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体育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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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荣飞，只见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当时就吓住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抱我的……”</p>
“谁抱你了？你们谁看见荣飞抱她了？”</p>
几个人异口同声：“没看见。”</p>
“你们！”</p>
“明明就是你看着荣飞好欺负才打他的。”张安峰走上前拍拍荣飞的肩膀，“走，哥们儿，我带你去教导处报告，这下非要让白若月被处分退学！”</p>
我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张安峰的胳膊：“我不可以退学！”</p>
张安峰睥睨的看着我：“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你伤了我哥们儿，叫你退学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荣飞流了这么多血，说不定鼻梁也断了，你们家还要赔个十万八万的……”</p>
我浑身都在发冷。</p>
这时，张安峰露出了一个油腻腻的笑容：“摆平这件事倒也不难，只要你听我的话。”</p>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欺人太甚……”</p>
“白若月，你答不答应啊，我哥们儿还流着血呢。”</p>
我怎么能答应？如果他又要对我做昨天的事情怎么办？</p>
这时，组织纪律的体育老师扛着体操棒走了过来：“你们几个，站在校门口不进去干什么呢？哎，这是流血了吗？怎么弄的？”</p>
张安峰道：“老师，都是因为……”</p>
眼看他就要说出我的名字，我不管不顾的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我答应……”</p>
体育老师不知所以，张安峰把音调降低，暧昧的笑道：“因为他肾虚啊。”</p>
老师没好气道：“你们这群小崽子，赶紧进去！那个流鼻血的记得去医务室看看。”</p>
张安峰送走了体育老师以后，拧着我的肩膀说道：“听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要是你敢不听话，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p>
我终于受不了了，狠狠甩开他的手：“为什么你一直要这么针对我？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p>
张安峰笑嘻嘻道：“因为你是婊子的女儿啊，我都听我妈说了，就连上学都是你妈那个贱逼跟校长那老色鬼睡觉换来的，没我罩着，这学校怎么容得下你？”</p>
“你……”这个人真的太可恶了！</p>
“记着，让你从这个校园里混不下去很容易。”他说着就得意洋洋的扭头走了。</p>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p>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放学。</p>
荣飞和张安峰的几个哥们儿一放学就在班外等我，最后连推带搡的把我带到了平时已经落锁的体育仓库。</p>
张安峰正坐在体操垫上，翘着二郎腿，拿着最新款的手机看电影。</p>
见到几个朋友来了，他放下手机笑道：“正阳，去把门关上。”</p>
仓库的大门关上，我被他们一把推到体操垫上，正对着那只手机。</p>
手机上是两具交缠着的白花花的肉体，我看到了男人下身的一部分在女人的两腿之间不住进出，声音开得大，整个仓库都是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和女人隐忍而欢愉的叫声。</p>
我一把推开了手机，惊慌的坐起来。</p>
张安峰大笑一声：“妈个比你装什么清纯？你妈不就是专门跟男人干这个的吗？难道你没有看过？”</p>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p>
“我要回家……我不听你的话了，我要回家！”我站起身，避开他们往外就跑。</p>
张安峰扬扬下巴，守在门口的正阳一把抱住我，只一推就把我推回体操垫上，不等我爬起来，张安峰跨开腿坐在我腰上，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p>
“你他妈还敢跑？继续跑呀！”</p>
他狠狠的甩了我一耳光，我的耳朵“嗡”一声叫起来。</p>
然后他整个人都压下来，强迫我跟他亲嘴。</p>
他是一百二十斤的高大壮，俯身下来的时候带着一股臭烘烘的汗味，我本能的厌弃这种肮脏，奋力的撇开脸哭喊，不想被他碰到。</p>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p>
我在哭，而旁边站着的男生居然在笑，他们甚至拿出了手机拍照。</p>
张安峰把我的校服推上去，用没有修剪的指甲掐我的胸，我尖叫着挣扎，拼命踢蹬，然而我的痛苦只能增加他们的笑料，看到我尖叫哭喊，他们一个个都激动起来。</p>
张安峰把我的皮肉生生掐出了血，然后就开始脱我的裤子。当他的手碰到我的内裤时，我想起了刚才手机上的画面。</p>
“不要！不要！放开我！”</p>
我的声音都喊哑了，两手在胡乱挥舞中，忽然抓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想也没想就朝着张安峰的脑袋砸过去！</p>
“嘭”的一声闷响，张安峰的脑袋倒在我的肚子上，我脸上也溅上了几滴温热的液体。</p>
周围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惊恐的看着我，我哆嗦着抬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发现是那个还在播放着男女运动的手机。</p>
只是上面已经沾满了血。</p>
“啊！”</p>
我的手一抖松开了手机，然而手上还是带着血，张安峰也趴在我身上。我挣扎着推开张安峰，坐在坐垫上不住后退，眼睁睁看着他头上的血越流越多。</p>
“杀……杀人了！”</p>
荣飞最先屁滚尿流的往外跑，其他几人也在短暂的傻眼以后，不约而同的一边尖叫一边往外跑。</p>
张安峰的血流到了我脚边，染红了我的白鞋，我也想跑，但是我动不了，直到门口传来一声带着颤音的“若月”，我才心惊胆战的看过去。</p>
妈……是妈妈……</p>
她跑过来，红着眼圈一把将我搂在怀里。</p>
她身后涌进来了很多警察，还有医院的白大褂。</p>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惊惧交加中晕了过去。</p>
……</p>
我是在医院醒过来的，一尘不染的洁白和鼻端淡淡的消毒水冲刷掉了我在昏迷中不断梦魇的血腥，我妈就坐在床边，见到我醒了，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若月……”</p>
我想喊妈，嗓子却干疼，忍不住咳嗽起来。</p>
我妈赶紧拿了水杯喂我水喝，心疼的说道：“先不说话了啊，你声带受损，有段时间不能大声讲话。”</p>
我隔着衣服摸到了胸前缠的厚厚的纱布，我妈看到我的胸时就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只字不提张安峰的事情。</p>
逃避不是办法，我摸到床头放着的纸笔。</p>
“张安峰呢？”</p>
我妈看到那个名字，眼里几乎能冒出火光，她腾的站起身，很是烦躁的在床前来回走了两圈，最后说道：“还没死。”</p>
我松了一口气。</p>
我没杀人……</p>
我真的没想杀他，只想让他停手，放过我而已！</p>
他那么凶狠的对待我，掐得我那么痛……</p>
我妈额头对额头贴着我，声音哽咽道：“你在学校被他欺负，为什么不告诉我？”</p>
“他妈是主任……”</p>
我妈顿时就怒了：“我呸！去他妈的狗屎主任！李秀桂那个三八教出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看老娘不告死他们！”</p>
在我印象里，我妈少有这么凶悍的时候，她虽然把话说的狠，但以我们这种条件，又是没有户口的黑户，怎么可能赢得了张安峰呢？</p>
但是，见到温廷辉以后，我忽然就明白我妈为什么会这么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