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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们也都站住脚,期盼不舍的看着他。
“云旗。”一个女子喊道,神情娇怯。
陆云旗看着她,又扫过这些女子,脸上露出笑容。
女子们神情渐渐惊喜,忍不住再迈上前一步。
“我走了。”陆云旗说道,摇曳的灯光下眼神柔和,神情还有几分不舍,说罢转过身疾步而去,将身后女子们的挽留抛在身后。
这边不是闹市,亥时的大街上空无一人。
陆云旗在一队锦衣卫的护送下沿街而行。
锦衣卫们虽然没有大动作,但比起白日里很明显紧张了很多。
陆云旗常常面临刺杀,白日里出行还好,晚上出行危险就更高了。
那些被害的官员们的子弟,或许收了钱的亡命之徒,借着夜色潜伏者,等待着给这个恶人一击。
“大人,要么以后晚了就留宿在那边吧。”贴身的随从忍不住说道。
尤其是这已经是好几次了,还都是在这个点穿行来往两个宅子间,习惯是方便,也是很可怕的事。
陆云旗的面色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比白日里深了很多,他半眯着眼骑在马上轻轻的晃动着,带着几分醉意。
“不。”他简单利索的答道。
随从不敢再说话,握紧了手里的绣春刀警惕着四面八方。
大街上只有马蹄声回荡,还好一路没有异动,前方灯火渐渐明亮,看到了陆宅的大门。
门前早已经等候的锦衣卫们看到这边人来,一部人来迎接,另几个则打开门。
人马在门前散开,陆云旗在一个锦衣卫的搀扶下下马。
他的醉意更浓,脚步有些踉跄,不得不手搭住随从的肩头,就在要迈步上台阶的时候,暗夜里响起一声犀利的声音,伴着破空声。
两边的锦衣卫立刻闻声而洞动,扶着陆云旗的锦衣卫更是同时将陆云旗推到了马匹后。
马儿一声嘶鸣扬起前蹄,一只箭没入马身。
“有刺客。”
呼声四起,刀剑出鞘,明处暗处无数人向箭头来处奔去,同时也有更多人围住了陆云旗。
第一百五十八章 归家家何在
这刺客一路上没有出来截杀,竟然到陆宅门口来埋伏。
真是胆子够大,也够孤注一掷。
中了箭的马已经发狂,锦衣卫们护着陆云旗退开,同时两个人齐齐的挥刀,将发疯的马当场斩杀。
与此同时暗夜里响起一声惨呼旋即湮灭。
门前再次恢复了安静,并没有蜂拥而上的亡命之徒,也没有羽箭再奔来。
“大人,只一个。”击杀归来的锦衣卫们,拖着一具尸首过来回禀。
尸首已经被乱刀砍的不成样子。
没有确认死的不能再死,是不会带到陆云旗面前。
陆云旗看也没看地上的尸首,摇摇晃晃的就要向家门走去,远处却又一阵骚动。
那是埋伏暗藏的锦衣卫发现了异动。
这边的锦衣卫们便立刻再次动作,同时一个锦衣卫疾步向陆云旗身边站来,要伸手搀扶或者必要的时候以身做肉盾。
这是大家都习惯的动作。
那锦衣卫的手就要扶住有些身形不稳的陆云旗,但就在此时他的手里多出一把匕首,闪着寒光直直的刺向陆云旗的心口。
这突变是一瞬间的事,四周的锦衣卫们眼看到却来不及动作。
“大人!”
惊呼声四起,但下一刻并没有看到陆云旗被刺中倒地。
陆云旗稳稳的站直,那匕首停在他身前,贴着他的衣袍,却没有再进一步。
这个锦衣卫的脖子被陆云旗一只手掐住。
壮实的身子被陆云旗生生的提起来,掐住他脖子的手如同铁钳,瞬时让此人面色铁青发出咯咯的声音。
这窒息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陆云旗的另一手伸过来按住他的头,猛地一甩。
这个锦衣卫就如同破麻袋一般摔在地上,整个人一声未吭就死透不动了。
脖子头颅变形,口鼻中喷出的血染了一地,也溅了陆云旗一脚。
可见这一扭一摔力道有多大。
因为陆云旗很少出门以及出门总是无数的护卫拥簇,大家都以为他不堪一击所以才如此的防备,但其实并非如此。
不管前边有多少屏障保护,最后最重要的屏障是他自己,将希望寄托他人总是不太可靠的。
锦衣卫们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看了看地上的人。
“不是咱们的人。”他说道,冲陆云旗噗通下跪,“小的失职让人混进来。”
陆云旗看着他伸手从他手里拿过绣春刀,抬手就劈了下去。
那锦衣卫身子僵硬,但却一动未动,带着赴死的决心。
刀风从他身侧滑过,落在地上死人身上。
这是没有任何章法的砍打,不像一个玩刀的人,倒像一个肉铺的杀猪匠。
面对死猪以及不能反抗的尸首,肆意凶狠的宣泄,片刻功夫地上的死人变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一堆烂泥。
血腥气在夜色里散开,浓烈而骇人。
陆云旗将手中的刀扔下,神情依旧木然,似乎眼前只是一坨烂猪肉。
“我只是要回家,我要回家,敢当着我的路。”他说道,说罢带着一身血的向家中走去。
迎来的仆妇丫头带着几分畏惧看着溅了一身血肉的他。
“快告诉公主,大人回来了。”她们低声说道。
陆云旗已经站到了九黎公主的院门前,但听到这一句话又停下来转身走开了。
院子里迎出来的丫头仆妇们顿时都愣住,有些不知所措的对视。
夜间的花园里灯光晦暗不明,不知道在其中穿行多久的陆云旗终于疲惫的坐到在地上,又仰面躺下,摊开了手脚,看着漆黑的夜空。
“回家。”他喃喃一句,闭上了眼。
……
日光普照大地,满目胜景繁闹,八月的京城更是繁华热闹。
“到了!”一辆马车上,赶车的人指着前方欢喜的喊道,摘下斗笠,露出风尘仆仆的面容,激动的似乎要手舞足蹈,“我看到京城了。”
方锦绣从车里探出深,皱眉看着他。
“陈七,你别丢人显眼,坐好了。”她说道,自己也抬眼看去,“从这里到京城还要走好远呢。”
这样啊,陈七看着两边的路人露出土包子都这样的隐晦的笑,再看看前方的城池,讪讪笑着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