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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看了整整一天。
……
入夜，月朗星稀，城市静谧。
时隔数日，陆封识终于又梦到了辟邪。
梦里应该是辟邪还没走，拉着他在钟山上处逛的那几天里，两个人坐在崖边，
“我听说毕方和重明在一起了，真好。”辟邪看他，“你有想过找个人和你一起走过以后的年年岁岁嘛？”
陆封识声音冷清：“没有。”
“那你问问我嘛，问问我想不想。”
“不问。”
“真是不解风情，不问我也要告诉你。”辟邪继续耍赖，“我啊，早就找到这个人了，但这人现在还没给我回应，好让人苦恼嗷。”
他没说这个人的名字，但眼瞳明亮，倒映着陆封识的模样，明晃晃告诉他——那个人是你是你就是你。
陆封识瞥他一眼，并不理会。
辟邪皱皱鼻子，半晌，有些愁苦的抬爪拖住：“不过，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天命妖兽，寿命无穷无尽，而我的寿命应该也就几千年……我要真在一起了，几千年过后怎办呢？我舍不得把你丢。”
陆封识并不想应他这种虚无缥缈的假设，不说话。
不过辟邪很快便想开了，笑眯眯看向他：“算了算了，这有什关系，你放心，只要我的意识还残存一点，那无论离你多远，无论时隔多久，我都会找到你……”
“我会不停朝你奔赴而去。”
陆封识终于了声：“这哪里是你决定得了的事。”
虽然有传承，但毕竟不是原本的那个人了，后来者有己的人生，不会被前人未尽的愿望束缚。
“说的也是。”辟邪笑笑，“嗯……那就改一好啦，不想来生，只求世。”
“这一世，我要好好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虚度浪费，要是哪天我生命耗尽了，你……你就忘了我，连我的名字都不要记得，然后继续走你以后的路。”
惯会耍赖，明明没人答应他，却已经开始说这一世要好好在一起。
陆封识闭上眼睛，再次成了辟邪中那个沉默又不解风情的人。
辟邪哼唧一声，尾渐渐在陆封识身上一戳，声音却没停。
“所以呀，为了和你长相厮守，我一定要多做好事多攒功德，尽活得久一些。”
“你也要对我好点呀，想说什话就和我说，不要总沉默，万一哪天就来不及说了呢？”
“呸呸呸我咒己做什，刚刚那句不算嗷，不算的，我重说。”
“一切都来得及的，我和你，一定会好好在一起的！”
“……”
他人虽然话唠，但声线温润清朗，带着种年意气，并不惹人烦，陆封识就没打断他，佯装入眠，静静听着他说话。
远处日光渐西，山风渐缓，辟邪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到最后归于寂静，像是睡着了。
陆封识无声笑笑，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边上传来一句：“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
这话辟邪这几天经常说，差不多想起来就要问他一句，但刚刚这句，听声音并不像辟邪，而像是……
陆封识一怔，睁开
眼睛，看到边上的辟邪不知什时候成了路濯。
他坐在身后缀着金光的暮色里，眼瞳温柔明亮，见陆封识看过来，朝他勾一个温柔到以说是缱绻的笑。
“我喜欢你呀……陆先生。”
“最喜欢你了。”
第72章 来到客栈的第072天
陆封识睁开眼睛。
窗外夜色沉沉，星河天悬。
路濯和两只小猫咪还在睡着，睡颜宁静安和。
陆封识看了一眼，像是被烫到一般，匆匆收回视线。
他想到了刚才梦里的路濯，坐在漫天暮色里，对他说我喜欢你的路濯。
陆封识的心止不住地怦怦跳，血液都热了起来。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陌生但不惹人厌，只是让他觉得有些无措。
……怎会做这样的梦呢？
陆封识在心里这问己，一秒，梦魇白天说过的那些话突然钻入脑海。
“偶尔也有比较蓄的人，他不会梦到那些非常直接的东西，只会梦到己对喜欢的人告白，或者反上一，喜欢的人对他告白。”
白天刚听过这些话，晚上便梦到了路濯对他告白。
陆封识一怔。
他喜欢路濯？
这怎？
那还是只幼崽，他怎会对一只幼崽动那样的心思？
陆封识心烦意乱，意识地否认了这个想法。
不的……一定，一定……
一定是那只梦魇在背后做了什，才让他梦到这些。
想到这里，陆封识皱起眉，起身到隔壁弄醒了还在熟睡中的梦魇。
……
隔壁书房。
鸦鸦是只有起床气的鸦鸦，沉睡中突然被吵醒，还没睁眼先皱起了眉：“谁呀谁呀干嘛呀，这都几点了？没看到我都——”
后面的话在睁眼看到陆封识后戛然而止。
“大，大佬。”鸦鸦朝路封识扯一个谄媚的笑，“找我有什事呀？有事您就说，我随时为您效劳的呀！”
陆封识皱眉看他：“你是不是操控了我的梦境？”
“没有呀，我怎做这种事？”梦魇无辜摆爪爪，“先别说以我的修为差距，我根本无法操纵您的梦境，就算操纵，我现在已经从良了呀，是只好妖怪了呀，那种事情是万万做不来的呀！”
他神情坦然不似作伪，而且陆封识刚刚进来时，确实看到他在睡觉。
也就是说……不是他做的，梦境背后没人动手脚。
陆封识眼神一晃。
梦魇怕己没解释清楚，大佬不信，接着开：“所以说和我没关系的呀，做梦的原因有很多种，最常见的一种您应该听说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说人往往会梦到己心里最渴望最期待的人或事。”
最渴望最期待的人或事？
在陆封识的梦里，人是路濯，事是路濯对他说我喜欢你。
陆封识眼神微微沉，没说话。
梦魇看着他，恍然间明白了什，心里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
让烛龙这在意的梦，会是什呢？
想了想，梦魇试探开：“所以……陆先生，您梦到什了呀？其实我也懂点解梦，不介意的话您以和我说说看，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年岁不大，胆子不小，居还然敢八卦到他头上。
陆封识想。
和梦里那只光会撒娇耍赖的人倒是很像。
陆封识瞥他一眼，转身离开，来和去都很突然。
鸦鸦抬起翅膀挠挠头，觉得现在的大妖怪情绪来的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