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chap_r(); “话虽是这么说,但沈浅长得这么像席瑜,就连我们外人都看得出来,你不怕沈浅看到席瑜后心有芥蒂啊。”靳斐说。
“怎么是沈浅像席瑜?从一开始,就是席瑜长得像沈浅。”陆琛笑答。
靳斐回味了陆琛的话,问道:“你和沈浅早就认识?”
陆琛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靳斐啧啧两声,才说:“行啊你,掩藏的这么深。我说那天魔笛酒吧,你看到沈浅后,就老往外面跑,敢情那时候心里就揣着人家了。”
说完之后,陆琛只是笑笑。两人到了茶具前,陆琛伸手泡茶,给靳斐续了一杯。
人的好奇心往往就是如此,在满足了一部分后,另外的一部分也跳了出来,想要将事情来龙去脉都问个一清二楚。
靳斐端着茶杯,抬头看着陆琛,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最后和席瑜出去远足,是怎么发生的意外?还有……”
说着,靳斐拉起了陆琛的手腕。在陆琛手腕靠近腕骨的部分,有一个长约两厘米的疤痕。因为年岁久远,加上事后处理得当,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个伤疤,到底是怎么回事?”
靳斐问话的时候,陆琛低头,手指环绕住手里茶杯杯的杯口,湛蓝色的眼眸如同雨后阳光下的海平面,平稳镇定。
两个男人坐在客厅中间,面前茶杯蒸汽袅袅,碧眼男人面色平静,淡淡讲述。
靳斐听完整个前因后果,嗓子卡壳,瞪大眼睛看着陆琛,话涌到嘴边,却说不出什么。
“这件事情,我想回d国后,用另外一种方式告诉沈浅。这样,无论席瑜跟她说什么,她都不可能误会我和席瑜之间的关系。”
陆琛说完,听到卧室里婴儿的啼哭声,起身迈步走了。
靳斐消化着陆琛刚刚跟他说的一切,心绪翻涌,眉头蹙起。
半晌后,靳斐身体骤然松懈,靠在沙发上,神经舒缓,眉目清明。
“这个陆琛……”
☆、第52章
沈浅是第一次当妈妈,陆琛是第一次当爸爸,可在照顾婴儿的问题上,两人的表现却截然相反。
平时陆笙都由月嫂照顾,沈浅和陆琛鲜少插手。偶尔插手,沈浅是越帮越忙,最后只能是陆琛收尾。
头上包着毛巾,沈浅像个在桑拿房里的大妈,刚才给陆笙换尿布,陆笙哭得声嘶力竭,四肢乱晃地拒绝。最终,沈浅满头大汗地放弃,换成了陆琛。
将陆笙平放,陆琛拿过尿不湿,娴熟得解开后,双手拎着陆笙的小腿一抬,将尿不湿压下去,然后在前面粘合。
陆琛做的驾轻就熟,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的样子,沈浅看得目瞪口呆。见他换完尿不湿后,接着将陆笙双臂合于胸前,让陆笙趴在他的手掌上,另外一只手从陆笙□□扶住他的肚子,前后晃动两下,哭得满脸通红的陆笙渐渐止了声音。
儿子已经不哭,陆琛也没有继续抱着,将儿子放在婴儿床内。陆笙双手放肆开来,肉嘟嘟的小拳头就塞进了嘴巴里,两腿弯着够到胸膛前,玩儿得不亦乐乎。
沈浅叹为观止地看完整个流程,再次盯着陆琛问了一句:“陆笙不是你的嫡长子对不对?”
抬头对上沈浅的目光,陆琛双眸中带着无奈,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对啊,嫡长女不是你么?”
两人越来越开得起玩笑,相处也更是融洽,沈浅有时候觉得,他们其实不是刚刚认识,而是认识了很久很久。
等感情稳定,女人或多或少就会提起,问男人如何爱上自己,问男人爱上自己哪里……沈浅自然也不能免俗。
这些问题,本都是些自然而然的问题,要让男人像对待文件一样的对待感情,列出条条框框,难免有些强人所难。
毕竟,要问沈浅喜欢陆琛哪里,什么时候爱上的他……她自己也是答不上来的。她爱着陆琛整个人,陆琛所有的特质,所有的优缺点,但谁能把一个人的特质和优缺点都列出来呢?
