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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证明自己是精神病患者,即使伤了人也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傅青的声音很冷:“她伤了人,一点代价也不想付吗?”
那边回答:“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的确没办法,这边已经在通知她的父母来接她了。不过她的父母离婚几年了,各自都有了家庭,现在好像都嫌丢脸,不愿意来接她。如果没有人来,应该很快就要放她走了。”
方才的浴室里满是水汽,傅青的上衣湿了大半,现在海风一吹,总有些许凉意。
他点了根烟,想了片刻:“伤了人,又没有监护人的话,不是可以申请强制医疗吗?”
“您的意思是……”
傅青对那个伤人的粉丝没有丝毫的怜悯,她做了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会有一纸证明就一笔勾销的便宜事。
她还伤了谢颜。
傅青半垂着眼,琥珀色的瞳孔淡漠极了,他吸了口烟:“既然生了病,就好好治病。”
说完这句,傅青就挂断了电话,又继续抽完了那根烟,转身透过玻璃窗,恰好看到谢颜推开门,从浴室里走出来。
谢颜只披了一条宽大的浴巾,他个子太高,浴巾就显得不太够用,只能勉强遮到大腿,露出大片大片赤·裸的皮肤。谢颜很瘦,却并不是皮包骨的样子,骨骼上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整个身体的线条流畅,修长漂亮。
他才洗完澡,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向下滴水,就揪住浴巾的一角往脑袋上揉,连大腿根都不太能遮住了。
几乎是一览无余了。
傅青能清楚地看到谢颜腰胯间有一颗小痣,烙在雪白的皮肤上,是很突兀的点缀。
谢颜以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直到傅青的声音自阳台上传过来,他说:“小谢。”
阳台有人。
谢颜一怔,偏头朝那边看过去,手一松,浴巾落回了原处,他立在原处:“我以为,以为傅哥回去了。”
他那样解释着,头发上的水滴正顺着脖颈往下流,经过胸口、下腹,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经过那颗小痣。
傅青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又很快摁灭了烟头,烟灰一转眼就被吹散了,只余些许的烟味留在指腹。
谢颜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才缓慢地将浴巾抽了出来。
傅青从阳台里出来,一直低着头,没有看谢颜,仅仅在走过房门时瞥了一眼,目光很快移开。他站在门槛前,背着身,停了几秒钟,忽然说:“小谢晚安,早点睡。”
“晚安。”
傅青回去后洗了个冷水澡,却还是压不住燥热,又想喝酒,却没有买。
他从不自欺欺人,也很清楚方才对谢颜的身体产生了欲望。
如果那里站的是别人,傅青连一眼都不会多看。但小谢太可爱了,他就很平常地站在那,傅青明知不对,还是不能移开眼。
那时候的谢颜甚至算不上赤身裸·体,对他的引诱却是十足的,不能摆脱的。
至少那一刻的傅青不能,这一刻的也不能。
傅青很清醒地明白,欲望的冲动并不来自本能,而是因为对方是谢颜,是他的小谢。
他对待谢颜是不同的。
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就像傅爷爷所说,谢颜二十岁的那天,明明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帮助暴躁又难过的小谢,可傅青偏偏把他领回了家,还给他过了个生日。
不过是被隐藏起来的一见钟情。
自从上次在杨寻那里收了图后,傅青就关注了几个谢颜的粉丝,有的时候会刷刷微博,看她们有没有画与谢颜相关的图片。这次的事情也是在微博上看到的,傅青得知这个消息,几乎没有多想,立刻就从济安赶过来了。他的心绪不宁,连工作都无法继续,一定要来亲自看着自己的小朋友。
是因为谢颜很可怜吗?
不是,谢颜很坚强,很会忍耐,他不需要别人的怜惜,也不会觉得自己可怜。
是傅青自己舍不得罢了。
或者,更进一步说,是源自喜欢。因为喜欢而觉得可爱,因为可爱才会产生欲望。会想要吻他,抱他,甚至有更亲密的接触。
傅青的前半辈子活得匆匆忙忙,总是担着责任,做着必须要做的事,头一回喜欢上一个人,还是个比自己小这么多岁的小朋友,是很新奇的体验。
这种喜欢和对待兄弟的喜欢是完全不同的。
他还记得从浴室传出来的沐浴露的味道,是少见的梨子味,很轻淡的甜味。
就像谢颜,尝起来应当也是甜的,却不会腻口。
傅青却舍不得吃。
那一夜谢颜倒是睡得很好,他发着烧,又来回跑了几趟,精神不振,但接下来的几天就全闲下来,好好养胳膊上的伤口了。
谢颜闲得无事,只好看电影学别人的表演方式和表达情感的方法,傅青也陪着他,但就是单纯看电影。
有一次孙怀君的电话打进来,说是伤人的粉丝说自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