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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大早出去,现在才回来,怎么晨跑要那么久么?"
"我……"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人家要减肥嘛,所以跑的时间长了点……"
沧红诺诺的说完,马上低下头啃包子,再不敢看沧蓝一眼,她是不是看错了,她姐姐的目光有这么犀利吗。
"是吗。"
沧蓝收回审视的目光,她当然知道沧红不止是出去晨跑,上一世也是这样,就在这年,沧红喜欢上了比她高二年级的学长,每天偷偷跑出去跟人约会,最后还在与展暮订婚的前一夜,与人私奔……
"姐,你也该多运动运动,整天闷在屋里会生病的。"沧红就是这样,没有心机,对谁都好,也许就是这份善良,打动了展暮铁石的心。
"嗯,我会的。"
"姐,你觉得三年A班的龚学长怎么样。"到底是年少,沧红也不是那种藏得住心事的人。
"我……不知道。"
沧蓝晦暗的盯着沧红红扑扑的脸蛋,很想告诉她,那个龚学长其实不是什么好人,当年你们私奔之后还没到一年你口中那位千好万好的学长就抛下大肚便便的你出国了。
最后还是我陪着你偷偷去医院做的人流。
这句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别提多
难受,可是到嘴的话她又不能说,只能闷闷的往肚子里吞。
"我吃饱了。"
沧蓝起身,没有再去看沧红,慢慢的朝房间走去,她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句:
对不起。
上一世她为了一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去伤害自己的妹妹,如果没有她,沧红与展暮,会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璧人。
从前的沧蓝没得选,只能一错再错,如今上天多给了她一次机会,那么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
☆、第一章5
等到沧忠信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沧蓝在房间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听不到楼下的声音,好像自从被火烧过后,她就特别嗜睡,或许是灵魂排斥,自从她回到自己15岁,身体就一直很虚弱。
直到佣人把饭菜做好了,姆妈上来叫她,她这才揉着眼不情不愿的往饭厅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客厅传来的吵闹声。
"大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沧蓝认得这个声音,目光越过楼梯间的护栏,她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道矮短肥胖的身影。
这是沧忠信的二弟,沧忠时,一个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的男人。
沧忠信头痛的抚了抚额,沧忠时这个名字是跟麻烦对等的。
"大哥,以前你不管我也就算了,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你还记不记得咱妈走的时候说过什么……"
本来还隐忍着没有发作的沧忠信听到这里,突然拍案而起:
"呸!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能有房子住,有好车开,每天大鱼大肉出去玩女人?!"
"别说大哥看不起你,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如果没有我你早就被人砍死了!"成日只知道鬼混也就罢了,凭着背后有他这个哥哥撑腰,欺欺霸霸,惹了祸就知道哭着回来让他擦屁股。
"大哥,算我求你,我不想坐牢啊!"
沧忠时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扯着沧忠信的裤腿不放。
沧蓝嘲讽的看着跪在那里装可怜的沧忠时,这是她二叔最常用的伎俩,由小到大这种戏码她不知道看了多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也不晓得给沧忠时收拾了多少烂摊子,直到沧忠信去世,这盆脏水才正式落到展暮身上。
沧忠信狠狠给了沧忠时一巴掌:
"你知道自己这次撞死的人是谁吗?蓝家在城里有头有脸,你以为用钱就可以摆平?人家现在说白了不要钱就要你的命,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进去坐几年牢,等风头过后我再给你疏通疏通……"
突然,沧忠信眼角扫到停留在楼梯间的沧蓝,顿住了。
"大……大哥!我不要坐牢,你一定有办法的,我只有你一个大哥,你要救我啊!"
沧忠信甩开沧忠时抓着他不放的手,连带碰倒了桌上的玻璃杯,"砰"的一声杯子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悲鸣。
愣了半晌,沧忠信收回怒容,不耐烦的挥挥手:
"这事以后再说,晚了,先吃饭。"
在沧家,沧忠信的命令等于圣旨,没人敢不听。
沧蓝一直很讨厌沧忠时,关键在于这个人很不知道看场合
,如果刚进屋的时候,他知道跟自己的父亲上书房洽谈,而不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下做这种戏码,沧忠信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
☆、第二章1
这顿饭吃得很压抑,以往一家人吃饭沧忠信总会温情的给一双儿女夹菜,今天多了个沧忠时,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冰冷。
沧红受不得这种低气压,率先打破沉默的开口:
"爸,丽姨怎么没有跟你回来?"
"你丽姨说想在日本多玩两天。"沧忠信顿了顿,淡淡的说。
沧蓝听后手一抖,刚夹起的青菜掉回了碟子里,默默的看了一眼神色自然的沧忠信,她若无其事的重新把菜夹进了碗里。
过了那么多年,有很多事她都记不太清楚了,如果不是当年丽姨歇斯底里的那句,她或许会跟沧红一样,依然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娇小姐。
"你以为沧忠信对我很好?如果他真对我好,当年就不会把我送给本田一郎,你知不知道那个日本老头是个变态……"
沧忠信很少去日本,而丽姨除了这次陪他去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国,如果不是丽姨说谎,那么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这也就解释了一直温柔体贴的丽姨,为什么会在父亲死后性情大变,做出那种事来。
"爸爸,丽……"
"小红,怎么只吃青菜,还在长身体,多吃点肉。"沧忠信一筷子打断沧红的话:
"快吃,你丽姨过两天就回来了。"
饭后,沧蓝安静的在房间里复习功课,手里拿着高一的课本,她很头疼,一来,她的年龄已经离高中很远很远,这些课本里的知识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二来,当年,她满心满眼都是展暮,根本没心思去学习,最后还是沧忠信花钱找人拉关系,各种后门走尽,才勉勉强强上的大学。
而她
一毕业,就立刻嫁给了展暮,婚后一直专心当个家庭主妇,每天过的日子就是跟那些个已婚的上流富太逛街,打牌,吹嘘八卦,根本没有出去工作过。
那时候,她应该算是个半文盲吧。
看着书本上的公式,沧蓝抚额,搞不好她连初中学过的都给忘了。
"姐,你在吗。"沧红在外边敲了敲门。
"嗯,在,门没锁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