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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摊开的剧本上,没了镜片隔着,他的眼神如二月的燕尾刀一样刺得人心慌慌荡荡。</p>
“不免你。”</p>
他说完这句话,又开始看起剧本,只留下应白坐在旁边讷讷不知言语。</p>
-------------微博:化作满河星</p>
目前来看,应白的律师入职一对一教学,就如同高中时每次补习一样,进度聊胜于无,效果非常完蛋。</p>
甚至连原因都一样,老师准备详实、态度良好,学生心不在焉,虚度时光。</p>
唯一进步的一点就是,以前应白会花言巧语地将责任全部推到外物上,天气不好,吃得过饱,亲戚到访,林林凶人。</p>
虽然苍天可鉴,她不欺负林林便是万幸,林林除了在床上干她干得凶,其他地方可再没凶过她。</p>
而现在应白的花言巧语全都收起来了,只会坐在旁边低着头不说话,孵蛋一样不动弹。</p>
应苍林反倒头疼,耍奸偷懒好治,他多年斗争经验专治不服,但现在低着头跟个鹌鹑一样算是怎么回事,索性也不对着台词照本宣科,把剧本一丢,给她讲起了律师生活。</p>
“剧本你都看过了吧?”他抬起一条腿,脚踝大剌剌地搭在另一边膝盖上,整个人舒展地靠在沙发上,手臂有意无意地搭在应白背后的沙发椅背上,整个人的存在感令人难以忽视。</p>
专业上的内容终于撬开了应白的嘴,她转向应苍林,十分认真地汇报:“嗯,从最开始意向阶段的初稿,到后来每一版改稿,我都通读过了。”</p>
应苍林看着她正儿八经跟学生请教老师似的的小模样,眼神专注又听话,下身就有点不听大脑指挥,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面上随意地问道:“琢磨出点意思来没?”</p>
应白侧着头想了会,才答道:“最开始几稿剧本,主要是调整案件的多线叙事,几个反派角色都或多或少等到丰富,还增加了一个重要的灰色人物。”</p>
“所以呢?”他眼神挑了一下,锋利得很。</p>
“失衡了。”应白望向他,认真地说出自己的答案。</p>
“聪明。”应苍林挑着唇笑着说道:“林导胃口大,你是演员应该比我懂。”</p>
“票房要抓,奖也要冲,挖掘阴暗面,既满足观众的猎奇心,也迎合学院派的胃口。”她皱着眉头,自语一样回答道。</p>
应苍林看着她锁得跟毛毛虫一样的眉毛,屈指毫不留情地弹了下她的额,逗她道:“挂什么脸,我不是给你扳回来了吗?”</p>
看着应白错愕地捂着额头瞪他,应苍林莫名心情不错,开始正经地解释道:“之前洪老师审剧本的时候,也提了这一点,可洪老从事理论研究,已经不接具体案子很多年了,身体也不好,让他事无巨细地给个电影本子修改,他没那个工夫。”</p>
这话说得狂妄,几个亿的投资、国际知名的大导新作,在他口中只是老师没工夫细改的小事。</p>
“所以,这活儿就交给了你这个有着丰富实践经验的后辈?”应白问。</p>
“一个现实题材的犯罪片里,女主角却像悬浮在真空,太没有说服力了。”应苍林带上了一点讥讽的笑,继续说道,“我所能做的,就是让你的角色看起来更像一个现实的律师。一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去做律师,要么不可靠,要么会撞一头血。”</p>
他说得漫不经心,可应白心里却隐隐像塞了一团积了雨的乌云,让她的身体都沉满了潮气。</p>
应白突然明白了之前心里的疑问,孤高的少年长大了,将一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变成如今的样子,落下第一把锉刀的人,就是她。</p>
四十九、早恋</p>
应白是甜的。</p>
这是陶苍林在吃掉应白后,不,是应白吃掉陶苍林后,他最直接的感受。</p>
他整个人沉浸在昏了头的幸福和兴奋里,以至于前路什么都看不见了。如同每一个刚刚开荤的少年一样,重欲贪色,几乎是所有的本能。</p>
应白还是一如既往地逗弄着他,只是这一次,无论是在餐桌下,还是晚自习归来昏暗的走道里,抑或清晨的玄关,每一次她都受到了加倍的惩罚。</p>
陶苍林不管在床上还是在床下,都不怎么爱说话,不争不辩,只是狠狠操她。</p>
学校的生活还在热热闹闹地继续着,五中作为省重点,每年的重本升学率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实验班拔尖,二是体育生、艺术生走艺考,因此非常难得的,每年上学年都会有为期半个月的艺术节。</p>
高一合唱比赛、主持人大赛,高二华尔兹交谊舞、辩论赛,跨年级的校园歌手大赛、篮球赛等,多种多样,极为丰富。</p>
当然,高三概不参加。</p>
因活动横跨年级、班级,在“和尚庙”和“尼姑庵”里架起一座座桥梁,无论再热爱学习,到底是青春期躁动的少男少女们,都或明或暗地期待着,校园艺术节也因此人送别称“鹊桥相会”。</p>
不过他们这对牛郎织女,平日里也能在王母娘娘、玉皇大帝的眼皮子底下亲亲腻腻,倒也不用靠这个拉近点距离。</p>
应白的腿没两天就好了,能跑能跳能作妖,但陶苍林照样天天接送着她,载人技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p>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小道,只有昏黄的灯一盏盏站在街头,在灰色的水泥路上翻涌着光影的波浪。</p>
应白坐在自行车后座,伸出手来,看着手心的纹路明暗消长,玩闹似的收紧了掌心,似乎想将影子抓在手心里。</p>
她正撒着臆症,一只手还不忘抓住林林后背上的衬衫,就这么死死拽着。最近陶苍林晚上回家后,都能发现后背纠成一坨,每次他都仔仔细细地用手压平,没有一点不耐烦,也从没和应白抱怨过。</p>
“你们班,分给哪个班了啊?”他在前面踩着车,风鼓起衬衫,状似不经意地问道。</p>
夜风把这句话送进应白耳里,她如同大海里的鲨鱼,闻到了海水中稀薄的血腥味,睫毛微微动了下,在他背后翘起嘴角,用天真的声线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道呀,她们都不告诉我,太坏了。”</p>
然后轻轻趴到陶苍林的背上,放低音量悄悄说话,下巴硌上他的脊骨,一动一动按得人痒痒,“林林,你知道吗?”</p>
自从那天后,她就擅自将陶苍林叫做林林,每次陶苍林都沉默而害羞地接受了。</p>
还有时候撒娇起来就叫林林弟弟,尤其是做爱的时候,总爱揽着他的肩背,颤着叫林林弟弟,每次都激得他恨不得化在她穴里,射个干净。</p>
陶苍林分辨不出应白是假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今天一下课,他就去找体委套消息了。</p>
现在他和同学关系处得都还行,他为人大方,笔记供全班借阅,课余一起约球,陶苍林个子高,看上去并不比其他人小多少,也就不像刚来的时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