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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没太认真,困了之后便知匆匆翻了一眼后面的剧情,知道他黑化了,为什么原因却是不了解。
夙溪觉得宿无逝可惜了,心底也突然起了个想法,此番宿无逝正好还未遇见女主,若不让他接触女主,不让他爱上女主,是否就免去了后面的诸多状况?这样……算不算改了他的命运,让他顺利成仙?
想法一出,夙溪背后便凉飕飕的。
她回头看去,宿无逝不知何时已经换了套衣服,白衣外罩着浅绿色的轻纱,上面挥墨似的潦草几笔劲竹花纹,一头长发挽在脑后,被一根毫无雕饰的玉簪簪着,额前落了一缕下来,映衬着那张脸更是世间少有。
夙溪不敢再看,只能故作淡定,心想师兄不愧是师兄,换衣服的法术都信手拈来,她就不行了,在屋子里琢磨了半盏茶的功夫了解古代的肚兜到底怎么穿上身,呵呵。
两人出了客栈,外头已经天黑了,夜空里繁星密布,光辉洒在整个无上城,道路两边十步一盏坐灯,两岸还种着杨柳树,巨石铺成的路上,连块青苔都看不到。
客栈门前两个小孩儿手里拿着糖葫芦笑嘻嘻地朝另一头跑去,夙溪跟着两个小孩儿,知道这个时辰,无上城里是有夜市的,一些摆弄皮影戏、糖画、糖人的摊子就出来,专门吸引从私塾归来的小孩儿。
夙溪不慌不慢的走着,却一直等不来宿无逝,她已经刻意放慢了脚步,谁知道宿无逝偏偏比她还慢,就走在她身后两步的地方。
夙溪在一个糖画摊子面前停下,本意是想等一等对方,去没想宿无逝误会了她的意思,张口便问:“师弟想吃?”
他的声音很低,几乎细不可闻,夙溪朝那一笔画成的凤凰瞧去,点了点头,只见卖糖画的古怪地朝两人看去,正好奇呢,分明是女子,怎么就叫师弟了?难道这女人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宿无逝付了钱,买了一个糖画凤凰,交于夙溪的同时,轻声说道:“如今我们既然要隐瞒身份,我是不能再继续叫你师弟了,方才那卖糖画的听见,脸色古怪的很。”
夙溪扯了扯嘴角,是啊,说不定人家以为她是有异装癖的男人,跟师兄你正在搞基呢。
“公主与驸马……是如何称呼对方的?”宿无逝垂头朝夙溪问去。
夙溪咬着糖画的嘴略微有些抽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宿无逝那一派天真单纯无邪好似真的不知情才问出来的眼神,心里只想掀桌。
师兄你故意的吧?这种尴尬的问题为什么要问她啊?还有……你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啊啊啊!
见到夙溪眼神变了变,宿无逝退了一步,面上依旧是那风轻云淡的笑,道:“干脆我还是直接叫师弟的名字吧,夙溪……”
宿无逝念出这两个字时,夙溪肩膀跟着一抖。
试想一下,此生听过最好听的声音,就在耳畔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轻轻呢喃你的名字,夙溪觉得自己双腿都开始有些发麻了。
师兄果然是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这荷尔蒙散发出来收都收不住,惹得夙溪三两口将糖画咬碎。
宿无逝又念了即便夙溪的名字,笑着问:“那夙溪如何称呼我?”
夙溪看着那张脸,神色淡然地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糖屑。
“就叫师兄。”她答,然后朝前大步走去。
宿无逝放缓脚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两步之处,看着宿溪的背影,眼眸中的光更加深沉。
☆、万金楼
两人步行到了万金楼前,夙溪抬头看了一眼牌匾。
这万金楼坐立在无上城最繁荣的地段,面朝湖泊,背是城主府,两岸合欢花正开得盛,一阵阵香气弥漫在镀金的大楼前。
万金楼顾名思义,是以金粉漆刷,共三层楼,堂内是空的,直至房梁,三层楼的旁边则是雅间香阁,里头不乏一些红楼里请出来的头牌姑娘。
夙溪就站在玉雕的门外,看着门上勾勒的龙腾,还能隐约听见里头有女人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似是在为两日后万金楼的巨型拍卖做准备。
宿无逝也只是在万金楼附近看了看,便没什么兴趣逗留,等到夜色不早了,便与夙溪一同回到客栈。
第二日,翎海的一名玉字辈的门徒为宿无逝与夙溪递上了入万金楼的腰牌。
又过了一日,七月十七当天,万金楼门前可谓是宾客如潮,且不论是否所有人都能进去,单单是看戏的,无上城的人就来了大半。
万金楼前的湖泊上缓缓驶来十几条船,多半都是走水路过来的,此番一年一次法器拍卖,不单是翎海境内的人,就是玄天、苍冥境地,也都来了许多修仙者。
宿无逝与夙溪在湖泊上租了一条小船舫,乍一眼看过去倒像是某家公子出来游湖用的,一点儿也不气派,反而多了几分闲散的感觉。
众多船舫都逐渐靠岸,唯独他们俩的小船还在湖上飘,许多受邀前来的名门望族修仙者都已经入了万金楼,门口端着的铜镜前,每入一个人,便将腰间的腰牌往铜镜里丢去,上面便会浮现身份。
万金楼的楼主不轻易出面,但金球早就到场了,他依旧穿得很厚,靠在二楼能看湖赏花的地方,紧盯着铜镜前一道道消去的名字。
时间已过去半刻钟了,堂内的一些中等法器都已经开始展售,但还差三组。
当朝公主与驸马。
北海归教五位教众。
还有无上城主,牧崇音。
这三组身份可谓是今日所有前来万金楼中,最为金贵的了,却都极喜欢摆架子。
一个时辰之后,堂内已经开始展售一些上等法器,金球撑着下巴都快睡着了,这湖泊上才远远传来一道钟声。
钟声远远传来,伴随着气劲荡起了湖面上一层波浪,两岸的水花纷纷溅到行人身上,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很快便看见迅速驶来的一艘蓝色的船舶,扬着帆,甲板上站着五人。
这浪让夙溪他们的小船足足往前飘了十多米,夙溪本与宿无逝面对面坐着喝茶的,结果船舱内一个不稳,夙溪直接朝宿无逝的身上扑过去,额头撞上了他的下巴,手中一杯热茶尽数洒在了对方的……胯间。
夙溪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一来是刚才那一下吓的,二来……好尴尬啊。
夙溪朝宿无逝的胯间瞧去,热茶是刚过了一遍的铁观音,还是茶黄色,洒在宿无逝那浅绿色的衣袍上,无比显眼。
“师兄……抱歉。”四个字,夙溪说得胆战心惊。
宿无逝倒是坦荡多了,伸手梁了梁自己被撞痛的下巴,提起衣摆,掸了掸上面的水渍,水渍很快就干了,衣服恢复如初,这一系列举动气定神闲地做出来,夙溪简直要为他鼓掌。
宿无逝伸出手指,掀开船舫上的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