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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成为敌人相互争斗。又凭什么要他们相亲相爱?”
至于最后那个问题。
她深呼吸,笑了笑。
“陆珣也许不是好人,但他不会伤害好人。”
这回是真的走了。
那几句尖针般的话语在书房内来回飘荡,又如炮弹轰然地颗颗爆炸,皮肉骨血四溅,所有深藏的秘密的糟糕尽数现在阳光下。
陆京佑半个气没喘上来,面色颓然。
他不会再去找陆珣了。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没脸再提起这个,近乎完美无瑕的值得骄傲的儿子。
是他刻意唱白脸花费无数心思,以天底下最残忍最有效的方式养出来的成品。
蛊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线都给我下线,全文反派全给我下线!
我超困的我已经睡着了zzz
☆、不走不行么
为免加深矛盾惹是非, 徐律师建议保密下午医院里发生的小插曲,阿汀阿彪非常同意, 连连点头。
本来是三个人在医院陪护的,不过下午四点办公室来了电话,徐律师赶回去处理生意上的重要事务;五点半, 阿汀不得不回家吃饭。黄花大闺女来医院给男人守夜实在不合情理, 即使有层关系, 在这个年代仍数开放之举,容易招惹来许多闲话。
昨晚算情况特殊, 家里头老妈子满口抱怨地放她去。今晚说什么都不肯放人了,所以陆珣于晚八点堪堪醒来时,身边只有大个的光头的、抱着加大碗面条滋溜滋溜的阿彪。
他掀开眼皮,他调转目光——
两人小眼瞪小眼良久无言, 陆老板脸上浮现□□裸的嫌弃:为什么是你啊。
阿彪内心咆哮:我也不想啊!!
一不小心激动过头, 被口中咬断的面条呛住了。
健壮大汉脚步打滑地冲进卫生间疯狂咳嗽,五分钟后滋味酸爽地走出来, 只见陆老板他低头瞅着手背上的枕头。云淡风轻地捏住针尾巴, 再云淡风轻地□□。
针头滋滋冒药水, 他回头问:“我衣服呢?”
阿彪:?
明明没人提起陆家, 更没人说过半路冒出来的护士有问题。但陆珣嫌弃药水所带来的‘睡如死猪’副作用, 果断披上衣服就走。
连医院开的药都不屑拿, 十个阿彪拦不住他,只得手忙脚乱去抓药付钱、办理退院。大晚上做着下属操着爹妈的心,硬着头皮讲解这个药那个注意事项, 既要开车又要满街搜索清淡饮食给敬爱的老板填肚子。
打工仔真的太难了。
陆珣最后选择回家睡大觉,因此阿汀的探病地点变成他家,仿佛更改为家政□□。
“那老板娘,我就送到这儿了啊。”
说起来徐家兄妹仿佛有着同脉相承的‘艺术夸大’技能,特别徐律师文化程度高。转述小姑娘在陆家的精彩表现时,几乎将她夸大成英勇无畏舌战群儒的超级女英雄形象。以至于没文化的阿彪被唬得一愣一愣,暗叹真人不露相,偷偷摸摸又把称谓从宋小姐改成老板娘。
不过阿汀没留意那么多。
他远远停在电梯口不再走,她说声谢谢,独自往里头走去。
陆珣家的门微微开着,里头静悄悄没有丝毫动静。
推门进去才发现他裹着被子窝在沙发里,脑袋斜靠沙发背。面色依旧寡淡,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眼皮间或眨一下。整个人散发出‘无所事事我超无聊’的气场,像角落里发霉的蘑菇。
或者比喻成没上发条的人形木偶更合适?
“在想什么呀?”
直到阿汀走进来,他从无精打采的状态中稍稍回过神,懒洋洋回答:“想你。”
停顿两秒,再不紧不慢地说下去,“什么时候来。”
阿汀心跳必不可免地漏掉两拍,随之而来是好笑。
这人的不满全在字里行间了,怪不得阿彪大清早就来家门口蹲守。
她说要上菜市场买鸡煲汤,他过不到两个小时又来催促,问她好了没好了没。
问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他说是陆珣不知怎的从昨晚开始心情差到谷底。早饭不碰中饭不动,俗称突然自闭,搞得他特别慌张,怀疑他生气到绝食。
两人思来想去,除了‘陆珣得知陆家事,怪他们自作主张’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自闭理由。方才上楼前,阿彪还小心翼翼地提醒:要是老板发大火,或者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你别扛着,记得喊两声我就冲进去帮忙。
当时那口气,仿佛她羊入狼口有去无回,眼里满是悲壮、看待女英雄的眼神。
结果现在破案了。
原来陆先生不为别的,纯粹因为睁眼没瞧见她而犯不高兴。
这会儿足足积累一晚上外加一早上的独自闷气,陆珣差不多浑身满脸摆着‘我不高兴’四个字。
估计不太好哄。
阿汀放下保温盒,熟门熟路打开鞋柜找拖鞋,边温声解释:“早上家里大扫除,我得在家帮忙。现在有空马上就来了,阿彪说你不吃饭,没胃口吗?”
没胃口没心情,反正孤独住院的人一无所有。
陆珣很闹脾气地拒绝回答,视线下移,锁定她手里的保温盒,“那什么东西?”
阿汀低头看:“红枣枸杞乌鸡汤,你喜欢这个吗?”
“你弄的?”
她嗯,“还蒸了两条小黄鱼,所以才弄到这个点的。”
有鱼有肉有媳妇,还是她亲自下厨,说明他还没被忘到脑子后。
行吧。
闷气包陆珣有了点劲儿,往里头挪了挪,腾出个位置。
表情看着还是不大开心的,毕竟随随便便被哄好很没面子。
“今天感觉还好吗?”
阿汀顺势坐下来,问他睡得好不好、头疼不疼胃口怎么样。仔仔细细提问的时候真有点中医在读的架势,郑重其事的模样,落在陆珣眼里特别有意思。
而且她难得主动,软绵绵的两只小手凑过来摸摸脸摸摸手,还有额头碰额头试体温。
一套正儿八经、但亲亲热热的动作下来,陆珣好了。所谓的脾气骨气齐飞,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变成被顺毛的老虎或猫,心情非常好。
优哉游哉靠在沙发边上,眯眼瞧着阿汀打开保温盒,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好像还是烫的。”
阿汀咕哝着,用汤匙舀了口汤,轻轻吹两口气再递过来。
啧,绝妙的喂汤待遇。
陆珣:突然爱上受伤的感觉,要不找个机会再磕磕碰碰……
鬼主意在心头乱蹦跶,他盘腿坐起来,愉悦地享受病人待遇,完事还舔了舔嘴唇。
舌尖倒是红艳艳的。
阿汀眼皮跳动,连忙转移开注意力:“味道怎么样?会不会太淡了?”
“还行,挺好。”
唇角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