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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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峄家是市中心的三层独栋,带个花园,闹中取静,离公司不远,新盘一开就买下来了。</p>
他平时不常回家,请了管家打理,看到席桐买了一堆肉菜,在车上就限管家三十分钟之内原地放假,他们到的时候屋里没人。</p>
一进门,一只两岁大的金毛就叼着玩具屁颠屁颠跑过来,和席桐握爪子,尾巴摇疯了,蹭她一手口水。</p>
孟峄端了一套紫砂壶出来,给叶碧泡茶,两人在沙发上聊,席桐自告奋勇去厨房做饭,门一关,长舒一口气。</p>
她动作很快,把食物塞到冰箱里,弄了四个小炒一个素汤,汤烧完要洒几滴麻油,她找了几个抽屉,翻开最后一个,没油,没酱,装了两盒没开封的超薄避孕套。</p>
席桐:“……”</p>
什么意思???</p>
一点钟,她端菜出来,孟峄进厨房,端汤。</p>
这可把席桐吓得不轻:“大佬,别了,您肯帮我,我端十盘菜都行。”</p>
“去吃饭。”他语气不太好。</p>
饭桌上席桐闷着头吃,吃完了要收碗,叶碧拉住她:“急什么,说会儿话呗,小孟下午没工作。”</p>
孟峄觉得她青椒牛肉炒的不错,吃了小半碟,“下午是看电影还是陪你逛街?”</p>
席桐:“啊不用不用,你这里清净,我是准备在这里写稿子的。妈,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带电脑嘛!”</p>
叶碧看她送客意愿强烈,心中叹口气,女儿大了就真不由妈了。</p>
她做重点中学班主任多年,学生家长不乏资产雄厚的,她家访也算见识了不少有钱人家,可这个地段这个价位的房子还是第一次进。小伙子一表人才,谈吐有修养,就是看起来有点疏离,就算他试图给她留下健谈的印象,也显得牵强。</p>
他说他是ME孟鼎的亲戚,从小生活在国外,枫叶卡上的名字是Ryan,从总部调来中国工作不久,很喜欢中国的环境,很高兴在三个月前认识席桐。</p>
“原来是ME啊!难怪桐桐跟我夸你们公司呢。我一个学生就是受ME办的基金会资助,来银城读初中的。”</p>
孟峄眼里闪过丝笑。</p>
席桐鼓着腮帮子扒饭,小声补充:“就是每个月生活费拿不到标准数字。”</p>
孟峄对叶碧道:“我知道这件事。集团多年疏于管理,放纵部分合作对象侵吞物资,决策部搬来中国,必然会对基金会做一个整顿。”</p>
席桐倒是对他的郑重其事十分惊讶。</p>
而叶碧对他很有好感,在问他为什么喜欢席桐时,他的回答就更拉好感了。</p>
孟峄说:“桐桐很善良,像您还有她爸爸。”</p>
他眼角攒出些暖意,是席桐没见过的暖。</p>
叶碧以为女儿跟他说过家里的事,提到席越,眼睛就有点湿:“她爸是警察,在她八岁那会儿,车祸去世了。这些年我把她养得不错,她爸应该很高兴,他要是见了你,也一定喜欢。”</p>
孟峄笑不出来,把汤喝完了。</p>
叶碧很会察言观色,见席桐一言不发,了然:“桐桐,你就算和小孟闹了矛盾,也不要冷战,两个人把想法都说清楚才行。我等会儿要回学校,你在这里写稿子,下周小孟要有时间,带他来我们家坐坐。”</p>
席桐点头如捣蒜。</p>
终于送走了她妈,席桐一颗心才落进肚子,把餐具装进洗碗机,心情一放松,小曲儿都哼出来了,冷不丁抬头见孟峄抱臂倚在门上,吓了好大一跳。</p>
孟峄也没说话,等她收拾好,料理台抹干净,还没开口,她就迫不及待地问:“你看我们的男女朋友关系周四断掉行吗?还是周三?多给我妈一点心理准备时间。”</p>
关系,断掉,心理准备。</p>
孟峄以为他看错了,她根本不善良,她就是来捅他刀子的。</p>
但孟峄能让她看出自己胸口多了个窟窿吗?</p>
他说了声“随便”,从身后抽出两张打印纸,一张是合同条款,一张是解约条件,白纸黑字,拍在她脸上。</p>
席桐认真看,总结:“两年变成半年,所以还有三个月,这三个月内甲方变本加厉地对我提要求,我必须无条件接受。”</p>
“你说要提前解约,我缩短了一年半。”</p>
席桐生气:“我还说不想续了。”</p>
“你的想法不代表你的能力。”</p>
席桐就哑了。</p>
孟峄又说:“我不会让你杀人放火,你这么善良,我不忍心。再说,我是守法公民。”</p>
席桐一个激灵。她想起面前这个守法公民是怎么对那个给她下药的男人,她在新闻上看到他进精神病院了。</p>
洗碗机的流水声在宽敞的厨房里回荡,席桐看着窗外青葱茂盛的花园,突然败下阵来。</p>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p>
毕竟今天他帮她了,看起来没有她想得那么坏。</p>
金毛摇着尾巴窜进来,围着她脚转,她蹲下身,揉揉狗头,“成交。”</p>
孟峄看她和狗那么亲,又加了一条:“那么,从今天开始的三个月内,你住在这。”</p>
