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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里来前脚才出门儿,阚飞后脚就登门造访,薛印不知其中枝节,只当是去而复返的薛里来,当即就把房门给“流氓”打开来。
嬉皮笑脸,破门而入。
穷嗖嗖过于寒酸的阚飞还知道大过节的登门拜访不能空着手,他从阚翔那里偷了十九朵用五彩纸折出来的纸玫瑰扎成了一把玫瑰花,寻思来寻思去又把上次在红博会展购物广场集赞兑换的剩下俩瓶红酒给拎了来。
他这可真是“大出血”啊,毫不犹豫的一拎拎俩瓶子来,另外还给薛印带来一件神秘礼物。
阚飞不请自来,没人请他进屋,他自己连威胁带哄弄的生闯进屋,自来熟的满屋子转悠找酒杯,最要薛印受不了的是阚飞竟然直奔他的卧室。
“我想你了,过来看看你宝贝。”大咧咧往薛印床上一屁股坐上去的阚飞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很是真挚。
薛印蹙眉,床头恶俗的一捧纸玫瑰,柜子上俩瓶积分兑换的红酒,边上还有一个小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眼角抽搐,埋埋汰汰的样子,就这么坐上了他的床?
火气上涌,挤在薛印的胸口翻腾,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喜欢或者去接受总是威胁着他的人,哪怕对方以爱的名义。
三步并作两步,大手大脚的薛印来到窗前,捡起那把五彩缤纷的纸玫瑰,毫不留情地直接掷进桌下的垃圾桶,阚飞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只见薛印拿起他放在桌上的俩瓶红酒递到他的面前,冷冷地道:“请你离开!”
“操你妈!”阚飞火大,不经大脑下意识地骂出口望着薛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阚飞从中读出冷漠、无情甚至是残忍,咬牙切齿地恨意,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伤了自尊,被自己喜欢着的人鄙视非常悲哀。
想了想,和缓下强硬的态度,阚飞又道:“操你······”
“走!”强势不可违背的样子,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在阚飞的眼中就俩字——欠操!
“我走,”起身,模样受伤,一步一呢喃,“我走,”回头,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我走,”眼角的余光终于捕捉到薛印放松了警惕,善于投机倒把的阚飞咧嘴岔子大吼一嗓子“我走你妈逼”便回身一个高子扑上薛印,将他扑倒,推入背后的大床。
没有任何思想准备,阚飞这一推来得太过突然,薛印整个被阚飞按倒、按进、按入了睡床,心慌慌。
“他妈的那帮娘们一个个狗眼看人低都钻钱眼儿里去了,你他妈也这样吗?你懂什么?还扔我的花?那是无价的知道不?你多钱上哪都买不来,”粗鲁地压制着薛印,阚飞变脸的速度也跟翻书似的,喜怒无常的男人,“薛哥,你别这样,太冷感了,像块冰似的谁能受得了啊。”阚飞手脚并用束缚住薛印,压在他的身上啃着薛印的尖下巴吮着说。
薛印是矛盾的,他既渴望人身体的温度又抵触那种本能的渴望,终归是害怕被对方看到他肚子上的切口。
能坐车谁愿意走着去上班?
能开车谁愿意挤公交?
同等换算,被人爱抚与自己自渎,应该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想要被人服侍的吧?
受不了阚飞的身体重量,受不了那份触感,受不了鼻端萦绕他人的味道,受不了的眩晕。
想要——还害怕······
阚飞的吻像狂风骤雨突然而至,一滴一滴地砸在薛印的心窝处,他很粗鲁,也很着急,恨不得将身下的薛印生吞活剥。
他咬了薛印一口。
薛印给他一拳。
他又咬一口。
薛印再给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