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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_r(); 清洗和革命,也不想理他,叼着毛球自顾自跳下了墙头。
“应该还在革命吧。”蹲在墙角的另外一只猫接了话茬,“不是说这届首领不行吗?说不定今年会一直革命到成功呢。”
森停下脚步。
他记得现在的首领是他嘴里这个毛球的原毛主。
说什么不行呢,怎么说得跟你试过似的。
他垂下尾巴挡住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后臀,重重咬了一口毛球,又退回去了。
“什么革命?”他问。
“原来兄弟你不是九区猫啊。”那只趴在墙头的猫从墙头上探了个脑袋出来,忽闪着尾巴跟他解释,“革命就是挑战首领,其实就是一群猫围上去打群架,要是首领死了就让剩下的那堆猫打到挑出新首领,这时候也就没普通猫什么事了,不过要是时间到了首领没死,就会有一出清洗。”
那只猫拿爪子比划着:“清洗就是把那些打输了的和最弱的猫驱逐出第九区,说起来九区猫数量只有那么一点就是因为每年都要来这么一次。”
革命和清洗是规矩,第九区的猫对此心照不宣,约定俗成。
“不过今年应该不会清洗了。”窝在墙角的另一只猫慢悠悠地接口,“那只黑猫作弊了,去年他是在清洗期间把上任首领给咬死了才当成的首领——按规矩清洗期间作为非清洗对象的他是不能挑战首领的。”
“他是一只违规的猫,所以今年应该也不会按规矩来。”那只猫眯了眯眼睛,看着森嘴里的黑色毛球说——
“他们应该会革命到成功为止。”
* * * * * *
作者有话说:
请结合前文
【现在在清洗,你非要在这个时候给我往窝里带猫?】
【没有首领了。】
第18章 【完结】 “是家事”
第九区年轻的首领坐在最后一位挑战者尚有余温的尸体上,圈着尾梢不紧不慢地舔着自己溅上了血的爪尖儿,柔软的眼睫垂下,把他最平凡的琥珀色眼睛盖住一半,整只猫看上去优雅又温驯。
可他背毛凌乱一身血污的样子又能让别人清醒地知道这只猫并没有那么好欺负。
围观这场争斗的野猫分散在墙头和树枝的阴影里,沉默地等待其他挑战者出现,又或者是在等待他们的首领抬起头来宣布——
“没有猫想来的话,革命就到此结束,那么……”
黑猫舔干净爪缝里最后一丝血,收回艳红的舌尖儿,浸在两汪温润琥珀色里面的深渊随之收缩,他的视线有了定点。
“——清洗开始。”
随着声音的消散,处在众人视线最中心的黑猫缓缓地站起身来,视线扫过轰然四散的周围众猫,晃了晃尾梢,唰地跳上墙头,拦住了几只猫的去路。
他得赶紧完成这场清洗,去把自己的公猫哄回来。
黑猫尾巴一甩,爪尖儿从肉垫里弹出来,可还没来得及向对面那几只清洗对象下手,就见从墙根下面蹿上来了一道银黑色的影子,炸着毛落在他面前,把他和对面几只猫隔得严严实实的。
他的公猫把他护在身后,像圈着什么宝物似的用尾巴圈着他,弓着身体朝对面的几只野猫咆哮呲牙,一副又凶又不好惹的样子。
他的公猫看起来凶的厉害,实际上这一年来吃得太好把自己吃肥了不少,现在连墙头都跳不太稳,跳上来的时候还滑了一下,要不是黑猫伸出爪子来拦了一下,森差点就跌到墙的那一头。
黑猫眨了眨眼睛,把屠刀塞回了自己贵妇裙的裙底,又变成了那只又乖又黏猫的猫崽子,他卷着森的尾巴往前走了一小步,拿自己的耳朵蹭他的公猫,顺着脊柱的形状,从后背一路磨蹭到后颈,生来带就的矜持让他不太好意思光天化日的亲热,可他又实在想得厉害了,便抖着耳朵给他的公猫舔毛舔耳朵。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对面几只野猫对有猫愿意把首领拦下来这件事求之不得,跳下墙头头都不回地跑了。
这里没猫敢留,就剩下两只公猫在墙头挤作一团,亲亲热热的,远看就是毛绒绒的一团猫球。
他们不敢留,森也不敢留。
他才刚从第九区外边跑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还随时会再有猫蹦出来说要“革命”掉他身后这只黑猫。
所以他一扭头叼着黑猫后颈就带猫跑了。
那天许多猫都看见了他们刚刚还在宣布清洗开始的首领被一只公猫叼崽儿似的叼着一路狂奔,那条黑尾巴还缠着人家腰不放。
“革命成功了?”有猫没去围观不明所以。
“成功了……吧?”另一只没去围观现场的猫犹犹豫豫地回他。
“失败了。”刚从围观现场跑出来的猫趴在树荫里,望着那只狂奔而去的肥猫叹了口气,对两位看得云里雾里的同伴说了事实。
“那这是……?”那两只猫指着他们被人叼着跑的首领。
“是家事。”
* * * * * *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
第19章 番外1 他被蛊惑了
森一路狂奔着把黑猫叼回了自己的新家。
他脑子锈住了似的,把黑猫往自己窝里一扔,用脑袋把黑猫落在外面的半截身子也给拱进去,就掉过头循着记忆去给黑猫找水找粮,全然忘了自己窝里那些见不得猫的东西。
锈了脑子的结果就是等他叼着饭盒甩着尾巴往窝里爬的时候,就看见那只方才还在外面怕得直往他身上黏的黑猫,正团着身子把鼻尖埋在两只前爪之间,闻嗅着爪子里捧着的那丛黑色猫毛。
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半阖着浸在黑暗里,却亮得像初生的太阳。
一粒猫粮从森没叼稳的饭盒里滚了出来,滴溜溜地滚到了猫窝深处,在森几近冻结的视线下撞上了黑猫那条不住甩动的尾巴。
那条尾巴凝住了。
尾巴的主人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在黑猫的注视下,森过晚地想起了自己昨天半夜里究竟对那点猫毛干过些什么见不得猫的事情了。
他瞳孔猛缩虎躯一震,缓缓撤下自己已经扒上窝沿的两只前爪,挪了挪后腿,炸着一身软毛极缓慢地叼着饭盒往外挪。
随着他的动作,饭盒边缘哐当当地磕在窝里,猫粮像巧克力豆似的从饭盒边缘滚出去,滚过猫窝里那一小层黑色猫毛,稀稀拉拉地滚到那只站起身朝他走来的黑猫脚下。
黑猫和猫窝几乎融为一体,森只看见一双闪着亮光的眼睛逼近他。
他麻着一张脸站在窝边叼着已经快撒空了的饭盒左右望了望,瞅好方向扭转身子拔腿就跑,跳动间不慎踢翻了自己方才推过来的饮水器。
翻倒的饮水器在地面上转过半圈,其内盛着的水随着转动不徐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