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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头的幕后黑手大赢家君后,却是嘴角噙了淡笑,张罗着给三皇女寻个好岳家,做助力登那太女之位。
一双涂着丹寇的纤纤玉手,端起了茶盏,品了品新贡的明前龙井。君后道:“余本立是个好的,原本就已是二品镇军大将军了,此番回来,必能升做一品,位列三公。她家大儿子已经出嫁了,小儿子上次瞧着也是个不错的。你打听的如何?”
一旁伺候的心腹立刻道,“回君后的话,奴打听了,余将军家小公子不仅模样俊俏,年纪般配,性子也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只是这位小公子,却是许了李将军家的女儿了。”
“哪个李将军?”
“回主子,是三品镇军将军,李江流。兵部李尚书的庶次女。”
“呵。如今兵部尚书可不姓李了。那李江流也不再是镇军将军了。”
“是是,奴说错了,该罚!该罚!”心腹立刻跪下认错。
“起来罢。不过是无名之辈,那余本立不是傻的。”
“可若是,若是有人说起,三殿下就成了……”
“我看谁敢!”君后厉声。一旁伺候的宫人全都吓得跪下了。
君后又饮了口清茶,道:“本宫怜惜李家小女年幼,流放一路艰苦,许她没入花楼,仍过那富贵日子。”
花楼,便是这个时代的青楼了。
销金窟,便是那百炼钢也能化了绕骨柔。
花楼里自然多是受了刑、再不能生育的男子,供女人逍遥,有如草芥。
但这世道,最不乏草芥。
花娘便是这草芥中的草芥。
虽说当今女子为尊,三夫四侍都是惯事,仍有些人家男儿无妻主。他们或是穷苦人家给不了陪嫁又不肯做小,或是不愿受妻家的委屈。这些人虽不嫁人,欲望却也是有的,便到了这花楼里寻欢。有的男儿还会借种,生下孩子算作传宗接代了。
干这种事情的花娘,日日夜夜都没得休息,被艹弄得小腹都被精液撑得鼓胀起来,活不了多久。
另一种的活得长的、有些本事的,便臣服于权贵身下,辗转承欢。那好磨镜的女子,有权有势家的男儿,都喜爱艹弄些面貌美、身子柔的女子来玩乐。
那是最下等的玩物。凡是有些骨气的女儿家,是宁死都不肯去受折辱的。
君后原是圣人侧室,是元后身故,才扶了正的。
因为不是元配,君后在宫中一直过得不算舒心。若不是他赶在圣人遇见那丰家贱人前,入好了玉蝶,他怕是要一辈子都做个侧室了!在元后在时,他便被元后压了一头。后来元后终于病死,自己扶了正。结果,还没舒服两天,又来了个丰家贱人,又处处压了他一头!便是连他自己的宝贝女儿,都排到了老三,处处受人眼色。如今他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将那丰家踩在了脚底,自己看上的女婿却又被旁人赶了先。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恨!
君后看了眼心腹,想了想说:“你去告诉田有产,让他去干这事。”
他顿了顿,笑起来,说:“如今,便是丰家贱人再怎么承宠,有了这次的事情,二皇女也不可能上台了。托那丰家贱人的手段,圣人没有旁的皇女是立住了的。三皇女又占了嫡女这点,便是板上钉钉的太女。当今的身体,他是知道的。该怎么办,他也一清二楚。”
“是。”跪在地上的心腹迅速起身,前去办差了。
翻手云、覆手雨,这是当权者的特权。
朝是堂前娇儿,暮成栏边猪狗,这是草芥的宿命。
当街上出现来来往往的官兵和送圣旨的锦衣卫时,小乙正和路大婶、爹亲木白,带着在街上看了好几遍捏糖人还恋恋不肯走的李将军家小姐,准备往家去。
小乙是个警觉的。
她转过街角时,远远看见穿着锦衣卫衣服的人四处找着什么,还有不少人围着看热闹。她心中不安,没往家去,迅速地带着三人,寻了个僻静街角躲了起来。
小乙说不出到底有什么事情,只能先仗着受宠,当下央了路大婶前去打听,余下三人就安静的等着消息。
路大婶今日出来,是好生打扮过的。小乙也偏疼她,前几年就给她想了个内增高鞋子的法子,让她原本受过伤接了骨,变得一脚长一脚短的脚,也能两边一样着地了。路大婶脚下终于和常人一样,心里也有些底气,再加上小乙帮着照顾,几年下来,早已不是那路老鬼的落魄样子了。
是以,路七前去打听消息,旁人都当她是一起来看热闹的,也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路大婶听到李将军家幸免抄斩,还有立功机会时,心下松了口气。可她看着门外的锦衣卫,又不解起来。
她问道:“这位大妹子,怎得都说了许这一家戴罪立功,却还来了锦衣卫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戴罪立功,说的是李将军一人,余下的都是要流放的。至于这锦衣卫,是来拿那李家小姐的。君后怜惜李家小姐,免了流放,只没入花楼了。”
一旁听话的长舌男人,立刻向人说起来,“也不知这将军家的小姐,滋味如何啊!我可一定要去试试!”
“得了罢!刘鳏夫!便是你那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