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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我跟那个戴眼镜的不熟。”童秋说,“今天刚认识。”
霍知行点点头,没出声。
童秋看了他一眼,继续解释:“他那人有点儿自来熟,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别生气。”
“有什么是不该说的?”霍知行笑着问。
童秋回忆了一下,他竟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来方百城都说过什么了,那人话太密,还都没营养,怎么读的博?学术腐败吗?
站在路边等了会儿车,半天才来了一辆空的。
“你先走吧。”霍知行给他拉开车门,“你外套太薄了,冷。”
童秋想说他的也没多厚,但觉得让来让去的太矫情,索性上了车。
“那我先走了。”
霍知行跟他摆摆手。
司机师傅回头问童秋去哪儿,童秋报了个地址,突然开了车窗,又喊了一声霍知行。
霍知行都走到后面公交站牌旁边挡风去了,听见童秋喊他,又快步跑了回来。
“怎么了?身上没带钱?”
童秋笑了:“不是,就想跟你说一句,我和那人没关系,你别误会。”
霍知行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我误会什么了?”
童秋觉得这笑有点儿不怀好意,他被这人弄得心跳有点儿快:“没有就更好了,走了啊。”
他不等霍知行再说话就关了车窗,让司机开车了。
开出点距离后,童秋回头,看见霍知行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马路边,裹着大衣点了烟。
有点儿落寞,但特迷人。
出租车没影了,霍知行叼着烟站在路边心情大好,他看看自己无名指上还戴着的戒指,也不知道童秋看见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童秋,对不起,没看见。
第6章
童秋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外面凉,家里也不暖和。
二月中旬,正常来说供暖还没停,但他租的这小房子也不知道是房东没交取暖费还是供暖就是不好,到了后半夜,冷得跟冰窟似的。
他赶紧洗漱,抱着电热宝钻进了被窝,翻来覆去睡不着,把电热宝踹到下面去捂脚。
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那会儿跟霍知行刚结婚,对方下午班,回来的时候也是后半夜,进了屋一身的寒气,怕自己身上太凉冻到他,霍知行就干脆在沙发上睡,一开始童秋还不知道,后来有一天晚上他被尿憋醒,起夜出来才知道霍知行后半夜都盖着毯子睡在客厅里。
那之后,童秋给自己上了个闹钟,但凡对方下午班,他晚上早早睡觉,然后十二点多起来等着霍知行,也是那时候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提前给半夜下班的人晾一杯温水驱寒。
这些事儿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但仔细想想,竟然都过去了一年。
离婚之前两人也还保持着这样的习惯,童秋现在还是会到点儿就醒,身体的条件反射已经形成了。
以前童秋跟霍知行睡在一张床上,但分两个被子,虽然不至于说谁给谁暖身体,但家里多一个人确实暖和许多。
现在,童秋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手脚冰凉。
他睡不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想起今天遇见霍知行的事儿,越琢磨越觉得那人穿着警服的样子性感。
深更半夜想男人,童秋硬ying了。
他跟霍知行的xing生活频率很低,低到有些不可思议。
成年男人,xing欲强着呢,但他们平均每个月才做一次,而且那一次也爽不到,想想这个,他有点儿生气,都怨霍知行,zuo爱这事儿就得激烈,那家伙却小心翼翼的,他又不是塑料做的一戳就破,怕啥呢?
之前“吃不饱”的童秋总是趁着霍知行不在的时候偷偷打□□,还背着对方买了一个跳/蛋,用过两次,他不太喜欢,后来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会儿身体有了反应,他咬着嘴唇闭着眼睛,把手伸进了睡裤里。
以前童秋总是幻想着那些身材结实性感的球星自wei,但今天晚上莫名的就没法把霍知行从自己脑子里擦去。
那家伙穿着警服走向他的样子。
那家伙站在路边抽烟时候的样子。
啧,性感到死了。
擦不去索性不擦了,童秋就这样想着他前夫she了出来。
然而,发泄之后,心里更空虚,一想到三十好几半夜来了兴致却只能打□□,童秋不禁悲从中来,嘟嘟囔囔骂了句:“都怨霍知行!”
喝酒、打飞机,劳累过度的童秋第二天一早喝了两大杯咖啡才打起精神去上班。
学校里倒是无事发生,眼看着就要进入高考百天倒计时了,这帮平时活蹦乱跳喜欢瞎胡闹的躁动小青年也都渐渐安分了下来。
童秋下午没课,被数学老师叫去商量晚自习做测验的事儿,这边刚一回来楚瑶的信息就进来了。
楚瑶说:方百城想要你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