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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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导提了个歪点子,让应苍林来做身替。</p>
这个级别的导演,演员一根眉毛的变化都能被看出心思。</p>
对于应白表演情绪的不到位,林导以为可能是她过分沉浸在人物后,导致在面对共演者时的过渡性防御,也就是她的情绪放得太多太浓以至于失去了理性上对表演层次的把控。</p>
因此,换一个她更熟悉、更放心的人,或许能让她更为有余地处理情绪。</p>
应白没有拒绝的余地。</p>
因为她的关系,这几场戏已经卡了很久,不断往后调度,不用林导说什么,应白自己也能从剧组里偶尔漏出的一两句碎语里感受到压力。</p>
还能多糟呢。</p>
她自己也在心里这样想。</p>
应苍林当着应白的面没表态,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不置可否的样子,却在收工后揣了包烟。</p>
这破得和招待所一样的酒店,却神奇地有室内烟雾探测器,估计是前段时间全国整治消防隐患大行动时上面要求装的。</p>
但也应苍林不是真为了抽烟,他往二楼拐角的露台走去,快到转角的时候往嘴里了根烟,拿出火机装作打火的样子。</p>
手指在刮轮上转了几圈,啪得带出火花,却还是没点着,他低着头专心点烟的样子,一边往外走。</p>
“没油了?”露台上林导也在那抽烟,撞个正着。</p>
应苍林顺理成章地借了个火,两个人站在那,对着青山,吞云吐雾起来。</p>
直到一整根烟都快吸完,林导才悠哉悠哉地开口:“你是个什么意思啊?”</p>
应苍林在就在那等着,当律师从来需要耐心,否则如何在海量的文书里捕捉关键信息,明明为了这个来的,还得做到让林导先开口。</p>
这事如果后期爆出来了,对电影来说,反而是多了个吸引眼球的谈资,多少不要钱的版面和讨论度。</p>
能成,拍摄进度能加快,还多个可能的舆论引爆点,不成,对剧组也没什么损失,无非再多试次戏而已,所以林导自然乐见其成。</p>
甚至对应白来说,也是不亏的,毕竟热度对明星来说从来不是坏事,说不定团队还能发散下,发发敬业、入戏的通稿。</p>
可唯独对应苍林,说不上好事。素人出镜,当然是有风险的,还是这样敏感的戏码。更关键的,是对他专业形象的损害,对客户来说,自己的律师给大导电影当顾问,是加分的点,可要是自己的律师和女明星拍床戏,他的专业建议似乎也一下子蒙上了八卦的粉色滤镜。</p>
所以应苍林知道为什么林导当着应白提议而不先找他,无非是看出他和应白肯定有些事,希望通过应白让他同意。</p>
他没担心自己的专业形象,也没林导想的那些顾忌。</p>
如今装模作样,为的就是把这个人情算在应白头上。</p>
林导这样的人精,是能想到给他造成的隐患,应苍林是他请来的法律顾问,不仅尽心尽力从洪老师那里挖了不少密档给他,连全剧组的法务合同草拟审核,都给了个亲妈也不过如此的骨折价。</p>
林导这样算计应苍林,心里自然也是有数的。</p>
导演是统筹全片的,考虑的从来不只月亮和风,每多耗一天,都是从上到下那么多张口,这部成本控制超标,下部就多一份投资上的风险。</p>
再爱才,林导对应白最近的状态,也肯定是有想法的。</p>
所以他哪怕装,也要装作不情愿,也要点一点自己的苦,这样,他才是为了应白勉强答应的,这份人情才能为应白在以后谋取更大的空间和包容。</p>
白烟从他嘴中一缕缕泄出来,模糊了面容,他突然狠狠地吸了一口,火光一下子燃到尽头,然后被丢弃掉,皮鞋碾过,只剩下一泼灰。</p>
“别露脸,我得留着脸见客户,其他随您。”他不咸不淡地说,痛快又干脆,却也点明了自己的损失。</p>
林导眯起眼,深深吸了口,声音变得和缓,“放心,这种戏全清场的,何况,剧组所有人签的保密协议都是你起草的,对自己没信心?”</p>
这样半开玩笑地反将一军,应苍林就知道了林导这人精是真信自己不乐意了。</p>
谁说只有演员会演戏,做律师这行的,日常便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p>