可是,感情的问题上,男女本来就不平等,女人好问,男人善默,一来二去,一些情侣间就有了矛盾。
但这些矛盾,在沈浅和陆琛之间,完全谈不上。
沈浅大条,陆琛善言,沈浅的问题,陆琛倒都能耐心解答到沈浅满意。沈浅觉得自己以往也没这么多问题,最后,她把自己如今的矫情,归咎到产后抑郁上。
尽管,她根本就不抑郁。
陆琛对沈浅有问必答,但对于什么时候爱上沈浅这个问题,却讳莫如深。
沈浅成功被他吊起胃口,经常盘在他的身上,用毛巾勒住陆琛的脖子,做凶神恶煞状逼问。这时,陆琛就会说。
“等回了d国,你在我房间找找,就能找到。”
“那还要小半个月呢!”沈浅不满陆琛吊她胃口,抓心挠腮,低头就去啃陆琛。
啃了半晌,两人吻在一起,陆琛将她压制在身下,腹下硬如热铁。可沈浅恶露未排完,饮食男女如今也只能闻味不能吃。最后,干啃一顿,在陆笙的哭声中作罢。
月嫂敲门提醒,“小少爷该吃奶了。”
沈浅将陆琛推开,抬眼看到他□□那根,陆琛只笑,半天消停不下去,沈浅哎呀一声,出门拿来奶瓶,陆琛接过奶瓶,将奶水滴在手背测试温度后,在把奶嘴儿塞进儿子嘴中。
陆笙四肢并用,想要夹住奶瓶,但无奈月份太小,抬了两秒就放了下去,只能依靠父母帮助,瞪着黑黢黢的眼睛望着奶瓶,哼哧哼哧吃得欢实。
“你忍小半月,我也忍小半月,一起忍,时间也就快了。”
陆琛拿着奶瓶,转头望着沈浅。沈浅知道他忍得是什么,脸一红,凑过去躺在陆琛的腿上,神色略有些担忧。
沈浅见陆琛的父母就有些紧张了,而陆琛竟告诉她,爷爷要举办个宴会,将她介绍给家里的亲朋好友。沈浅产后,虽并未胖多少,但也不如少女般玲珑,多少还有些不自信。
她知道陆琛的亲朋好友,在d国也是有头有脸,贵族气十足。她也担心自己是否会说错话,办错事,显得无礼鲁莽,让陆琛丢脸。
见沈浅面部多烦忧,陆琛伸手捏着她的脸颊,弹润舒适,笑道:“我们的家人朋友,都是些十分可爱的人,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在两人回d国前,仙仙旅行回归,和郑泽一起来看陆笙。
这两个月,仙仙接受了心理辅导,心境释然很多,再加上去各地游玩,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回来时,精神百倍,容光焕发。
仙仙叽叽喳喳和沈浅说着旅途中的见闻,最后,还郑重地和陆琛道了声谢。
“伯父伯母都很热情,而且很亲和,我在d国这段时间,没少被他们照顾。”仙仙说完,和沈浅说,“你呀,去了以后别紧张。”
有了仙仙的安慰,沈浅放松了许多。待月子一出,收拾齐整后,和陆琛去了机场。这种长途旅行,坐客机比坐私人飞机要安稳一些。
“嗯。明天回去,大约下午五点到。”订好机票,陆琛就联系海伦,告知了他们的回归时间。
“真的?”海伦第一次要见沈浅,激动万分,看着衣橱内的各式连衣裙,边试着边问:“那我和你爸去接你们。”
沈浅生孩子和坐月子期间,海伦都没有去看望,心中觉得歉疚万飞。所以,两人回d国,她和陆晙想拿出最高的诚意来接待她的儿媳妇。
听到这句话,沈浅身体骤然一紧。
陆琛接受到信号,只是笑道:“不用,你和我爸在家里等着,安排大卫来接我们就行。”
“哦~”海伦应了一声,又叮嘱了些什么,才挂掉了电话。
陆晙将电话接过来,看着妻子一件一件地换着衣服,他在旁边不厌其烦地给出意见和建议,并且搭配十万分的赞美,海伦很开心。
这次随着陆琛和沈浅去d国的,还有一个靳斐雇佣的金牌月嫂。一行人买了机票,在机场候机。
陆笙安稳地躺在婴儿篮中,沈浅小心地给他喂着奶,旁边陆琛和月嫂指挥着。
沈浅对待孩子上,与她的性格完全不符。她本是个毛毛躁躁的人,越是如此,越害怕自己的性格伤了陆笙,所以对待陆笙时有些缩手缩脚。
陆琛每次给陆笙喂奶,她都一脸羡慕,后来,陆琛开始耐心教她如何育儿,沈浅才渐渐放开手脚。
