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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头,片刻后又低下来看陆默,他是很想要个孩子,但是经过今天一想,他虽然不会让孩子罚跪,但也不一定能做的比陆平言好。
万一他也做不好,让那个孩子和默默一样,还是不生的好。
“默默,你觉得我好吗?”
陆默抿了抿唇,耳朵微红的说:“你虽然很笨,但是……但是我喜欢你,你和陆衔洲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乔烬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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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陆衔洲在三点前十分钟到达了秋水天会所。
牧霜岚来的更早一些,穿着浅色的长袖T恤和深色长裤,面前的玻璃壶里泡着浅黄色的茶汤。
有一瞬间陆衔洲觉得仿佛回到了他刚认识牧霜岚的时候。
“你来早了。”
陆衔洲拉开椅子坐下,淡淡道:“需要整点再来?”
“你还是这么个脾气,张口就带刺,但是仔细想想又好像没怎么说错。”牧霜岚伸手给他倒了杯茶,上面飘着两片青翠的茶叶。
乌龙茶。
“你约我出来,估计是想问我为什么把股权给你,对吗?”
陆衔洲没碰那杯茶,目光锐利的打量了他两眼,淡淡问:“这算是补偿?”
牧霜岚没说话,也算是默认了。
“既然你不想说话,那我问你。”陆衔洲坐直身子,双手交叉搁在桌上,“杨芹的死是不是陆老造成的。”
牧霜岚迟疑了一会,道:“是我。”
“牧霜岚,杀人犯法的你还知道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救她的!”牧霜岚反应极大的拍了下桌子,半个身子倾起来,半晌发觉失态了又坐回去。
“那天我去医院探望陆老,我发现陆老想对她不利,还找了人想伪装成意外。我就打算去提醒她,没想到陆老找的人已经行动了,她以为我也是对她不利的,为了躲我不小心被车撞了,是意外!”
陆衔洲嘴角一勾,嗤了声:“意外。”
牧霜岚知道他不肯相信,却又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好咬牙不语。
“你去监狱探望乔震骅的事呢?你该不是想告诉我是去送温暖随机抽取一个幸运囚犯吧。”
“是,我去见乔震骅是因为陆老,但是我没有按照他说的做,我背叛你那一次是最后听他的话。”牧霜岚无力的解释。
陆衔洲语气平静,终于还是亲口问出了这句话,“当年你背叛我仅仅是因为爱陆平言想帮他夺权吗。”
牧霜岚肩膀一抖,虽然他一直避重就轻的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但最终还是绕到了这个话题上。
陆衔洲声音冰凉,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地戳进牧霜岚的心尖上,疼得他脱力,连喘气都费劲。
“我对你不差。”陆衔洲仰了仰头,叹息似的说:“当你是心腹,更是兄弟,在你心里有没有哪怕一刻迟疑过。”
牧霜岚这些年都在无休止的愧疚中度过,陆衔洲不说这样的话他还能勉强欺骗自己他是足够强大的,自己的背叛对他来说影响并不大。
“你的股权,我不会要。”陆衔洲将文件还给他,“我还没到需要你施舍的时候,你从我手里夺走的东西,也远远不是这5%股权可以弥补的。”
牧霜岚视线模糊的看着股权转让书,耳边是陆衔洲冰凉的声音。
“你真正亏欠的人不是我,我也不需要你的补偿。”陆衔洲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座位上的男人,“你跟陆平言只知道互相折磨,有没有任何一个人记得今天是陆默的生日。”
牧霜岚一愣。
“你为了惩罚自己不肯认陆默,陆平言为了逼你服软,也对陆默拒之千里,你当年为了他背叛我,他为了你跟陆老不惜断绝关系,事到如今竟只会相互折磨了。”
有些人生来众星捧月,却只会互相猜忌,最终在漫天星光里迷失自我。
譬如陆平言和牧霜岚。
有的人生在泥淖,身居深渊,偶然得见一颗星星便死死抓住,最终拥有了它全部的光芒。
譬如陆衔洲与乔烬。
幸运,那自然是陆平言更幸运一些,陆阳晖不惜用自己的名声为他铺路,就连继母周婉容也对他百依百顺百般宠爱。
陆衔洲没有尝过一丝温暖,却更知道得来不易,要紧紧抓住。
“早知如此,你不该生陆默。”
陆衔洲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牧霜岚一个人看着桌上的合同书,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抓起来便快步往外走。
他追出去,还没追出多远便看见有人拦住了陆衔洲,旁边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牧
霜岚急忙小跑过去,“请问什么事?!你们是谁?”
对方扫了他一眼,冷道:“我们是警察,怀疑陆衔洲和一桩车祸有关,现在要请他回去协助调查,无关人员麻烦请让开。”
牧霜岚直觉不对劲,一把拽住他的手不让走,执意追问:“什么车祸?!”
“你打听这么详细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妨碍警察办案啊。”女警斜了他一眼,“松手!再不松手连你一起带回去。”
陆衔洲本来一直没说话,见她这么凶忽然笑了下,“我是回去协助调查,不是你们抓的现行犯,稍微尊重点。”
女警瞪了他一眼,道:“你老实点。”
牧霜岚听到车祸心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谨慎的问道:“是不是杨芹?那个车祸与陆衔洲无关!不是他!”
女警扫了他一眼,“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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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询室内。
女警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面对着推向陆衔洲,“贴心”的把台灯照在文件上。
“这里是一份匿名文件,详细的记录了杨芹利用职权在货里放毒,他是你岳母,为什么这么针对你?”
陆衔洲垂眸扫了一眼,双手抱胸淡淡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因为你害了她的丈夫,以及导致她曾经流产,她恨你所以在你的货物里放毒,你觉得她毁了你把你从陆氏拉下来所以你杀了她!”
陆衔洲轻笑,“警官,隔壁的牧霜岚说他才是害死杨芹的凶手。”
“是不是他干的我们自然会审,用不着你教!”女警似乎死盯着他,斩钉截铁的说着自己的判断,“乔震骅自杀的前一天,你带着乔烬去见过他,杨芹死前的几天,你也带着乔烬见过他,有这么巧吗。”
陆衔洲两只手交叉搁在桌上,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游移几秒,一字一顿的说:“他们的死,与我无关。”
“那你怎么证明杨芹的这封遗书?”女警将一张装在档案袋里的纸拍在他面前,“她说不希望是你,就代表她有怀疑的对象,那个人就是你!”
陆衔洲眉头一蹙,怎么遗书还不止一份?杨芹除了乔烬,还交了一份给别人?
女警见他脸色一变,觉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