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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p>
“你干什么?”</p>
他只是拿过她的包。</p>
包被打开,那张被她胡乱塞进去的名片落入他手里,紧接着,白色卡片被撕碎。</p>
“他那个人...很危险,我希望你...不要私下和他接触</p>
16.24小时无休</p>
16.24小时无休</p>
从谭氏大厦出来,汪清弦整个人还是懵的。</p>
他跟陈峰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一员,每日朝九晚五,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怎么突然...就被卷入阴谋的漩涡?</p>
她努力去回忆,陈峰生前有什么异常举动?</p>
可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想不出来。</p>
原来把一个人从记忆中抹去,是这么简单。只要时间够长,什么都能忘。</p>
包里的手机震了震,她收回思绪,接起电话:“妈。”</p>
“清弦啊,明晚到我们这儿吃饭吧。”</p>
“好。”</p>
挂下电话,她看着包内夹层,皱起了眉。陈经理给她的两个信封,都不见了。</p>
难道是在酒吧被偷了?</p>
她扬手,打了辆车。</p>
“你又来啦。”昨晚那位调酒师见到她,笑着打招呼。</p>
“你们经理在哪里?”</p>
“怎么啦?”</p>
汪清弦留了个心眼,没把话说开,只道:“我找他有事。”</p>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一把醇厚的男声响起:“我是。”</p>
“我们到那边谈。”她指了一处角落。</p>
“是这样的,我昨晚在这儿喝酒,刚刚才发现我包里有两个信封不见了,里面装着三千块钱。”她开门见山:“你们这儿肯定</p>
有监控,我想查一下,我的钱是掉了,还是被偷了。”</p>
那经理也不为难,直接将她带到监控室。</p>
“昨晚几点?”</p>
“我是10点半到这儿的,不知道喝到几点,因为我那时候喝醉了。”</p>
“那就从10点半开始看吧。”</p>
经理调了二倍速,汪清弦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p>
时间来到11点半,一个小时过去,她连续喝了六七杯酒,整个人逐渐失控。到11点45分的时候,她已经醉倒,趴在桌上一动</p>
不动。</p>
大概11点50分,有位女服务员过来扶住她,谁知她不客气地朝人家踹了一脚。紧接着,有个男人走近她,跟女服务员交涉没</p>
多久,那男人搂住了她。</p>
“这里,能不能放大点?”汪清弦按了暂停,对那经理说。</p>
“可以。”</p>
画面放大,汪清弦看着那陌生的男人,浑身起了寒意,那人不是谭见闻,她并不认识他。</p>
那女服务员和调酒师,为什么会把她交给他?</p>
“查到了吗汪小姐?”经理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p>
“能不能再...帮我个忙?”</p>
女服务员还没上班,那就只能去找那位调酒师,那时候他也在场。</p>
汪清弦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调酒师想了一下,答道:“他说是你朋友,叫得出你的名字,还把你的身份证号码背出来了。”</p>
到这会儿,汪清弦已经头皮发麻。向他们道谢后,她转身离开。</p>
“汪小姐,监控不查了?”还没找出是谁偷了她的钱呢,经理纳闷,他看的场子怎么能出现小偷?她不查,他自己去查!</p>
出了酒吧,汪清弦拿出手机,放大过后的脸模糊了许多,但还是能看出个轮廓。</p>
陈峰去世好几个月了,谭见闻找人看着她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她要认真想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p>
与此同时,王猛拨通了谭见闻的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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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起,汪清弦从瑜伽垫起身。</p>
她打开门,见到男人的脸,瞳孔放大。</p>
“汪小姐,我是王猛,谭先生派我来保护你的。”</p>
这不就是下午监控里那个男人?她还没去找他,他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p>
“进来吧。”</p>
他拿出名片,这是今天第二位男人向她递名片。</p>
汪清弦扫了眼名片,又看着他的脸。</p>
“你多大?”她问。</p>
“25。”</p>
“你跟你老板说清楚,我不需要所谓保护。”</p>
“汪小姐,您自己去说可能更合适。”</p>
“你比我还小三岁......”她意思很明显。</p>
“听说谭总面试了五十几个保镖,最后才挑中我,请您相信我的实力。”</p>
“五十几个?”汪清弦皱眉,问道。</p>
自知说漏了嘴,王猛转移话题:“我就住在这小区里,汪小姐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p>
“凌晨也行,24小时,无休。”他补充一句。</p>
“你走吧。”汪清弦赶人。</p>
他人已经到门外,她又突然叫住他:“我的一举一动...你是不是都要报告给谭先生?”</p>
他沉默。</p>
汪清弦等不到他的回复,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p>
17.伪装汪清弦买了些水果到公婆家,陈母见到她来,笑容都多了许多。“你买水果做什么?家里最多的就是水果,多到都吃不下了。”客厅地上放了一箱车厘子,一箱水蜜桃,一箱莲雾捌壹肆陆伍柒玖零玖群の,还有一箱苹果,都是未开封的。“谁送的?”汪清弦问。“谭总让人送来的。”陈母说:“就是峰子那个上司。”“不仅送水果,还有一些贵重的补品。”陈母叹气:“我原本还挺恨他的,你爸就劝我啊,这也不关他的事,峰子是特助,拿了他多少钱就得干多少活。谁都怪不了,只能怪我儿子命不好。”汪清弦安慰了婆婆几句,心里想的却都是谭见闻那些似是而非的话。陈峰的死,也许就不是普通车祸?她看着陈母泛红的眼眶,心想这事暂且先不告诉陈家父母,他们经受不起再一次刺激。吃完饭,陈母让她把水果带走,她血糖高,吃不了,陈父一个人哪里吃得下这么多?汪清弦只好收下。他做这么多,也许就是真如他所说,想补偿陈峰的家人?可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无他,全凭女人的第六感。**时隔半年,音乐剧《芝加哥》再一次登上苏城大剧院舞台,汪清弦托人花了几乎两倍的价格买了一张VIP票。这部音乐剧她已经重温了无数遍,对每一首歌烂熟于心,却是第一次看现场。检完票后,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为她引路,到达位置后,她有些难以置信:“这是我的位置?”“是的。”花了近2000块钱买了个角落位,虽算前排,可这视野也太差了些。工作人员走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转过头,看到王猛。“汪小姐,谭先生请您过去。”“谭先生?”“他在二楼。”他指了个方向,汪清弦望去,那男人所在,正是整个场地的最中心。汪清弦还在犹豫,王猛又催促:“歌剧马上就要开始了,您快请吧。”她想了想,还是跟了他走。二楼是一个个小包间,能容纳的人不多。王猛把她带到谭见闻的房间,又抽走她手中的票:“进去吧。”她刚坐下,灯光暗了下来。“谭先生,谢谢啊。”她轻声道。“不客气。”他看向她,说道。表演开始,两人盯着舞台,再没有人说话。2个半小时很快过去,全场爆发热烈的掌声,主演谢幕,灯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