看着陆琛这般娴熟的对待婴儿,沈浅开始还开玩笑,但后来接到靳斐拍给她的照片,看着陆琛办公室桌子上的一摞又一摞的育儿书,沈浅又是感动,又是欢喜。
陆琛在她怀孕时,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迎接这个孩子了。
其实沈浅最近,也并没有多轻松。韩晤在知道她怀孕时说的话,偶尔还会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虽然陆琛不在意,但想到他那么完全的准备着,沈浅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只能一遍遍地告诫自己,韩晤撒谎,孩子是陆琛的。
可这样的告诫,收效甚微,伴随着她产后心情敏感,变得愈发强烈。
陆琛就这个问题,和她讨论过,陆琛当时是这样说的。
“我看这些书,做这些准备,只是为你的孩子。只要是你生下来的孩子,都值得我这么做。”
沈浅感动万分的同时,心里压力也渐渐变小了些,最后,将这个想法团一团抛诸脑后,不再去管。
正在沈浅将奶水喂完,接受陆琛的鼓掌和赞美时,不远处传来了女人们的尖叫声和男人们小声的提示声。不远处嘈杂一片,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顺着目光望过去,沈浅看到了戴着墨镜一脸冷酷地往外面走着的韩晤。
再次见到韩晤,沈浅心思平静,还抬头看了好几眼,看完之后,再转头看看陆琛,再低头看看婴儿篮中的陆笙。
陆笙已经满月,五官渐渐长开,虽说婴儿一天一个样子,可最近陆笙的样子越来越朝着陆琛的长相看齐。那鼻梁,那眼睛,那嘴唇……
沈浅一笑,低头逗着陆笙,说:“越来越像你爸了。”
他爸听到他妈的话,回头望了沈浅一眼,见沈浅神态放松,也是一笑。
这么多米分丝围堵,一米八的韩晤还是在人群中略过去,看到了坐在那边的沈浅。
沈浅旁边坐着陆琛,两人浅笑交谈,时不时低头逗弄着怀中婴儿篮内的什么。
韩晤瞳孔一震,详看着沈浅平坦的腹部,看着她不施米分黛的脸颊,心中酸涩万分。
他像一个失败者,虽然有着众多拥簇,因为他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可却没有一个人,牵绕着他的心,让他去疯去哭去痛去笑。
心中烦闷,韩晤面对着记者的提问的关于和林姒的话题,牙根紧咬。
现在,她成功复仇了。
他在万众瞩目中,目光却只放在她的身上,而她的眼中,却只有那个叫陆琛的男人。
韩晤不甘心,觉得这份美好刺眼,他想要冲过去,冲到沈浅面前。
可他冲过去又能做什么?做一个跳梁小丑么?或者,抱着篮子中的孩子,说是他的孩子,和她打抚养权官司么?
沈浅或许还能被他的谎言欺骗,现在心神不宁,不知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可他呢?他能被自己的谎言欺骗么?自欺永远欺不了人。
韩晤心中一团火,就这样灭了。
“大家让让。”杰森也已看到了沈浅和陆琛,怕韩晤做出什么来,赶紧拉着他走了。
等上了车,韩晤就和杰森说:“你给沈浅发律师函,我要和她打官司,争抚养权。”
杰森听到祖宗的话,就差跪在他身边了。
“你和林姒分手,已经伤了人气。现在你再和前妻打官司,戴上婚内出轨渣男的名头,你还想不想继续在娱乐圈混下去了?现在米分丝们正义感都很强,没有那么多脑残。”
韩晤闷头不说话。
杰森叹气,耐心道:“再说了,你就算跟沈小姐打官司,你能确保你赢吗?孩子是不是你的另外说,你婚内出轨,法院也不会把抚养权判给你的。”
韩晤依然闷声不吭。
“我只求求你,以后别再冒出这些杀敌三千自损一万的想法了。”杰森头疼道。
韩晤的性子,杰森是摸得最透彻的。他心里不爽,就打打嘴炮说说,并不会真的这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