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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英雄,舍己为人,无私奉献。”</p>
梁与白似懂非懂地听完,举了举小手,“我要跟哥哥一样。”</p>
“不,”梁靖川眼皮都没掀一下,敲了几行字,淡声道,“小稚不用当英雄,你可以躲到哥哥身后去,对欺负你的人说这是你哥,这样就不用担心挨打了。”</p>
“梁靖川,你快闭嘴吧。”许昭意瞪了眼他,心情一言难尽。</p>
“……”</p>
梁与墨觉得自己小小年纪为这个家庭的幸福和美牺牲了太多。</p>
破案了。</p>
他父亲就是个中国驰名双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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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许昭意一直以为梁靖川有变成女儿奴的潜质。</p>
梁与白在出生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种状况持续了好几年,顺风顺水到许昭意怕自己儿子不平衡。但梁靖川溺爱女儿的状态,只持续到小稚六岁。</p>
小稚六岁生日一过,梁靖川对自己儿子和女儿的态度基本没什么差别了,威严沉冷得让人生怯。</p>
一视同仁。</p>
——这个词突然按在梁靖川身上,实在是太反常了。</p>
某天许昭意想起来,随口问了一句,“本来我还怕你偏心女儿,想提醒你注意点儿,你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转变得那么快?”</p>
“我也以为会是。”梁靖川微妙地弯了下唇角,揽过许昭意的腰身,“谁让她跟你长得不一样。”</p>
“那不是很正常吗?”许昭意稍稍怔住,没跟上他跳脱的思维,“一模一样很少见的。再说她这么小,现在也看不出来什么。”</p>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可她跟你小时候,长得也不一样。”</p>
许昭意茫然地“啊”了声,还是不理解,“这很重要吗?”</p>
“当然重要。”梁靖川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挫败又无可奈何,“我是看了你小时候照片,才觉得养女儿好玩的。”</p>
他生硬的语气显得格外较真。</p>
许昭意眨了下眼,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过他,“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啊哥?所谓‘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电视剧设定好吗?”</p>
她有点想笑,“你这人,欸,本来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小孩子。”</p>
“那是因为喜欢你。”梁靖川淡声道,“我没那么喜欢小孩。”</p>
所谓对其他人和事的热爱,其实是爱屋及乌,她才是他的特例和首选,是无可替代的偏爱。</p>
许昭意心尖一悸,纤长弯翘的睫毛无声地扑簌了下。</p>
“尼采曾经说过,天才的哲学和美丽的女人一样,决不会委身于精神孱弱的男人。”她往他怀里埋了埋,唇角的弧度也似有若无往上翘,“所以我也喜欢你。”</p>
大概以往每一次的较量,都是她心动的伊始和爱意的滋长。</p>
梁靖川低低地轻哂了声,“我怎么觉得你在夸自己?”</p>
“那你呢?”许昭意反问。</p>
梁靖川微妙地弯了下唇角,懒洋洋地抬了抬下颌,示意许昭意去看女儿手里捧着的那本童话故事。</p>
是一本《爱丽丝梦游仙境》。</p>
他牢牢地拥住她,低沉的嗓音压下来,勾得她耳尖发麻,“你知道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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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帽子曾问爱丽丝,“你为什么喜欢我?”</p>
爱丽丝的回答很荒诞,“因为乌鸦像写字台。”</p>
其实没有答案。</p>
喜欢的理由能分出许多种,但我爱你,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理由。</p>
在我平生过往中,独你是那一抹惊春风灼桃李的艳色。</p>
(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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