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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p>

    声.....</p>

    可惜,“如果”这个词,本身就是个笑话。</p>

    他根本就没资格去奢望一些不该拥有的美好,因为,他不配。</p>

    夜,静的像一滩死水。</p>

    电话铃响起的那刻,纪炎条件反射的按断电话,唯恐外界的噪音会吵醒睡梦中的人儿。</p>

    他轻轻关上房门,低头见来电,面色一僵,冷静的回拨过去。</p>

    那头接的很快,轻柔的女声,不过寥寥数语,纪炎目光僵住,心跳声清晰的漏一拍,连呼吸都停滞了。</p>

    挂断电话,他至少有五分钟,脑子是完全空白了,手脚失了力气,好似那股能支撑他行走的力量,在这一秒,消失殆尽。</p>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空洞的黑眸慢慢有了聚光点,目光深沉的仿佛穿刺过房门,将她恬静的睡颜一点点印刻在脑子里。</p>

    他转身出门,卷走所有属于他的气息,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p>

    医院的深夜,远比任何一出寂静地还要来的阴冷。</p>

    白布遮盖的尸体,渗着浓烈的死亡气息。</p>

    老人走的很安详,眉宇安宁,没有痛苦。</p>

    纪炎笔直的坐在医院长廊里,坐姿僵硬,无神的盯着泛白的墙体发呆。</p>

    身边不知何时坐下另一人,女声温柔,隐隐听得出几分心疼,“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了。”</p>

    男人稍稍回过神,情绪可能一时半会缓不过来,连侧头的动作都没有,声线沙哑的说:“不管怎么说,这几年,谢谢你照顾我妈。”</p>

    宁夏羞愧的低头,眼底含着泪,“对不起,如果我更细心一点,说不定阿姨她....”</p>

    “不怪你。”</p>

    “她恨我,连做梦都想惩罚我。”</p>

    男人看着前方,尾音微颤,“而死,是最有效的方式。”</p>

    周日不上课,江淼难得睡到自然醒。</p>

    一夜宿醉,清醒时头疼剧烈。</p>

    江淼昏头转向的从床上爬起来,酒醉后头好似被人从中间撬开,一动一晃,晕的更厉害了。</p>

    她千辛万苦挪到洗手间,强烈的反胃感搅动五脏六腑,她抱着马桶大吐特吐,等胃里吐干净了,人才找回几分原神来。</p>

    等她洗漱完毕,茉莉的电话准时飘来,接通后,那头的人暧昧的调侃,“昨晚是不是战斗到天亮了?”</p>

    江淼口干舌燥,灌了一大杯水,敷衍的回,“你瞎说什么?”</p>

    茉莉以为她故意装傻,“装,你再装,我还不信那消防员大叔会放过你这到嘴的肥肉。”</p>

    江淼听的呼吸一滞,水杯差点洒了满桌。</p>

    “消防员大叔?”</p>

    茉莉听懵逼了,“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p>

    小人也懵逼的问:“昨晚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吗?”</p>

    “我去,敢情你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了,昨晚人家把你从我这带走,我顺便代表爱和正义训了他一顿。”</p>

    茉莉哼笑:“怎么,难不成被我刺激了,立志做个正直的好男人?”</p>

    江淼完全呆愣住,茉莉絮絮叨叨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也不管那头会不会骂街,她利落挂断电话,转身在房间各个角落搜索他留下的痕迹。</p>

    如果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他是迫不得已才会失约,如果他真的有来找过她....</p>

    昨晚的梦里,她梦见了他,说不上是梦境还是现实,总之她是真切的感受他身体的温度,熟悉又温暖。</p>

    她要的不多,只要他陪在她身边,看着她起床,陪她吃早饭,简单而温馨的清晨可以很好的抚慰人心。</p>

    她那么好哄,也许,他再说多两句好听的话,她装模做样的撒撒娇,昨晚的事也就过了。</p>

    可即使如此,他依旧吝啬的什么都不愿留下,包括他存在的气息。</p>

    她静默的坐在沙发上良久,突然一跃而起,拿起车钥匙便出门。</p>

    她不想在这样被动的任人宰割,那种坐以待毙的感觉,简直让人生不如死。</p>

    她驱车赶到烟城消防中队,车子刚停稳,她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拨通键还没按下,前方视野中,竟出现一男一女的身影。</p>

    男人没穿军装,普通的黑色外套,嘴角紧抿,脸色黑沉,女人长发齐腰,背影纤细,看不清正脸。</p>

    她将一个中等大小的盒子递给男人,男人接过,不知说了什么,转身进到消防队里,几分钟后,他又出来了。</p>

    黑色的皮卡车停在不远处,女人乖巧的跟在他身后往车的方向走。</p>

    江淼的呼吸提到嗓子眼,脑子已经彻底宕机,她手忙脚乱的给男人打电话。</p>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瞄了眼界面,动作停顿两秒,又重新塞回去。</p>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超越她能处理的范畴,她的心跳声乱如麻,在体内横冲直撞。</p>

    如果是以往的江淼,她或许会胆小的的落荒而逃,她一直以为自己缺乏正面对持的勇气。</p>

    可此时的她,却连思索的空间都没有,忽地推开车门,径直冲了过去。</p>

    这头的纪炎刚刚发动车,脚踩在油门往下压,前方倏地晃过来一个人影,直愣愣的挡住他的去路,他紧急踩下刹车,车子发生剧烈的颤动。</p>

    后座的宁夏被这一下惊了魂,等她晃过神,正前方出现一小姑娘的身影,站得笔直,张开双臂,那一脸遮不住的幽怨怒意,到真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气魄。</p>

    她望向男人略显凝重的侧脸,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纪炎..”</p>

    男人冷声道:“不好意思,不能送你回去了。”</p>

    宁夏一听这话就知道下了驱客令,再不甘心也清楚现在不是纠缠的好时机。</p>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你忙你的。”</p>

    说完,她拉开车门下了车,顺着反方向走了一小段路,但依旧抵不住好奇心,偷偷藏在一颗树后。</p>

    纪炎摔门下车,几步走到小人跟前,居高临下的看她,眉眼染着一抹冰寒,气场低的可怕。</p>

    “你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如果刚才我没及时刹车,你要怎么办?”</p>

    他嗓音本就低沉,稍重些异常严厉,江淼被吼的一愣,胆怯的缩缩脖子,刚还斗志昂扬的,一秒降下八度。</p>

    “我只是想拦住你,我没想那么多...”</p>

    男人目光冷下去,“拿生命开玩笑,这本就是件很蠢的事。”</p>

    江淼被骂的有些委屈,好多好多话堵在胸口,可当昂头看他时,眼神触到他满眼的不耐烦以及紧皱的眉头,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p>

    当一个人在蜜罐里泡了太久,一丁点的酸苦都会令她不知所措。</p>

    她缓了缓呼吸,壮着胆子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p>

    男人不假思索的答,“在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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