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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一夜没睡。</p>

    “谨之，你昨天没吃晚饭，饿了吧，我炖了汤，给你热一碗。”</p>

    刘菁进了厨房，秦皓书闷闷不乐地趴在沙发上，满脸不高兴，秦谨之几个月才回一趟家，如果是以前，他早就黏上去了。</p>

    秦谨之刚才听到几句，邢窈辞职也是意料之中，她手腕的伤短时间内拿不了笔。</p>

    “你喜欢她什么？”</p>

    秦皓书认真地想，“漂亮！邢老师漂亮！”</p>

    这个年纪赤裸裸的直白和肤浅。</p>

    脑海里那双清冷的眼睛一闪而过。</p>

    【处男啊？】</p>

    秦谨之手上力道重了些，秦皓书疼得叫出声，以为是因为自己回答得不好，连忙改口，说喜欢邢窈上课的方法，把他当朋友，但秦谨之没怎么听。</p>

    5.接吻吗？</p>

    邢窈伤了手，原本打算月初回家的陆听棉就退掉机票留在学校照顾邢窈，她养了半个月手腕才勉强可以活动，但还是拿不了太重的东西。</p>

    假期只过去一半，学校没什么人，很清净，昨晚下了场雨，宿舍楼下散了一大片的梧桐叶，雨滴落进地面积水，荡开一圈一圈的波纹。</p>

    邢窈站在阳台上，陆听棉接完电话往外瞟了眼，看到空气里飘着的白烟就要骂邢窈，可突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p>

    雨势渐大，邢窈灭了烟回屋，她喉咙有些哑，“沈烬要过来？”</p>

    “你听见了？”陆听棉倒了杯水给她，“他晚上八点的飞机，一起吃顿饭？”</p>

    邢窈点头，没再说话了。</p>

    陆听棉是大导演陆川的女儿，沈烬是最年轻的影后慕瓷的儿子，两人青梅竹马，但陆听棉高考志愿报了南城的大学变成异地，邢窈高中那些同学散了一对又一对，也就他们俩还在一起。</p>

    晚上六点多，陆听棉先去机场，邢窈出门前还是照常往家里打了通电话。</p>

    沈烬在南城有朋友，晚饭后约了个酒局，邢窈都认识，就没拒绝。</p>

    医院科室来了几个新员工，都刚毕业，领导组织大家聚餐，秦谨之四点出的手术室，只空腹喝了两杯酒，胃就有些不舒服。</p>

    “前方三点钟方向，穿黑色衣服，”胳膊被身边的同事推了一下，秦谨之抬头看过去。</p>

    有人求婚，气氛高涨，周围热闹嘈杂，秦谨之隔着人群看到了坐在一群男人中间的邢窈。</p>

    离她最近的那个手臂搭在她肩上，正低头跟她说着什么。</p>

    “还记得吧，就是上个月在‘渡口’跳舞那姑娘。”</p>

    其实在秦家之前，秦谨之就见过邢窈。</p>

    ‘渡口’是南城最大的一家酒吧，那天，秦谨之刚回国，科室同事给他接风，中途传来阵阵高昂的尖叫声，大厅围满了人，秦谨之被堵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全场目光的焦点。</p>

    “现在是我病人，说起来也巧，她手腕脱臼了，半夜一个人去的医院，那天我值夜班，”旁边的同事刚才还在找借口要提前走，现在却半句不提走的话，并且有点想去那桌打招呼，秦谨之收回视线，擦了擦手背的酒渍。</p>

    邢窈虽然醉了，但还没到人畜不分的程度，她倾身向前，借着拿酒杯的动作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男人的触碰，起身跟医生打招呼。</p>

    她只去了一次医院，其实没记住医生的脸，对方记得她，周围太吵，她听不清对方说什么，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秦谨之。</p>

    陆听棉从洗手间回来，余光瞥到男人的侧脸，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看向邢窈。</p>

    “窈窈……”</p>

    “嗯？”</p>

    “你……”陆听棉欲言又止。</p>

    邢窈从小就不爱笑，越长大气质越清冷，陆听棉觉得她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样：你高攀不起。</p>

    唯独那一人特殊。</p>

    她不知道她此时看秦谨之的眼神有多令人心动。</p>

    “刚才那医生说喝酒不好，你手疼不疼啊，我和沈烬先送你回宿舍。”</p>

    “你们先走，”邢窈垂眸，揉了揉手腕，“不用管我。”</p>

    ……</p>

    二十分钟后。</p>

    秦谨之走出酒吧，在转角停下脚步，几步远外的路灯下站着邢窈，晚风吹动她散落的长发和飘逸的裙摆，她轻轻笑开。</p>

    “秦医生，接吻吗？”</p>

    6.窈窕淑女，君子好逑</p>

    风里飘着细雨，秦谨之颀长的身体立在灯下，夹在指间的香烟透着点点火光，白色烟雾漫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和腕上银色手表，慢慢散进空气里。</p>

    邢窈穿得少，裙摆随着风的方向摇曳，纤细腰肢的曲线轮廓被勾勒清晰。</p>

    对视半分钟后，秦谨之掐了烟，走下台阶，在邢窈面前停下来，蹲下身，一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卡进排水口的高跟鞋拿出来。</p>

    邢窈身子一晃往后仰，秦谨之手臂勾住她的腰，等她站稳后便放开并往后退了半步。</p>

    “上床吗？”</p>

    “你点头，我吻到你满意为止。”</p>

    邢窈怔了一秒，随后撩动长发弯唇浅笑，她余光越过秦谨之肩头，刚才跟着他从酒吧出来的男人戴着口罩，左顾右盼。</p>

    男人看过来时，邢窈踮起脚尖，靠近秦谨之耳边。</p>

    从后面看，像是在亲吻，但她的唇和秦谨之的侧脸之间隔了一指的距离，呼吸浮动在他颈脖，带来一股躁热。</p>

    “硬了？”她轻笑，叹了一声，“真是处男啊。”</p>

    秦谨之最后喝的酒里被人加了药，邢窈的目光始终都在他身上，将那人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p>

    欢场什么样的人都有，但很少有敢直接过去跟他搭讪的，没想到第一个起色心下手黑的竟然是个男人。</p>

    秦谨之面不改色，抬手握住邢窈不久前刚脱臼的手腕，阻止她往下的动作。</p>

    “酒店，还是我家？”</p>

    他控制着力道，只是轻微作痛，邢窈顺势往他怀里靠，“酒店。”</p>

    邢窈坐上秦谨之的副驾驶，酒吧外的男人才讪讪离开。</p>

    车驶过第五个红绿灯，从一家酒店路口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停稳后，光线彻底暗了下来。</p>

    邢窈低头解安全带，秦谨之倾身逼近她的同时调低了她的座椅，她上了车，就等于默认了即将会发生的事。</p>

    同事从她们那桌回来之后，每隔几分钟就有人坐到旁边旁敲侧击问她的名字，听完又问问是哪个字，同事说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窈。</p>

    黑暗里两人呼吸纠缠混合，丝丝缕缕绕成一个包围圈，后背压着硬物有些疼，邢窈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也不想知道，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将他拽近。</p>

    唇撞到他下颚，她就沿着他下颚往上吻，男人反压住她放肆的右手，在她以为他要把她扔下车的时候，舌头直接抵进她嘴里，她笑着仰头迎上去。</p>

    车里空气升温，燥热潮湿，衣服布料厮磨的声响都被放大。</p>

    “疼……”她喘息，轻吟，软得不像话。</p>

    落进秦谨之耳边就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