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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
顾音音瞪大眼睛,这算什么!他在惩罚她?可是她明明做的是好事!
凭什么惩罚她?为什么惩罚她?
眼圈微微发红,她咬着唇一言不发,沈国安抽完一根烟,心里的气也消了些,伸脚把她一绊,再伸手一拉,直接把人拉得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顾音音嗓子发硬,去推他:“你滚!”
沈国安哼一声,紧紧地抱着她:“我滚?滚去哪里?你知不知道,刘癞子杀过人!坐过牢的!”
顾音音浑身一冷:“真的?”
“十年前,他杀了一个老年人,当时被判失手杀人,只坐牢几年就出来了。这个人没有人性的,你惹了他说不定哪天他要报复你,可是我又不可能二十四个小时都跟着你。”
顾音音有些后怕,本身想挣扎的,这会儿倒是坐在他怀里乖乖地不动了。
女人身上的馨香安抚了沈国安的怒气,可他心猿意马的,体内的火气又蹭蹭地燎了起来。
他摸着她的头发,手感顺滑如丝绸一般。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见义勇为,但是这种事不能冲动,你可以智取,可以把事情交给我,总之,你不能拿自己去冒险。”
顾音音低下脑袋,沈国安说的都对,她不得不服。
“懂了吗?”
“嗯,懂了。”女人声如蚊蝇,似挠了沈国安的耳朵一般。
“记住了?”
“嗯,记住了。”
看她乖巧答应的样子,沈国安舒服多了,他定定地看着她低垂的脸,睫毛很长,微微灯光从屋子里照出来,看得并不算清晰,可依旧会让人觉得她非常地好看,眉毛细细两道,没有修过画过却干净工整,眼睛如琉璃珠子浸润在春水中一般,皮肤清透白净,怎么看怎么好看,尤其是那唇,每次看到都让他想亲吻她,□□她。
“知道错了就好。”他说完,捧着她的脸一下一下地亲了上去。
先是,眉毛,再是眼睛,然后是鼻尖,再是唇……
顾音音嗓子发干,她想推开他的,却发现自己的手微微颤抖着勾住了他的脖子。
就放纵这么一会,她喜欢他,真的喜欢他……
沈国安的唇在她细滑的面孔上辗转,很快,他气息就变得越来越粗重,微微粗粝的大手掐着她纤腰,在她耳边声音黯哑地说:“孩子们都大了,在一个屋不方便,咱们去钻麦秸垛……”
顾音音猛地惊醒,啥,啥啥,钻麦秸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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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哎哟钻麦秸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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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顾音音可不想钻麦秸垛!她也不想跟他那啥啥啥啥!
“我肚子疼, 真疼。”顾音音立即捂着肚子眉头紧皱。
沈国安立即慌了:“肚子疼?怎么会疼?喝凉水了?”
顾音音还真喝凉水了,红星村水质极好,普通的井水都甘甜沁凉, 非常可口,她时不时就要喝上半瓢。
“嗯, 喝了。”
“以后不许喝了,都喝热的。”他说着抱她去床上让她休息,自己则是去厨房烧热水给她喝。
顾音音嘟囔:“那家里也没有暖水瓶,怎么喝热的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说谎有报应,她肚子竟然真的有些疼,赶紧盖上了被子。
沈国安烧好热水给她冲了点红糖,端着碗放到床头:“明天我去一趟镇上,买个热水瓶,另外还要什么, 你列个单子, 我都给买回来。”
顾音音越想越亏, 他就这么亲了她两次了!
每次都是撩拨她都忘记了反抗了, 这个男人真坏!
那她想要的东西多了去了:“我要的你都买?”
“买, 都买, 你只管说要啥好了。”
顾音音掰着手指头:“要个暖水瓶,要一面镜子,再要一块黑色的布,还有……我想吃肉!”
他掏出来一只随身带着的钢笔和笔记本:“嗯,我都记下来了。想吃什么肉?”
看他那淡然自若的样子, 顾音音都有些怀疑了:“现在买东西都要票, 你去哪弄票啊?我要啥你买啥?”
“你放心, 你男人我没多大本事, 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办到的,你只管说,你要吃啥肉?”
顾音音故意刁难他:“我听说后山上的野鸡特别好吃,买都买不到。”
他略微抬头看她一眼,似乎被为难到了,但很快还是点头:“嗯,记下了。”
没拒绝?顾音音撇撇嘴,倒是有些意外。
“行了睡觉了。”她说完喝了半碗红糖水,低低吐槽:“色狼。”
谁料到,沈国安本身要去吹灯的,听到这话转头看她,一双眸子里都是探究:“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顾音音眸子闪烁。
“没什么?”男人走过来,掐住她脸颊上的肉,稍微用了点力气,算作惩罚。
直到快睡着了,顾音音脸颊还有些疼,她气愤地想,再也不让他亲自己了!
热水瓶,镜子,布,野鸡肉,顾音音心想,他能带回来一样都不错了,指望他全部带回来,那肯定不可能的。
想着想着,顾音音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是被隔壁邱主任家的大公鸡吵醒的。
这会儿七点半,小娃也刚刚睡醒,揉着眼睛问:“娘,爹和哥哥怎么都没了?”
今天是星期天,大娃是不上学的,顾音音也不知道,她带着小娃起床洗脸,小娃主动坐到灶台后面帮着烧火,顾音音开始张罗早饭。
两人才把稀粥和煎饼做好,外头沈国安跟大娃就回来了。
大娃难得不矜持,在门外就喊:“娘!妹妹!出来看这是啥!”
沈国安提回来一只肥大的野鸡,外加一只布包,还有一只崭新的暖瓶。
顾音音诧异极了,赶忙接过来:“你,你这都是咋弄来的?”
沈国安唇边含笑,并未解释,倒是大娃擦一把汗,解释说:“爹是夜里四点多就去上山了,蹲守了好久才抓到这只野鸡!然后就带着我去镇上找人换了票买了布,镜子,还有暖瓶。”
沈国安端起一碗水咕咚咕咚喝完,晨光下男人穿着一件榆白色的长袖衬衫,袖子卷起来,个子挺拔若树,结实富有安全感,他眉目在晨光下仿佛被打上了一层柔光,显得清俊雅致,额上的汗珠却又带着股子不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