席桐急了:“你过分了,炮友不是这样的!”</p>
一提炮友这词,孟峄的火气腾地涌上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从牙缝里挤出句话:“席桐,你知道什么是炮友?”</p>
她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嘴快了,就算是炮友也不能在他面前说啊!这是一个带有工具性质的词,孟峄那么骄傲,只有别人给他当床伴服务,没有他给别人解决需求。</p>
况且……她也没有把他当工具人。</p>
可席桐能在他面前承认吗,她继续嘴硬:“我怎么不知道?就是你曾经那些女人和你的关系。”</p>
“我曾经的女人?”孟峄凉凉地问。</p>
她站起来,理直气壮:“就是某个女明星、某个女律师、某个名媛等等,你一个也没有否认过。孟先生,我没见过28岁还真正单身的男人,而且你又没病,经验丰富得很。”</p>
孟峄:“……”</p>
操。</p>
他是没否认,可他对那些花边垃圾新闻说了一个字吗?他看都懒得看。她怎么不去当娱记?</p>
明星和女律师他知道是谁,蹭热度的,可名媛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她们可不需要热度。</p>
孟峄想了片刻,终于明白了,眉梢荡开笑意:“闻澄算是名媛?”</p>
这笑意看在席桐眼里,就是一副思念恋人的神态,好他妈温柔缱绻,好他妈牵肠挂肚。</p>
她听到那个名字时,心里咯噔了两下。第一下是因为猜中了,第二下是因为自己。</p>
她鼻子突然有点酸,只是一点点而已,算不了什么,声音也只有一点点抖:</p>
“不管是谁。她们都没来你家,都不用随叫随到,也没承担做饭养花养狗的义务。你不就是觉得我的身份和社会地位比不上她们吗?所以才这么剥削我。我当初不是故意要睡你,你事后拿合同拴着我,还配了我家钥匙,等于白得了一个……工具。”</p>
孟峄觉得自己跟她思路完全不在一个星球。</p>
她睡他?</p>
工具?</p>
看不起?</p>
剥削?</p>
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吗?</p>
他等了三个月,做梦都等她亲口说出那句话,对他承认,可现在他等到什么了?</p>
孟峄一把揪住她胳膊,脸色阴沉得快下雨:“签字。”</p>
席桐如同鲁迅笔下的长工、艾青诗里的保姆,含泪签上自己名字,签完了把笔一摔,将狗头一搂,抱着哭,要多凄惨有多凄惨。</p>
金毛都急死了,狂舔她的下巴,转头望着主人,好像在说: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p>
孟峄嫌她一身狗口水,绝情地把她和狗分开,拖着她上楼,扔进浴室,“洗干净!”</p>
席桐绝望地锁了门,一身的油烟气,还有汗水眼泪,洗了半小时才磨磨蹭蹭搞完,裹上浴巾,后知后觉地发现没衣服换。</p>
脏衣服不见了,她硬着头皮去找,正碰见孟峄从主卧擦着头发出来,水珠从硬朗的颌骨滑到光裸的胸膛,舔出一条晶莹的湿迹。</p>
席桐警觉地后退一步,“我衣服呢?”</p>
孟峄把毛巾甩在地上,看了她一会儿,“你觉得作为炮友,我叫你洗澡,把你衣服扔了,是什么意思?”</p>
席桐瞪大眼睛:“你扔了?你敢扔我衣服?!”</p>
孟峄觉得她老是抓不住重点。</p>
席桐绕开他,蹬蹬跑到楼下要去翻垃圾桶,还没走到客厅,就被他拽到身前,炙热的呼吸喷在侧脸:“我现在就想要。”</p>
席桐正在气头上:“我不想!”</p>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如狂风暴雨前的乌云,把她笼罩在狭小的空间内。她看到他眯起的眼,不可抑制的怒气从深黑的漩涡中升腾爆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p>
她想起刚签的霸王条款,声音孱弱下去:“对不起,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做。”</p>
“不舒服?”孟峄冷冷道:“那等下就更不舒服了。”</p>
他猛地反剪住她的双手,粗暴地扯掉浴巾,软毛在娇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红印,衬着上次未消褪的点点痕迹,像雪地里开了满枝红梅,看得他立时硬了,凶器昂扬抬首。</p>
席桐拼命挣扎起来,踢他,用膝盖顶他,“你没手啊!放开我!”</p>
她在这里,他疯了才会用手解决。孟峄面色铁青,用力箍住她不安扭动的身子,大手按在她尾椎,席桐登时紧紧贴在他身前,被他的温度烫得瑟瑟发抖。</p>
那东西又大又粗,她看一眼就怕,更遑论它正在入口处虎视眈眈地来回磨动,吐着清液。</p>
