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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允。</p>

    绿绮曾对他有过别的心思，如今越发觉得难堪，还有几分懊悔惊惧，怨恨难当，一边掉眼泪一边骂杨贺。</p>

    杨贺不以为忤。</p>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没成想，季尧竟会知道。</p>

    季尧说：“公公当年对她可好的很，不惜为她毁尸灭迹。”</p>

    杨贺看着季尧，说：“殿下这是呷醋？”</p>

    季尧叹气：“可不是，醋大了。”</p>

    他盯着杨贺的眼睛，语气里有几分冷意，“我最恨别人惦记我的东西。”</p>

    杨贺嗤笑一声，“陈年老醋，殿下如今再喝也不嫌伤身。”</p>

    季尧堵住他的嘴唇亲了亲，低声笑道：“不伤身，伤心。”</p>

    杨贺看了他一眼，伸舌尖舔了舔季尧的唇角，反客为主将舌头送入季尧口中，季尧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p>

    唇舌间的亲吻变得热烈滚烫而带上了情色意味，季尧那东西越发硬，抵着杨贺的腿根厮磨，手也不安分地攥着两瓣屁股肉抓揉。杨贺喘了声，仰着脸，季尧若有所觉地睁开眼，看着杨贺。二人四目相对，少年人眼珠子黑漆漆的，透着情欲和痴迷，杨贺喉头动了动，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季尧彻底硬起来的阴茎，手指虚虚地拢在了手里。</p>

    季尧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激动又爽利的呻吟，意外地盯着杨贺，杨贺垂着眼睛，眼睫毛纤长，嘴唇也薄，看着有几分锐利。</p>

    他像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少年人粗硕的性器，可手指尖隐隐发抖，掌心也出了汗。季尧不知足，顶了他一下，甜腻地催促道：“公公别折磨我呀。”</p>

    杨贺惩戒式地收紧手指，掌心那东西反而大了一圈，杨贺命令他：“别动。”</p>

    季尧喘着粗气，慢慢放松下来，眼神却舍不得从杨贺脸上挪开。</p>

    杨贺手指尖从茎头滑到饱满的阴囊，那玩意儿贲张不已，颤着吐出淫液，杨贺咽了咽，冷着脸，拿手抽了那根骇人的大东西，说：“说了别动。”</p>

    季尧低低地哼了声，敞开腿任杨贺玩他的性器，嘴角翘了翘，说：“公公你知道你这叫什么？”</p>

    杨贺心不在焉地问，“嗯？”</p>

    季尧舌头舔了舔齿尖，眉宇因爽利蹙了蹙，有几分年轻的性感，笑盈盈地道：“恃宠而骄——不对，”他停了停，肯定地说：“恃爱而骄”。</p>

    等二人从床上起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杨贺站在床边穿衣裳，不留神，踩上了季尧丢在一边的衣服，却像碰着了什么东西。</p>

    杨贺弯腰拨开衣袍，捡起个漂亮精巧的青花小瓶子，细颈酒壶似的，他摇了摇，刷啦啦作响，问季尧：“这是什么？”</p>

    季尧眨了眨眼睛，坐起身，说：“糖豆。”</p>

    杨贺看了他一眼。</p>

    季尧笑起来，支起身凑过去拿指头往壶耳处按了下，壶口里滚出颗红润润的小糖丸，季尧又按了几下，次第滚出颜色不一的糖豆，摊在白皙掌心。</p>

    季尧兴致勃勃地说：“白色的荔枝味儿，红色的是桂花味儿，这个是栗子味儿……”</p>

    杨贺闻着糖豆的甜味儿，沉默了一下：“谁给你做的这些？”</p>

    “府里的厨娘，做来哄她四岁的小孙子，我瞧着好吃，就让她给我多做了几种，”季尧眉宇间露出几分孩子气，嘀咕道：“荔枝还是皇兄前些日子给我拿的，费了好些才用和了糖汁做出来。”</p>

