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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本行,她再了解不过。
“基本工作情况就是这样,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问我。”夏姐的预产期就是下周,但说事的时候干练依旧,圆滚的肚皮掩在大衣里,让她气质柔和不少。她说:“公司下半年的项目多,放松不得,时间这么紧迫,也是为难你了。”
温以宁拿着本子记要点,阖上笔帽,“没事儿,师傅,我能理清。”
一声师傅喊得大大方方,承诺也做得坦坦荡荡。夏姐就明白,是个伶俐的。
她笑了笑,“当你师傅,不合格。我这是甩手掌柜,以后很多事情,你得学,得悟。”
温以宁点头,“您放心。”
夏姐下巴冲右后方抬了抬。小半月没开过门的办公室,她说:“陈总能当好你师傅,以后跟她好好学啊。”
连着一周,夏姐亲自带温以宁,基本就是一边交接工作,一边来个风暴培训,夏姐说:“陈经理明天从澳洲回来,我带你跟她碰个头。”
温以宁应着,“行。”
可第二天却被通知,夏姐休假了。
夏天也挺能刚的,凌晨见了红,特淡定地自己开车去医院生孩子,顺产不顺临时改成了剖腹,早八点的手术。温以宁还没来得及去个电话,就被叫去开会。
部门二十几号人,主管级别往上,温以宁的座位是最边上的,她也谦虚,存在感降到最低,人齐了,陈飒进来,一身浅灰职业装穿出了气场,往那儿一坐,眼皮也不抬,说:“开会。”
都是老规矩了,轮着汇报,第一个刚要发言,陈飒的声音,“你去倒水。”
目光都落到一个方向,温以宁表现还是自然的。她站起来,用行动做了回应。
会议小时有余,温以宁添了几次水。以前夏姐的地位高,温以宁接的是她的班,但大家看出来了,陈飒对新助理的态度,漠然且微妙。
连着一周都是这状态,一直都是些打杂的活儿。跟她在义千传媒被高明朗公报私仇时的状态有点像。怎么说呢,名不正,言不顺,在其位,不让她谋其职。有点难堪,也容易让人非议。
好在温以宁和新同事的关系处得都不错。她基本就是个失宠的人设,收着锋芒,放下身段,大家喜闻乐见。后来有一同事偷偷问她:“以宁,你是哪路的关系?”
这同事笑得无奈:“咱们陈经理,最不喜欢的就是走后门的关系户。”
一句话,温以宁就明白了。
——
距上次那一轮阴雨降温的天气后,上海城这十来天的天气好得不像话。白日天蓝云洁,晚上也是天清气爽,月亮搁天上都比平日亮堂。
往新天地去的路上,柯礼还笑着说:“今儿穿多了。”
下车的时候,唐其琛外套放车上,说:“是挺热的。”
傅西平早早支好了牌局,几个闹一点的就在一旁唱歌。见人进来纷纷打招呼,唐其琛心情是不错的,手指轻撩,指了下屏幕又指了指拿麦克风的人,对身后的柯礼说:“比你唱得还难听。”
柯礼诶了一声,“唐总,我还没女朋友,别揭短。”
唐其琛走去牌桌,问傅西平:“今儿玩什么?”
傅西平说:“玩什么都是被你玩。这回去北京待了多久?”
唐其琛落座,“三天。”
人齐了,洗牌切牌,烟雾缭绕。傅西平叼着烟闲聊:“该忙完了吧,这都年底了。”
柯礼坐在边上,接话,“嗯,行程走完了,年前没有公差,不过年终各项会议也不轻松。”
牌局十来分钟,柯礼出去接了个电话,返回时对唐其琛说:“安蓝要过来。”
傅西平说:“过来过来,多久没见她了,正好有事儿打听。”
柯礼没应,直到唐其琛松口:“来吧。”
柯礼点点头,刚要回电话,唐其琛叫住他:“不要让老余过去。”
老余今天开的这辆宾利,车招眼,但这不是主因。主因是几个月前上过报,被媒体拍到安蓝正从车里下来。影像模糊,但却很快上了当天的微博热搜,虽然短短一小时就被人给压了下去,总归影响不好。
那天是唐其琛去美国开会,老余开着这车送他去的机场,结果回来的时候恰好碰见了安蓝,安蓝那次的行踪是私人的,没带什么工作人员,想着方便,老余就当了一回热心车夫。没想到被拍了,顺着车牌号一查就是亚汇集团的。
流言蜚语向来是见缝插针,为这事儿,老余还被唐其琛斥了一次。
柯礼反应过来,想了想,问:“要不,我过去接她?”
唐其琛说:“小霍待会也过来,你给他打电话,让他绕趟路。”
一个小时后,安蓝进来,屋里瞎起哄的调侃就没停过:“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