身体的反应是习惯性的,他让她湿,从来不用多一分钟,席桐觉得羞耻,又愤恨,她对他总是在这种事上没有限度地宽容,任他拉扯揉搓,是他砧板上的一条鱼。</p>
于是她鼓起勇气喊起来:“我就是不想做!孟峄你这个混——”</p>
他啪地打了一下雪白的臀肉,就这么生硬地挤进去,眨眼的工夫就填满了她,喘息:“混蛋?”</p>
席桐被这一下激得头脑空白,过了几秒,撕扯的疼痛才沿着神经末梢从没有完全湿润的通道蔓延开来,让她眼眸顿时蒙上一层水汽,叫声凄然塌下来:</p>
“孟峄!你是不是人啊!”</p>
孟峄今天不做人了,他是她钦点的混蛋,埋在她最深处,狠狠往上顶,狠狠往里头撞,一次比一次凶残。她几乎给他顶得双脚离地,不得不攀住他的肩,好像坐着一架穿越云区湍流的直升飞机,眼看就要被甩出舱门,摔得粉身碎骨。</p>
她越疼越不甘,纵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难得的硬气,死都不服:“你凭什么扔我东西,孟峄,你讨厌,你太讨厌了,你还学法律,知不知道……呜,知不知道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啊!……疼!你轻点!”</p>
孟峄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脑子的,靠着餐桌,把她腿缠在腰上,打了她七八下屁股,橱柜的玻璃门映出粉糯糯的颜色,跟刚拆封的和果子似的,让他胃口大开,咬住她晃动的雪乳,又吮又舔。</p>
席桐下面被他撑得要死,上面被他吃得酥麻难当,神智一点点剥离出躯体,疼痛渐渐在汩汩春潮中消匿,快感捻成一线,勾着她的四肢百骸,在他闷哼着释放的一刹那间引燃,炸得灵魂都出窍了。</p>
她如同一只提线木偶,挂在幕布上仰视操纵者,纯黑的眼仁失了神采,花穴还在余震后一张一翕地裹他,夹他,进行徒然无助的反抗。</p>
孟峄的声线也不稳,咬她的玲珑的耳垂,“你刚才说我没手?”</p>
席桐还没从浪尖上下来,他修长的食指摸到她湿得一塌糊涂的腿心,绕着契合处打圈,然后往上走。</p>
她身子剧烈一抖,预料到他要干什么,可他没给她求饶的机会,拨弄着那颗充血可怜的蓓蕾,重重一揉,她从头到脚被闪电劈了个通透,昂着头尖叫起来,内壁遽然缩得死紧,抽搐着喷出一股股透明的花液。</p>
“这就不行了?”</p>
孟峄眼睛通红,像匹没吃饱的饿狼,半软的性器重振旗鼓,在里头一下下地捣,挤出更多的水。她有一把清润的好嗓子,叫起来好听极了,他大开大合地干,她就声嘶力竭地叫,他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想死在她身上,和她一起化成灰。</p>
席桐还不想死,她想活,用脚踝刮蹭着他的尾椎,他最受不了的动作。</p>
可他看出来,腾出一只手握住,插着她往屋侧的盥洗室走,语气软了那么一丁点,指着墙角:“我是把你衣服扔了,扔洗衣机里去了。”</p>
席桐叫累了,泪汪汪地趴在他肩上,晕晕地感到有温热的阳光从脑后洒下来,照在背上,还有初夏的风。</p>
这阵风把她吹醒了,她在他怀里扑腾起来,紧张兮兮:“你掏衣兜了吗?”</p>
孟峄:“……”</p>
席桐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给丢到洗衣机里去:“混蛋!我口红在里面啊!都断货了我上哪儿买啊……你给我出去!出去!”</p>
孟峄看她如同怀有深仇大恨,破天荒心虚了一刻,湿淋淋地退出去,坐在洗衣机上,吻她的小鼻尖:“我给你重新买。”</p>
席桐得寸进尺,对他发飙,捶着他的肩:“我不要你的东西!不要你的钱!你道歉!快给我道歉!说对不起!”</p>
孟峄要脸:“不。”</p>
“那你喊我一声爸爸。”</p>
孟峄:“对不起。”</p>
她愣了一下,眼泪哗哗流下来,心酸得莫名其妙,委屈得不行:“你不要老是骗我嘛,我讨厌你这样,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没爸爸……”</p>
孟峄看她越说越离谱,也不知道怎么哄,他能说他就喜欢骗她,看她急看她气看她被自己驯服成一滩水吗?</p>
她哭得他头都疼了,最后他抬起她下巴,让阳光照进那双清澈剔透的眸子里:</p>
“爸爸。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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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来个py~后天晚上更</p>
·???孟总:技术好是我的错?</p>
·???把口红和衣服一起洗的后果很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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