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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羁绊

    “妈咪,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宫白羽带着防晒渔夫帽和小墨镜,把妈妈的手揪得紧紧。

    宫欣看了看时间,离她预约小小保育员活动时间不到半小时,低头对他说:“去看白鲸哈,你还可以喂它们吃果冻哦。”

    “哇!好棒!我可以摸摸它们吗?”兴高采烈的小男孩脸上洋溢着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可以的,会有保育员姐姐哥哥带着你,你得听他们的话,不能乱跑乱摸,知道吗?”

    “好!”

    汪汕手里拎着两瓶冰镇矿泉水,还未走到树荫下,就看一大一小拉着手转圈圈。

    他弯了弯唇,走到他们面前,递了一瓶给宫欣。

    “汪汪,我等下要喂白鲸!妈咪说我还可以摸摸它们的头!”小男孩雀跃地和大男孩报告。

    “wow,那么厉害啊,好羡慕你哦,汪汪这么大了还没有近距离看过白鲸呢。”汪汕蹲下平视着小孩,举手把他的帽檐再拉低一些,让小脸蛋隐在阴影中。

    宫欣连灌下几口冰冷,暂缓了口干舌燥,可依然有些全身乏力,颅内也一下下针扎似的刺疼。

    汪汕站起时,看着她蹙着眉,一下一下按压着太阳穴,他问:“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嗯,我感觉应该是有点中暑了……”宫欣察觉背部冒出冷汗,似乎刚刚补给的水分瞬间在体内蒸发得一干二净,喉咙比刚刚更加干渴。

    极地馆的冷气开得极冷,和室外相比,一个冰雪皑皑,一个烈日炎炎,她从企鹅馆出来时就觉得不太舒服,看海豚表演时更是阵冷阵热。

    “用不用去医疗室?”汪汕凝眸,伸手将她额间的汗珠抹去,确实体温有点高。

    宫欣摇摇头:“等下那个活动,需要有家长在一旁陪同的。”

    脑袋这么一晃,眼前竟有些发黑,人也跟着摇晃了一下。

    汪汕一手扶着她,另一手已经按开手机app,查看就近的医疗室位置,“我陪白羽去就行了,你得先休息一下。”

    “白羽,汪汪陪你去看白鲸好不好?你妈咪有些不舒服,得去看棕熊医生。”他也低头询问小孩意见。

    “可以啊,妈咪你去看医生吧。”宫白羽懂事地点着头。

    宫欣挨不过这一大一小,只好把预约好的资料发给汪汕,再三叮嘱宫白羽得听汪叔叔的话。

    “别担心了,你就好好休息,不过就是喂喂白鲸,能出什么大事?”汪汕一手扶着她,一手牵着小男孩,往剧场旁的医疗室走去。

    *

    “下一关,各位会被安排到园区的不同岗位上,体验一小时园区工作人员的日常工作。”节目组导演解释着接下来的流程,递出几张卡片让艺人们抽签,“一个小时后,会由园区工作人员评分,满分为十……”

    季星阑随意抽了张任务卡,翻过来一看,「白鲸保育专家」。

    其他的艺人有的抽中企鹅喂养员,有的是餐厅配餐员,也有周边店店员、科普课堂讲解员,最辛苦的是一名主持人得去扮吉祥物人偶和游客拍照。

    导演组又交代了几句,艺人、跟拍摄影师、跟拍导演开始前往不同的地点。

    “你这个岗位是里头最轻松的,等下还可以近距离靠近白鲸哈。”

    跟拍导演丸子谈起节目流程十分仔细,“……一小时的课程……等会儿会进来几个小朋友,其中三个是我们安排的小演员,你主要和他们互动就可以……然后要介绍白鲸的日常生活……和小孩们做营养果冻,一起给白鲸投喂……”

    换好水色保育员服的季星阑,阖着眼听着流程,妆发师正帮他整理着发型。

    季星阑晒了一个上午,皮肤微微有些泛红,妆发师也帮他补了些防晒,其他的就不用了,他化不化妆看起来都没差。

    丸子结束了解说,接着就是白鲸保育员上前来简单沟通一番。

    “小朋友们来了哦,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工作人员走进门提醒。

    *

    和白鲸互动的场所就在白鲸馆背面,算是白鲸表演的后台。

    汪汕牵着宫白羽的小手,来到活动集合点。

    “我们今天有节目拍摄,节目组会安排小演员和艺人互动,但您家小朋友可能也会入镜,您看看,您这边可以吗?”工作人员向汪汕询问意向。

    “会有很多镜头吗?如果不愿意入镜呢?”汪汕直觉觉得,宫欣应该不喜欢宫白羽上电视。

    “大部分的镜头会在安排好的小演员身上,后期也可以帮您加马赛克。如果您这边觉得不行的话,我们这边会帮您安排到下一场,下一场在一个小时后。”