应苍林又叼了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导扯起淡来。</p>
他的“同行”,此刻正在房间补觉,睡得和猪一眼,并且直到上映期结束,都不明白为什么林导突然对自己骂得不那么扒皮抽筋了。</p>
真实与虚假</p>
微博:化作满河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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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百叶窗的扇片里漏进来,洒下参差的阴影,将空气里的浮尘照映得鲜明,屋子里静极了,只剩下胶片一格格滚动发出的轻微响动。</p>
所有的光和影都被投射进反射着流光的镜头里,随着静谧的滋滋声被刻进暗处的胶片。</p>
这是一间隔开的档案室,往里的内室,阴沉沉的铁门锁着无数尘封的文件,外间是陈旧的办公室。坡ˇ坡ベ仙女-推·文整.理</p>
镜头被藏在了进门处的隔断后,透过方形的空格圈住这片光影。</p>
轨道和镜头马上就要调试好了,导演和摄像都藏在看不见的隔断后,这半间屋子里,只有她和应苍林,沐浴着满身的热。</p>
应苍林穿了警服,肩上的章反射了点光,刺进躺在桌子上的应白眼里,她下意识闭了眼皱着眉,抵御着眼睛的刺痛。</p>
一只干燥又温暖的手伸了过来,帮她遮住了后方投下来的光,她感觉到身上有压力隐隐传来,应苍林伏到她上方,隐约的呼吸拂过,像蝴蝶扇着翅膀。</p>
这有些荒谬。镜头在看不见的地方,头顶的太阳亮得让人心慌,导演的视线正紧盯着监视屏。</p>
而她和应苍林在相拥。</p>
事情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应白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p>
可没给她多少反应的时间,应苍林刻意压低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带着颗粒感,麻麻的,让她心烦意乱。</p>
“别把她当作你自己了,也别把我当作我。”</p>
她猛地睁开眼,只看见他离得极近的瞳孔,被白得要化开的阳光照得变成琥珀色。</p>
像万花筒的光怪陆离,蛊惑着她的心神,她被那双眸裹住,过了一会才问道:“什么意思?”</p>
“你的挣扎、痛苦、怜悯、厌恶,那些都是你的情绪,是应白,而不是陈之宁。”他眼中复杂翻涌,还是狠着心继续说。</p>
“放弃你的傲慢,不要再用你的情绪取代她的。”</p>
然后应白感觉到自己冰凉的指尖被应苍林藏在她腰侧的手轻轻握了下,他在耳侧吐露了一句话,或许是声音低到极限,给了她细沙一样温柔的错觉。</p>
“没关系,你可以把一切都展现出来,可以失控,可以宣泄。”他顿了下。</p>
“我永远都会接着你的。”</p>
她定定看着身上的人,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翻涌出来,陈年的、腐朽的伤口被暴露在太阳底下,好似见了光的腐虫四散乱爬,愈合了一半的新肉扒开来,等待剜除。</p>
“a!”</p>
那只握住她指尖的手抽出,狠狠抓住她包裹到颈的衣襟,啪嗒几声,扣子飞快地在空中弹出,划出黑色的痕迹。</p>
大片光洁的皮肤暴露出来,正午的太阳是白亮的,照上去反而有些发凉,毛孔迅速立了起来,看上去诡异又动人。</p>
白衬衫卡在肩头,将皮肉勒出痕迹,那只手却没有放过,抓住衣领,粗暴地往下扯,丝毫不顾忌那力度已经将肩膀勒出一大片红痕。</p>
啪,衬衫彻底被扯开,白色的内衣包裹着胸乳,那只手直接握了上去,没有温柔,没有爱抚,只是发泄欲望一样捏着乳肉,让它荡出波痕,却痛得发慌。</p>
应白的大脑一片空白,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p>
前一秒还在她耳畔温柔低语的人,现在却在肆无忌惮地用着暴力。</p>