    “公公尝尝？”</p>

    杨贺说：“不必，殿下吃吧。”</p>

    季尧半点不意外，玩儿似的抛了两颗扔口中，满足地叹了一声，“甜。”</p>

    杨贺忍不住道：“殿下，糖豆是小孩儿吃的。”</p>

    季尧理直气壮地说：“小时候冷宫里可没有糖豆，吃不着，现在多吃些。”</p>

    第41章</p>

    季尧从内官监出来就去见了季寰。</p>

    季寰正盘腿坐在丹墀上摆弄木头，他手里拿着木刻刀，脚边都是碎屑，精雕细琢过的木头隐约搭出了宫殿的轮廓。</p>

    季尧一来，季寰就让内侍奉上冰镇过的酸梅汤，看着季尧捧着玉盅，小口小口地啜，像渴极了，咕噜咕噜有些孩子气，莞尔一笑，温和地道：“天气这样热，不用常来宫里。”</p>

    酸梅汤解暑，五脏六腑都似凉了，季尧吐了吐冰凉的舌头，抱着玉盅对季寰说：“那怎么样，礼不可废，再说了——”</p>

    “皇兄不惦记着我，就不许我惦记着皇兄来宫里看你？”</p>

    他问得很俏皮，季寰笑了起来，说：“没良心的，哪个说朕不惦记你了。”</p>

    “朕要不记着你，岭南今年新进贡的荔枝怎么会一到就着人送你府上去。”</p>

    季尧当即肃容，行了一礼，“臣弟叩谢陛下圣恩。”</p>

    说完，自个儿先笑了，虎牙尖尖的，少年气十足，季寰也笑，无可奈何地说：“小滑头。”</p>

    季尧凑过去看季寰搭建的宫殿，说：“皇兄手真巧，简直同真的一般。”</p>

    一说到这个，季寰眼睛都更亮了，对季尧招了招手，说：“你同朕来。”</p>

    他掸了掸龙袍上的木屑，将木刻刀收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带着季尧往里走。转过山水屏风，绕是季尧，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叹。</p>

    沙盘似的，季寰将这些时日雕刻的宫殿都搭在了一起，一幢幢鳞次栉比，颇有心思地搭了假山花木，俨然一方小天地。</p>

    木质俱是稀罕的紫檀木，浸润着木香，精巧至极。</p>

    季寰说：“看看，这是朕的问瑶台。”</p>

    季寰语气很是自得，眉宇飞扬，他一贯温和沉稳，如今眼睛晶亮，反而越发显得真实。</p>

    季尧看了看他，片刻才笑了声，“皇兄当真是喜欢这前朝的问瑶台。”</p>

    “问瑶台集当世能工巧匠，自然喜欢，不过还是惋惜居多，如此奇景，毁于一旦当真是可惜。”季寰说，“其实朕是喜欢这世上所有美丽稀罕的东西。”</p>

    季尧忍不住伸手轻轻摸着宫殿的飞檐，季寰兴冲冲地和他说这飞檐是他和那个鲁班传人如何做出来的。</p>

    他是帝王，能真的和他一起分享心中喜好的寥寥无几。</p>

    季尧很耐心地听着，偶尔搭上几句话，哄得季寰眉开眼笑。</p>

    末了，他叹了口气，“若是朕不是帝王，朕定要亲自去看看这大好河山。”</p>

    季尧说：“臣弟听说有许多读书人功成名就之前喜欢四处游历。”</p>

    季寰笑道：“是啊，老太傅年轻时就曾走遍大江南北，北至北境腹地，南下蛮族诸部深山之中，见过许多人一辈子也不曾见过的东西。”</p>

    他有些向往，可不知想起什么，脸上的神情淡了，露出几分犹疑。</p>

    季尧说：“老太傅是郑老太傅么？如今已是古稀之年了吧。”</p>

    “是啊，”季寰叹了口气，“他自辞官退隐后，已有许多年不曾进宫了。”</p>

    季尧眼神微动，没有说话。</p>

    突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