    汪汕正想说那就推到下一场吧,短裤裤腿被拉了拉。

    低头看见小男孩渴望的小眼神,思索了十来秒,他最终同意了工作人员的建议。

    “那麻烦您这边跟摄影师说一下,不要拍到我们家小孩,如果实在没办法避开,请打马赛克。”

    “好的没问题。”

    宫白羽很快换好衣服,小孩尺寸保育员服和大人的一样是水色的,脚上套着卡通水靴,靴子可能有点大了,汪汕看他像只憨憨小企鹅,一摇一摆地向他走来。

    “我们的课程准备开始咯,小朋友们跟着姐姐过来。”保育员拍拍手,几只蓝色小企鹅就跟着她走。

    随行父母站在指定区域观看,尽管妈妈们压低了兴奋的声音,站在一旁的汪汕还是听到了一些字眼,什么小鲜肉之类的。

    他没怎么上心,把刚刚拍的小男孩晃着大笑脸比剪刀手的相片发给宫欣,也准备把现场的情况跟她汇报一声。

    “各位家长,我们准备开始了,麻烦大家把手机调静音,拍摄过程中也请不要摄影,辛苦大家配合一下哈。”

    汪汕没来得及把信息发出,掐了手机收了起来。

    *

    “今天除了我和小花姐姐,还有一位大哥哥,一起来陪大家度过这奇妙的一小时,我们一起鼓掌欢迎他好不好?”

    “好!”

    六个小孩十分捧场,十二只小手拍得极响。

    季星阑在员工休息室里等候进场时,盘算着录完这最后的环节,再收一下尾,大概还需三个小时,马不停蹄赶到广州怎么也要晚上了。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他回去找人。

    在宫欣说他不够红的那一天,他花了半天时间,从香港飞奔回和宫欣一起住过的那间小套房。

    按下生锈铁门旁的门铃,他心中的忐忑不安,像极了楼道外滂沱大雨击打水泥地面溅起的水花。

    微信里满屏刺眼的小红点,机械女声重复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也不及邻居告诉他“对面的女人早就搬走了”来得让人崩溃。

    他从一开始认识宫欣就知道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只是当这件事终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季星阑才真实地感受到宫欣的狠心。

    狠心到,她一旦决心要在你的世界中消失,就可以消失得彻底。

    这个城市不大,他依然能感觉

    到宫欣存在过的痕迹。

    可这个城市也太大,大到让十九岁的他无从下手。

    拖着湿漉微烫的身体连夜回了训练基地,他发了三天烧。

    烧退后,他逼着自己也学着狠心一些。

    季星阑擅长唱歌和吉他,觉得自己参加比赛靠vocal就可以,所以舞蹈课不怎么上心,偶尔还会偷懒,可自从那一天起,他逼着自己得不停练习。

    拼命压缩自己本来就不多的睡眠时间,别的练习生醒了他在跳舞,睡了他还在跳舞。

    想将体内的水分全数化成汗水,让自己累到一倒在枕头上就能睡着,连想起她的时间都没有,连想在梦里偷偷哭的力气都没有。

    比赛,夺冠,出道,巡演,代言,宣传,雜志,通告。

    后来的时间过得飞快,可依然苦涩非常。

    他逼自己做很多他不擅长的事,上很多他以前连看都没看过的综艺,只想快速成长起来。

    只有达到足够的高度,或许才能让自己不再像无迹可寻的那一天,那么沮丧无力。

    后来有一次他在广州办粉丝见面会,晚上乔装打扮了一番,偷偷跑到KK,想找寻一丝丝的羁绊。

    “宫欣很久没来了,地址?地址我也不知道啊,她没有告诉过我。”

    阿甘的头发依然很短,烟雾迷蒙中季星阑看不清她的眼神,“你现在红了啊,来我们这种小店不合适吧?快走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宫欣她有来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告诉她,我想见见她?”始终还是意难平啊,曾经那么亲密无间,怎么可以连最后一面都不见?

    阿甘没接他递来的纸条,猛吸了一口烟,终是说了句:“我只知道,她现在好像在搞民宿,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你自己去查查看吧。”

    她扬了扬手赶客,指间的烟灰簌簌抖落。

    白雾中的细碎火光,似乎也在季星阑心里燃起了一丝火花。

    季星阑听到馆内传来掌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大家好,我是今天临时的保育专家,你们可以叫我星星。”他邁着大步,微笑着介绍自己。

    “星星老师好!”几个豆丁异口同声地喊道。

    视线扫过高度不一的小孩,他在其中一个的小脸上定格。

    季星阑觉得,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作者的废话————

    提前给你们拜个早年!!都给我平平安安的!!

