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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姐大学同学有一个,嫁给有钱人就好,长得丑出轨都无所谓,她要钱。
我自己打暑假工遇到过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最开始通过陌陌认识男生,然后出去玩,还问我那男的请她吃饭但是摸她怎么办。我:……
我通常是不爱管闲事的人,那次还劝了她,不要贪这样的小便宜,好好读书上大学的话,吃几顿夜宵染个头发的钱根本不是事儿。
不过最后……
她男朋友一周一个的换,因为未成年怕有怀孕风险,被店长赶出去了。有找到我家楼下过,就问我没有高中毕业是不是不好混。
我还没说什么,被我妈给叫回去了(那段时间我全家超级防备,不想让我和兼职店里的人交朋友。尤其是这样的小女孩,可能怕我谈恋爱吧……)
最后听说女孩子去深圳了,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想必是不好混的。
这好像是我唯一一次感觉到生活中的阶层,感受到能够正常读书,不至于为享受一点点的好处而荒废前途,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
☆、医上医院
阿汀。
低哑沙沙的两个字, 伴着一股分明的拗口感。
他就这样看着她,手指一点一点点挪过来, 触到她的衣角。而后垂落下去,陷入昏迷。
小黑猫也是浑身湿透,长毛被打得焉巴, 还在陆珣脚边绕来绕去, 喵喵直叫。
它只认阿汀, 一旦察觉宋敬冬有动手的欲望,立即扭过头来张牙舞爪。
真棘手。
本来就血淋淋, 让人无处下手啊。
“这小子是不是光在打架了?”
“怎么每次……”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宋敬冬话没说完,阿汀掉头噔噔蹬上楼去,没两下又拉着一团鸟窝头的林雪春哒哒哒下来。
宋于秋披着短袖衬衫,走在她们后头。
“你们兄妹俩大半夜不睡觉, 闹腾个什么?”
林雪春被急匆匆弄醒, 正抱怨着,猛然瞧见自家门口有个人模人样的玩意儿。困意登时退的干干净净, 吓得心脏差点打嘴巴里蹦出来。
“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跑来别人家门口趴着?”
“死的活的??”
犹如母鸡护崽一样, 她迅速将儿女扯到身后, 随手拿起门边的扫帚, 要去碰碰他。
“是陆珣!”
阿汀急忙拦住。
宋敬冬指向某个方向, “我睡着睡着, 听的咚一下,出来就看到他躺在门口了。”
宋于秋则是一言不发拨开他们,上来两步单膝蹲下, 拉着陆珣的胳膊翻了个面。
打架斗殴、街头火拼全是他年轻时候玩剩下的东西,该受的伤没少受过。因而掀开衣服看两眼,手掌轻压肋骨,瞧瞧这小子的反应,便能将情况猜得八九不离十。
“骨头断了。”
骨头好坏 ,身为外行人的林雪春看不出来。但这小子满脸的血,小腿上还有五道伤痕深到不行。
不由得咋舌:“这玩意儿是不是钉耙给整出来的?”
农家翻土用钉耙,钩子尖尖利利,她还是头一回见着有人拿这玩意儿伤人。
分明是冲着要命去的,下手真狠!
“没断气吧?”她不放心的问。
“还没。”
“会断气不?”
宋于秋收回手,神色莫测:“骨头戳到心肺,就会。”
“那戳到没?”
“得去医院查。”
说来说去还不是拿不准?臭闷葫芦还非得问一句答一句!
林雪春眉眼皱起,又被拉了一下。
低下头便见着女儿哀哀切切的一双眼眸,就差把‘求你救救他’五个大字写在脸上。
不过她不认字来着。
儿子也说:“要不先送医院去看看?”
林雪春抬头一看,这外头狂风大作,雨水像石头一样没命地往下扔。没瞧见一只巴掌宽的树都被吹得摇摇晃么?
村子离县城足足一个半小时,顶着这天,怕是村子还没出去,先被刮到河里淹死。
再说这年头的‘铁饭碗’走进医院,兜里揣张领导单子就了事,顶多再带五毛的‘挂号费’。换成他们这些大老粗的农民,光挂号费就要一块多,顶一天的饭钱。
人家话给你来看病费拿药费,乱七八糟反正你也弄不明白的这个费那个费,花钱能比烧钱快。
儿子得奖拿来的三百不愿意花,算上后院里头好不容易积攒的,她手上一共就捏着一百三十块。
还得顾着家里饭菜、儿女下学期的学费,纸笔本子零零碎碎全要钱。
这走一趟医院能剩下几个子儿?
林雪春双手捋头发,迟迟下不了决心。
“妈妈。”
但是女儿又眼巴巴看着她,全家等着按她脸色办事。
素来教儿女正直做人,不必抢着做好事却也不能干坏事。这当妈的,又怎能在他们面前见死不救?
万千心思一刹那,林雪春拿定主意。
“老宋,赶紧借三轮去!”
得令。
宋于秋立即拍响王君家的屋门,借来三轮车,特意往上头压两块沉沉的石板。
林雪春负责搭木架子,绑大布,动作麻利而迅速,将一辆光秃秃的三轮车变成运货车。
再丢一把稻杆,铺上凉席,省得车身摇来摆去,不小心把骨头再给撞碎了。
“你看着路,小心点骑车。”
拿出斗笠给宋于秋戴上,她边把绳子紧紧系在他下巴,一边喋喋不休地念叨:“出村那一段尤其睁大眼睛,左边水田右边是河。真不行就往左边摔,别好事没做成又把自个儿搭上去了,也别像儿子一样……”
溺死在水里。
她一哽,动作止住。
“有数。”
宋于秋淡淡又稳稳地说了声:“我有数。”
他明白她。
刀子做的嘴巴豆腐捏的心,看着泼辣凶狠、刀枪不入,骨子里不过是丢过孩子的妈。
儿子走了十八年,她就畏了十八年的水。
要不是宋菇在外头说她金贵,全家衣服丢给男人洗,引来村里妇女们指指点点,连带着全家被人说道。她绝不肯去河边洗衣服,不愿想起死去的大儿子。
他握一下她的手,想安慰她,但她很快躲开,永远不让人瞧见软弱。
转头,夫妻俩齐心合力把野小子抬上车。
“一万个小心!”
“还有冬子,你看着人,也帮你爸看着路知道不?”
林雪春急急火火把父子俩推上车,边说边把偷爬上去的阿汀拎下来。
奇了怪了还拎不动。
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不安分的野小子,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拽着她的女儿不松开。
这不是故意耍流氓么?
“松开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