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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濯现在不想见人，第一次当了没礼貌的崽，没理。
见没人应，外面的敲门声的停，取而代之的是微信叮叮当当的消息提示音。
屏幕上的消息弹窗随即弹了来，是一条微信语音请求。
发起人——[陆]。
第34章 来到客栈的第034天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深夜里异常清晰，把两只小猫咪的视线都引了过来
路濯犹豫一，点了接通，很快听到陆封识的声音在话筒里沉沉响起。
“路濯，开门好吗，我想和你说说话。”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这样用询问语气说话的时候，更是温柔到不像话。
路濯突然发现他根本没办法拒绝这个人，抱着被子翻滚一圈，最终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先看到了一点暖光。
陆封识站在外面，手里还提着那盏小狗灯，灯光从而上映在他的眼睛里，明亮又璀璨。
晚上散步回来后，陆封识没回客栈，临时有事去了一，事情办到一半收到蔺辛的消息，匆匆赶了回来。
他垂眼看着路濯。
幼崽刚从被子里钻来，小卷毛被蹭得乱糟糟的，放在别人身上是邋里邋遢不修边幅，放在幼崽身上就不一样了，是爱。
陆先生：双标的坦坦荡荡。
“刚才在餐厅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陆封识放缓声音，“很害怕？”
和陆封识熟悉后，路濯在他面前总是没由来地感到放松，现在也是这样。
他心里的烦乱稍稍褪去一些，轻声回应：“也不是害怕……就是太突然了，有点不知道该怎办。”
陆封识然是信的，事实上，路濯的反应和他设想里的差不多。
和蔺辛几个人不，陆封识没为幼崽突然知道真相这件事感到恐慌，因为他相信路濯，知道幼崽模样虽然软绵绵的，但骨子里其实很坚韧。
他不是温室里不堪一击的嫩芽，而是历经寒冬风雪后依旧向阳而生的花。
这样的人怎会畏惧退缩呢？
陆封识想。
明明一往无前，才是他会走，也正在走的路。
他心里这想着，抬手把路濯乱糟糟的小卷毛抚顺，虽然没说话，但动作细致温柔，无声给幼崽安慰。
路濯尾晃了晃：“陆先生，先进来吧。”
“好。”
两个人去了客厅，小猫咪还没睡，窝在沙发上等路濯，听到关门声立即跳沙发踩着猫步走了过来，喵呜一声求抱抱。
路濯抱起橘子，小猫咪胖乎乎的，抱起一只怀里就放不第二只。
但偏心这种事是绝对不有的。
路濯看看还在委屈等抱抱的柚子，看向陆封识：“陆先生，您要不要抱抱柚子？的性格很温和的。”
至要比一言不合就喵喵拳的橘子温和很多。
在路濯以外的人面前，柚子很矜持，没声撒娇要抱抱，只睁着那双圆溜溜的猫猫眼看着陆封识。
没有人拒绝这样爱的小猫猫呢？
即便是高冷陆先生也不行。
陆封识俯身把柚子抱了起来，猫咪身
上暖乎乎软绵绵的，让向来波澜不惊的陆先生有些无措。
不用力怕滑去，用力又怕弄疼。
路濯看到，忍不住笑了一：“您就这样抱着就好，放松点没事的，我小猫咪一点都不娇气。”
而猫咪的主人就不一样了。
涂个药膏都怕痒，娇气崽。
陆封识无声笑笑，和路濯一起到客厅坐，手里提着的那盏小狗灯放在边上，温柔地把两个人的身影映在了墙上。
周围再次静了来。
最后，还是路濯先了声。
“陆先生，您……”他犹豫一：“您也是妖怪吗？”
“是。”
路濯早有预料，闻言并不惊讶，却在一秒，听到陆封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苏岱也是。”
路濯：？！！
幼崽这是真的惊了：“苏姨也是？！”
陆封识轻轻嗯了一声：“是只修行了两千年的袋鼠。”
路濯意识地把苏岱往袋鼠身上代入了一，感觉长相确实还……蛮像的。
路濯觉得有些奇妙，眼睛微微睁圆，像是一只知道了什新奇事物的小猫崽。
和陆封识怀里盯着边上小狗灯看的柚子很像。
陆封识垂手揉揉小猫咪：“知道苏岱是妖怪，你会觉得她诡异奇怪，让你无法接受？”
“怎？”路濯觉得这话离谱极了，“无论她是人还是妖怪，都是我的苏姨，是我心里最温柔最好的家人。”
“就是这样。”陆封识看着他，眼神分外柔软，“苏岱还是那个从小照顾的苏岱，蔺辛还是那个喜欢你做什事都会想到你的蔺辛，你也还是那个认真生活的你……你看，除了一些认知和从前不以外，一切还是你熟悉的样子，没有半点差别。”
“所以不用太过在意这些变化，只要你不去刻意想，觉得奇怪，一切就还和以前一样，我想你是做到的……对吗？”
他看着路濯，这说。
声音和着周围昏黄轻缓的灯光，温柔地落在了路濯心上。
这个人真的太温柔了。
路濯怔怔看着他，许久，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没法拒绝陆封识。
有时候，路濯觉得陆封识身上恐怕是真的带着蛊，他想要远离一个人，那个人便会惊慌逃避，不敢再往前一步，想要亲近一个人，那人便会不觉地在他面前放所有防备，信任他，依赖他，说不任何拒绝的话。
只要陆封识想，他似乎操控一切。
那……如果是爱呢？
路濯想。
像陆封这样的人，会有人拒绝他的爱意吗？
想远了。
意识到这点，路濯回神，把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去，坐在那里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些别的事情后，最后把视线重新落到了陆封识身上，欲言又止。
陆封识看他：“怎了？”
幼崽抱着猫咪，声音小小的：“您的物种是什呀？”
这没什不说的。
陆封识声音低沉：“烛龙。”
烛龙啊……
等等，烛龙？！
路濯突然想起客栈醉酒客人纵火那天，从他眼前呼啸而过的影子。
幼崽的眼睛再次睁圆，把他那天看到的画面和陆封说了一，问他：“那道影子……是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