    56.姐姐教你<钟意她(NPH)(周老板娘的写肉号)|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56.姐姐教你

    季星阑小时候的相片不多,有的也是和奶奶合照留下的。

    他懂事以后就没见过母亲,父亲在一次行船(*出海)之后也没再回家。

    奶奶做山水豆腐花时的豆香,家中断了弦的老吉他,荣誉校友是发哥的南丫北段公立小学,家乐径半山腰的望海观景石亭,天后庙垂坠盘香的烟雾缭绕,洪圣爷湾的落日夕阳和繁星点点,构成了季星阑的童年。

    去年他在大角咀海傍楼盘买了套小房子,把奶奶从岛里接出来一起住。

    跟easy要了一天假回旧屋整理私人物品时,奶奶千叮万嘱他要记得把老相簿带上。

    他从长年受潮木料软烂的书柜里抽出正方形软皮相簿,朱红边角有些霉斑。

    边角有些褪色的相片里,奶奶说是五岁时的他,蹲在家门口拍的,右下角印着透红数字「2000.06.21」。

    软塌塌的刘海贴在额前,两团腮帮子鼓鼓的,左边掉了颗牙,可也咧开了嘴笑。

    蓝白人字拖旁睡着只大黄狗,是村里林伯家养的金毛。

    杨笑笑从小怕狗,经过林伯家总躲在他身后揪着他衣角,其实大金毛很听话很黏人。

    相片上的男孩,和眼前的小男孩有着七分相似。

    柔软的刘海,白皙的脸蛋,会笑的眼睛,弯起的嘴角,除了没掉牙齿,他真觉得是在看着小时候的自己。

    季星阑心想,这个小孩长得还挺好看,感觉比节目组安排的三个小朋友还来得标致,如果不是丸子已经跟他先告知了哪几个是小演员,他可能会以为小男孩才是小演员。

    他进入工作状态,一项一项照着节目流程走,几个小演员们很醒目,经常主动举手发言,一来一回的,气氛很是热闹。

    除了节目组需要的镜头,季星阑也会和几位素人小朋友互动,尤其在对上那个小男孩时,他会再温柔耐心上一分。

    季星阑总感觉有些微妙的熟悉感。

    洁白圆润的白鲸,顶着憨厚软糯的大脑袋浮出水面,水流在它光滑的身体上流过。

    它张开嘴,咯咯声等着投喂,水花欢快地扑腾溅起,宫白羽蹲在池子旁被逗得嘻嘻笑,举着手抹开脸颊上的水珠。

    “它刚刚吃了好多条小鱼了,还能再吃吗?会不会我喂它,它就不吃啦?”宫白羽转过脸,向星星老师询问。

    季星阑蹲在小孩斜后方,笑着答道:“它应该还想吃,你看,它点头了。”

    宫白羽一看,大白鲸真的在微笑着一下下点着头。

    “哇,它能听懂我们说什么嘛?”他惊喜提问。

    “可能会的,刚刚小花姐姐不是说,白鲸跟五岁的小朋友一样聪明吗?”

    “那它比我聪明呢。”

    季星阑看男孩掰着手指数数,问道:“为什么它会比你聪明?”

    “我今年才四岁。”

    “来,你选一条小鱼吧。”季星阑把装小鱼的篓子递给他。

    小手在篓子里摸了条小鱼,白银色小鱼滑溜溜的,差点从小手中溜走。

    季星阑一手抓紧了宫白羽的救生衣,一手握住他的小手,帮他把小鱼送到白鲸口中。

    小手又软又幼,在他手掌心里散发着微微暖意,季星阑心里一阵悸动,可他搞不明白悸动从何而来。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又往小孩靠近了一些。

    “谢谢星星老师!谢谢小花姐姐小艾姐姐!”课程在小孩们的大声道别中进入尾声。

    “恭喜你成为小小保育员哦。”季星阑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证书和白鲸公仔,给最后的小男孩颁奖。

    宫白羽抱着毛绒玩偶,回给星星老师一个大笑脸,明亮的眸子里有着闪光:“谢谢星星老师!”

    摄影师在刚刚录完小演员的画面后,已经关了机开始收拾装备。

    丸子走了过来,提醒道:“星阑,这一part已经OK了,等你换完衣服就回集合点那边吧。”

    “好的,麻烦给我几分钟。”

    丸子点点头,也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季星阑蹲下,望着那双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笑着问:“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呀?”

