,上涌的酒气又把醺红了,顺着季正则的指引点点头,“这个,唔,喜欢那个。”</p>

    季正则指着自己影子说,“这个是我。”又指着他的影子,“那个是你。”</p>

    “这个是我,那个是你。”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跟着念。</p>

    “我喜欢你。”</p>

    “我喜欢你。”</p>

    季正则憋笑憋得不行,他怎么也没想到方杳安醉了这么好玩,“嗯,再说一遍。”</p>

    方杳安指着地上的影子,傻兮兮地,看季正则的时候满眼水光,被路灯照得璀璨,他说,“我喜欢你。”</p>

    季正则调笑的心思顿时熄了,他没料到喝醉的方杳安杀伤力更加大,像有强压电网从那双水涟涟的眼里透出来,麻得他心脏骤停,全身汗毛竖起,有种心虚却难以启齿的满足感。</p>

    他还愣着,方杳安又发难,“不要走路了,脚痛,要坐车,不走了!”</p>

    季正则回头一看,这条街都还没走完,方杳安酒劲上来了,耍性子就是不走了,他只好又去招了辆出租。</p>

    方杳安靠车门坐着,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摇摇欲坠,季正则怕他磕到,手横在他颈后让他枕着。</p>

    方杳安趴在车窗上看,又扭头看季正则,“我们去哪?”</p>

    “回家。”</p>

    方杳安一缩,“不回家,我不要回家。”</p>

    季正则逗他,“不回家你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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