当他的身体强势地挤进双腿之间,扯着裹身裙往下,甚至不耐烦地从下面粗暴地撕开裙摆,布料撕裂的声音在空寂的室内回荡,传进耳朵里。</p>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疼。</p>
第一个涌上来的情绪是无措,她从来没有预想过,他会伤害自己,哪怕在自己伤他最深的时候,内心深处也知道,他不会舍得报复。</p>
可现在是在做什么,那双手毫无怜惜,也没有耐性,粗野又急切地在她身体上面游走,没有一点感情,似乎只是在称量着一块肉,能从里面榨取多少好处。</p>
“不要。”她空着眼神,如同砧板上离水的鱼,抖着嘴唇,笨拙又迟钝地说出这两个字。</p>
这无力的抗争没有一点用处,身上的人甚至连抚弄她都没有兴趣,将她翻了个身,像在屠夫的肉摊上翻捡起一块死肉一样,就压了上去。</p>
“不要。”她越发颤得厉害,呼喊的声音更大了些,可那只手直接掀开了破碎的裙摆,探了进去。</p>
“不要!不要!走开!”悲鸣爆发出来,她甚至想不到台词,也想不到骂人的狠话,只是本能在促使着颤抖的牙齿张开,从喉咙里发出濒死一样的声音。</p>
可她动不了,身上的人死死压着,握住两只手,死死抓住,桌沿磕在胯骨上,每挣扎一下都是磨撞的痛苦。</p>
她被压在桌上,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有百叶窗里刺进开的白光,照得人流下生理性的眼泪,她甚至想不到哭,全身上下都还在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p>
可那人没有这么仁慈,他的手无情地按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用力按在桌子冰冷的玻璃面上蹂躏,于是她连光也看不到了。</p>
眼泪聚集在一起,一半是黑暗的玻璃面,一半是参差的光影,一切被反射地光怪陆离,她终于开始尖叫起来。</p>
“走开!走开!”尖利的声音凄厉无比,那只手干脆握住后脑,将她完全埋在桌面上,鼻尖与玻璃面撞在一起,连呼吸都受阻。</p>
“……救命,谁……来救救我……”她肉眼可见地剧烈颤抖起来,急促的呼吸里漏出几个字。</p>
回应的是金属微微碰撞的声音,那个人只解开了皮带,就这么往阴道刺去。</p>
“不要!不要!”她整个人沉下去,然后突然疯了一样尖叫着,全身都剧烈挣扎起来。</p>
可都是徒劳,她的背被沉沉压着,她的盆骨被猛烈冲撞在桌沿上,她的手腕被死命擒住,连头都被按在冰凉的玻璃上。</p>
越是痛苦就越是挣扎,越是挣扎就越是痛苦。</p>
没有人会来救她了。</p>
“让我死吧,杀了我。”她以为自己在尖叫,可喉咙已经哑到只能从身体里发出低哑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p>
“怎么舍得让你死,以后还要再操你,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贱样。”他居然笑了起来,仿佛谈论天气一样,平常地说着这些话。</p>
“怎么,难道你不爽吗?”他又狠狠撞了一下。</p>
她已经答不出话来,只将唇咬出了血。</p>
暴行还在继续,她渐渐沉默下来,如同一条死鱼一样,被动而绝望地承受着,只在偶尔太疼了的时候,才反射性地抽搐一下。</p>
她丧失了五感,甚至没有察觉到身上有闪光灯亮过。</p>
桌子摇晃的声音不知响了多久,才终于停下来了,那人离开了些距离,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皮带,将手上沾上的血丝抹到她裸着的背上。</p>
“不错,你让我很满意。想明白了的话,来找我。”他仔细整理好了衣服,又成了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过,你要是想的时间太长,你这个样子,可就不止我一个人欣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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