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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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p>

    “除多处外伤之外，头部受到剧烈撞击，中度脑震荡，腹腔内出血，臂骨骨折。”医生收起病历本：“送来的比较及时，不然后果会比现在严重得多。”</p>

    站在他对面的警察已经做好记录：“可以了，您继续忙您的吧。”</p>

    医生点点头，走开。警察身后的中年男人说：“黎警官你怎么看啊，我儿子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打了。”</p>

    黎旭转过身：“调查的事我们会尽力完成，你放心。有情况我会再联系你。”</p>

    他说完就向外走去，医院住院部门口，另一个警察已经在那等他：“小黎，你那边弄完了？”</p>

    黎旭点头：“差不多了，小徐你那边情况怎么样？”</p>

    两人并肩往车边走，到车里两人把调查情况交流了一下，徐凯旋想了想：“从我这边调查情况来看，那个卢威在学校里一贯惹是生非，和社会上的混混也有很多接触，这次被下黑手下得这么重，八成是小混混之间的复仇，我们从他接触的社会上的人上面查查吧。”</p>

    黎旭摇摇头：“不见得吧，犯罪现场情况有不少血，下手的那个人身上肯定会喷溅有血，而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就能找上带有血迹的雨衣，可见是犯罪嫌疑人当时穿着雨衣下手之后丢弃，这样身上就不会溅上血，黑社会复仇需要这样遮遮掩掩吗？”</p>

    “你那觉得是什么？”</p>

    “犯罪嫌疑人搞不好是个相当聪明的人，那被当做凶器的铁是随便哪个建筑工地都能捡到的钢筋，上面指纹太多什么也查不出，出手又狠，第一击就把卢威打晕，犯罪现场挑在那么偏僻没有路灯的地方，那个时间点经过的人很少，而且报警的那对情侣当时吓得够呛，现场也破坏地差不多……”</p>

    徐凯旋不耐烦了：“直接说结论，绕这么大圈子干嘛。”</p>

    “我总觉得黑社会复仇没必要这么遮掩，”黎旭说：“你觉得有没可能是他们学校的人，听说卢威在学校惹过很多麻烦。”</p>

    徐凯旋就笑了：“喂，黑社会就喜欢把血弄一身啊，洗衣服多麻烦。再说学生之间有这么大深仇大恨需要下手这么重。”</p>

    黎旭想想：“也对。”</p>

    徐凯旋拍拍驾驶台：“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查。”</p>

    “好！”黎旭发动起车：“这可是我们两个刚毕业菜鸟的第一个案子，加油！”</p>

    期末考试之后就放寒假，于一川和叶苗的期末考成绩都还不错，假期也轻松了些，自从叶苗受伤那夜之后，两兄弟就习惯地睡一张床，于一川个子长得快，不到十八岁已经快一米八，抱着弟弟挤一张床他也不觉得挤。</p>

    于一川一向贪睡，那天他难得醒得早，却是被腰上面冰冷的湿感弄醒的。</p>

    “这是什么……”于一川很自然地伸手去，手指碰到床单，那种熟悉的黏腻感他马上就知道是什么了。</p>

    弟弟还在怀里睡着，于一川看着少年白瓷般的脸蛋，伸手刮了一下：“小朋友，做什么美梦了？”</p>

    叶苗醒了过来，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嗯……”</p>

    于一川觉得弟弟半梦半醒的样子像只毛茸茸的猫咪，他笑着揉弟弟的头发：“干坏事了吧？”</p>

    叶苗渐渐清醒过来：“没有……”然后他自己也感到自己身体上的黏腻。</p>

    于一川看见弟弟的脸迅速红起来，然后迅速侧过身背对着自己。于一川从背后抱着叶苗：“没关系，苗苗是大孩子了嘛，男人做梦然后这样很正常嘛，来来。”</p>

    叶苗不肯回头，脸烫得要烧起来。</p>

    于一川搂着弟弟纤细的腰身：“别害羞嘛，梦见什么了搞成这样？你们班美女？”</p>

    “没有啊没有啊！”叶苗捂住脸：“我什么梦都没做啊，我也不知道啊！”</p>

    “是吗？我都是要做和美女这样那样的梦才会把床单弄湿哦，”于一川贴着弟弟的耳朵：“看来苗苗是需要发泄了呢。”他的手顺着弟弟的腰身往前探，非常顺利地碰到少年尚未发育完全的嫩芽：“好小啊……”</p>