    宫白羽想到了妈妈经常提醒他,不能跟陌生人说他的名字。

    可是这个哥哥刚刚陪他做了果冻,还一起喂了白鲸,他们应该算是好朋友了吧?

    而且他觉得笑起来好看的哥哥,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季星阑看着小孩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纠结了一会之后凑到他耳边,举起小手捂着嘴。

    稚嫩的奶音传进他耳中,“我叫宫白羽。”

    *

    吉他侧板上贴着块粉色小爱心印花的止血贴,正正好,盖住了磕出来的那道口子。

    “我刚刚下场后在休息室,看那里还崩着口……就是上礼拜摔到地上的那一次是吧?然后呢,就帮你治疗一下。”宫欣笑道,把手中的酒杯放到圆桌上。

    冰球在麦芽色液体里翻滚了一圈,撞上杯壁震落了水滴。

    火苗在女人酡红的脸颊上跳趯,栗色卷发扎起随意束在脑后勺,雪白长腿交迭着随意垂下,烛光也晃进她一双乌眸内,隔着淡淡的暖黄烟雾,晃得季星阑有些恍神。

    他尽力让自己的眼睛锁在对方脸上,不让视线到处乱飘。

    例如圆润肩头上的鸦黑蕾丝,例如在若隐若现的深沟里四处逃窜的光斑,例如跟随鼓点在半空中轻晃的小腿。

    仿佛知道他会来,宫欣将另一个酒杯推到他面前,“喝一杯吧?”

    杯内的冰球尚未消融,苦甜的麦芽浆液注入,瞬间满了一半,这时季星阑才纠结地,挤出了一句:“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不是不喝,是不会。

    宫欣挑起眼角,轻扫过少年隐隐带些不知所措的黑眸。

    眼前的他虽然没有像在追光灯下白得惊人,可也依然拥有让无数女生都羡慕嫉妒的冷白皮,天生冷白,不用靠美图秀秀修改的那种。

    阿甘劝她不要荼毒未成年男孩,不要强折祖国的花朵,可看着这样一个极品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宫欣怎么忍得住口?

    从第一晚的一听倾心之后,她推了其他酒吧的工作,只跑阿甘这边。

    似乎整个KK除了季星阑,其他人都知道了她宫欣对一个小孩有了兴趣,阿甘甚至特地为她每晚留起同一张桌子。

    季星阑每晚从九点开始,唱足四十分钟,每一晚她就呆在舞台斜前方的这张桌子旁。

    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少年骨感的喉结如何微颤,也可以看到掩在刘海下依然扑闪着光芒的眼睛。

    尽管台上的少年之前从未将视线投向她,她也乐此不疲。

    季星阑实在太乖,每晚结算完当日工资后,就背着吉他急急脚(*匆匆忙忙)离开,宫欣逮了好几次,都没逮着人。

    阿甘开她玩笑说,宫欣你也有今天。

    或慵懒或忧伤或温柔,纯粹的少年音在灯红酒绿中飘飘摇摇。

    她看见少年发现了小异样,终于,台上的人也看向了她。

    瞧,这不就总算能对上眼了吗,她笑得像一只吃到鱼的猫咪。

    看了看,少年差不多结束了,宫欣跟服务生要了支bowmore和两只杯子,让威士忌和歌声一起融进她身体内。

    “不会喝酒?还是说,不愿意陪姐姐喝一杯呀?”宫欣放下酒瓶,自顾自地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少年面前的,「锵」。

    我喝咯,你随意。

    季星阑没有随意,依然坚持着,“真的不会……”

    末了,还添一句:“对不起哦,姐姐。”

    接着伸手将面前的酒杯微微推开了一些。

    这是酩酊但未醉的时刻。

    光线在晶莹透亮的冰球上折射着璀璨的光泽,入口的烟熏麦芽味,和着少年一句称呼,加上爵士乐的底鼓,一起撩动着她的心。

    酒壮了胆,宫欣探出手,食指划过季星阑还没来及收起的手背。

    她手指是沁凉的,在季星阑的肌肤上激起一层层颤栗,瞬间皮肤接触的地方似是着了火。

    宫欣微醺间,看着少年陡然睁大了眼,两颊迅速染了些红,连停在桌板上的手也僵住了没动。

    她的指尖追着玲珑酒杯折射掉落的光斑,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嬉戏着,从一处轻轻跳到另一处。

    “那你要不要,姐姐教你啊?”她在少年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上轻点,软舌舔了舔还挂些酒浆的嫣红上唇。

    “姐姐还能教你很多东西哦……”

    ————作者的废话————

    1、宫欣:对不起,我以前是个女流氓

    2、会走几章回忆哇

    3、这个过年实在太丧了,丧到有时间却无心情码字,叹气

    这个时候就希望自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码字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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