    叶苗很想推开哥哥，但害羞的情绪占了上风，他顺从地没有反抗。</p>

    于一川笑着说：“但是很可爱……”他的手挑逗般地拨弄着弟弟的前端，用气声说：“和苗苗一样可爱。”</p>

    奇异的感觉涌上来，叶苗从来没有体验过，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啊……”声音发出来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完全不是平时说话的声音啊，叶苗不清楚哥哥现在给自己带来的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但他潜意识地觉得应该拒绝：“不要，哥哥。”</p>

    于一川的手就停了下来。</p>

    叶苗推开哥哥，掩饰般地站起身：“我要起床了，哥哥你再睡一会吧。”</p>

    他背对着于一川迅速地穿衣服，因此他看不到于一川脸上复杂的表情。</p>

    于一川望着弟弟穿好衣服逃也似地跑出房间，苦笑着重新躺好，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清楚的是，在刚才碰到弟弟身体时，他□了，并且强烈的欲望让他几乎难以克制。如果弟弟刚才没有说不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p>

    叶苗洗漱完之后心还是砰砰跳，刚才哥哥碰自己身体的奇异感受一想起来就觉得脸发烫，他又捧了把水浇在脸上，还是觉得无法平静。</p>

    叶自立站在洗手间门边看着儿子：“这么冷的天还用冷水洗脸？”</p>

    叶苗没注意到父亲，不由得吓了一跳，忙拿毛巾擦脸：“没事没事。”</p>

    叶自立走过来：“小苗好像最近长高了啊，来，爸爸给你量量。”</p>

    父子两走到客厅沙发旁的墙壁边，这里有叶苗从小到大量身高的痕迹，叶自立把儿子推到墙壁，手指比过去：“真的，比上次测高了这么多。”他把手指比给儿子看，笑眯眯。</p>

    “真的呢，”叶苗也很高兴，暂时忘记了和哥哥的那事：“爸爸，我会长你这么高吗？”</p>

    “想有爸爸这么高就要多吃点，不准挑食。”叶自立儿子的脑袋：“你妈妈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会多高兴。”</p>

    叶苗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已过世的亲生母亲，默默地点头。</p>

    “哎，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了，小苗，现在伊芬不在，爸爸问你句话，你要老实回答，不准骗爸爸，知道吗？”</p>

    “嗯。”</p>

    叶自立停了一下，问：“你觉得伊芬妈妈怎么样？”</p>

    叶苗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挺好啊。”</p>

    “爸爸意思是说，你觉得她对你好吗？她对你，和对于一川，显然是有偏心的，你能接受这个吗？”叶自立想了想，干脆直白地说：“你是觉得她在你心里高兴点，还是只有我们爷俩你心里高兴点？”</p>

    叶苗望着父亲，不详的预感环绕上来。</p>

    叶自立看着儿子：“爸爸当初给你找这个妈，就是想多一个人照顾你，没想到于一川来了，他来之后，伊芬对谁更好我都看得出来，如果你觉得心里不快活，爸爸就还是和从前一样，我们爷俩自己过，好吗？”</p>

    叶苗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下意识地摇头。</p>

    叶自立叹口气：“你是爸爸唯一的孩子，爸爸不能见你受一点委屈，一点也不行。”</p>

    “我觉得……现在挺好。”叶苗拉着父亲的手：“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我们一家人挺好，真的，我不想你们离婚……”</p>

    “傻孩子，谁说离婚。”叶自立反握住儿子的手：“大过年的不说这些，来，和爸爸一起炸圆子。”</p>

    “炸圆子？”</p>

    “是啊，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p>

    叶自立点点儿子的脸蛋，叶苗也笑起来，父子两边说笑边走进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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