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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目标出乎所有人意料,不是皇帝,而是坐在他旁边的摄政王!</p>
瑶姬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明白,为什么他会先攻击萧煜?要知道那时候她正代表荣寿公主的至亲下来巡场,正好在萧煜那一桌。她没有时间想明白,也根本没去想,本能驱使着她飞身上前,扑到萧煜面前,挡住了那把寒光四射的匕首。</p>
噗嗤,她听到了利刃插进血肉的声音。</p>
再然后她便什么都听不清了,耳边只有模模糊糊的人声,看不见人影,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所以她没有看到,萧煜下意识地接住了那具软倒在他面前的身躯,鲜血顺着他的衣摆滴滴答答,他脸色煞白,像是没有了人气,随后便是暴戾可怖的厉喝:“给我把他碎尸万段!!!”</p>
不好,这样不好,她想说,好歹是萧家人,让他体体面面地留个全尸……但她已说不出来话了。她不知道有更多的人在这场变乱中死去,虽然萧煜快速地控制了局势,但从揽风阁一直到太极宫,鲜血在石板上不断蔓延。这场屠杀又从禁宫递至梁京城,这天梁京中的百姓都惊慌地发现,西边燃起了熊熊大火,几乎映亮了半片天空。</p>
着火的地方是王府,作为这场婚礼的男方,王家人都没有入宫,而是留在府中迎亲和招待客人。王氏家主心知肚明,他们迎进府的那个人不是荣寿公主,不过是公主的一个婢女。而真正的公主留在宫中,预备着前朝发难时,便趁机控制后宫。</p>
他们确实是要扶周王上位,赵王当然只是个炮灰,所以荣寿公主很早就和太后合谋了,她看出了太后对皇帝的忌惮,更通过太后的态度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当然,这猜测是真是假,荣寿公主不想弄清楚,她更乐于用这个猜测牵制太后,等到周王做了皇帝,她要做护国长公主!</p>
所以她不信任太后,要亲自将后宫控制住,一旦禁宫中的人成功了,就是王家进宫庆贺的时候。可他们没有等来宫中的使者,而是等来了衣甲鲜明的虎贲。</p>
虎贲,是摄政王的人。</p>
输了啊……罢了,罢了,这就是天意。崔氏家主看着那片灿若晚霞的天空,做出这个巨大的赌博,他便有赌输的觉悟。这是他为什么明知崔钧不支持家里的决定,却没有除掉这个隐患的原因。他们这一支是彻底败了,但崔钧能活下来,延平崔氏,会有重回荣耀的一天。</p>
而王氏……心腹急急忙忙地前来回报:“派去打探的人回来了,王家已经被围,所有无关人等都被放出,但慌乱中不知道是谁打翻了烛台,那府里起了大火。至于虎贲……正朝我们这边过来。”</p>
“知道了,”崔氏家主闭上眼睛,良久,双眼睁开,他眼瞳中一片清明,“让十一郎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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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王府的大火被扑灭,已是第二日的下午。住在王府周围的人家有不少都被波及,加之宫门紧闭,若不是有虎贲金吾两队人马日夜巡逻,梁京中恐怕就要乱起来了。</p>
而这场政变的后续清算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落着摄政王印款的命令一道接一道地发出,这个权倾朝野的亲王在变乱刚发生时以强力手段将之迅速控制,并彻底镇压。涉事的赵王、荣寿公主当场伏诛,王氏在大火中死伤惨重,而主谋之一的崔氏家主于前晚在府中自缢,首恶江泳倒是并无任何反应,江府被虎贲围得如铁桶一般,江家人惶惶不可终日,等待着自己的最终宣判。</p>
涉事的其他几个小世家不必再提,可以想见,待到最终结果下来后,他们一样也不会有好下场。谋逆,这是最严重的罪。如果说这几家中谁能全身而退,恐怕就只剩下皇帝的老师崔钧了。</p>
可皇帝如今生死不明,崔钧几次试图入宫,却都被围住崔府的虎贲给挡了回去。他心急如焚,一部分是担忧族人,一部分是担忧皇帝。眼下的态势,据说皇帝重伤,可谁知是真是假。摄政王控制了禁城,他说皇帝是死,皇帝就得死!</p>
和崔钧抱着同样怀疑的人自然不止一个,变乱发生时,张靖安也在场,侥幸没有受伤,随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和一众朝臣一起,被摄政王强行送出了宫。他知道皇帝确实受了伤,可如今究竟如何?张靖安在府中满面愁容,莫非,真的要变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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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双更~</p>
帝王策22</p>
这些人的想法萧煜心知肚明,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阖眼了,听到脚步声从内室中传出来,他刷的一下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如何?”</p>
太医微躬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臣已给圣人施了针,圣人……正在好转。”说完这句话,他心中惶恐愈甚,太医也不是傻子,皇帝确实伤得重,但还没到重伤不治的地步,重点在于,眼前的人,到底希望皇帝生,还是死?</p>
“我知道了,”良久,他听到摄政王淡淡地说,那声音听不出喜怒,“明日你再过来。”</p>
“是。”太医如蒙大赦,快步朝后退,离开这间寝殿之前,他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像是隔了一层虚幻的雾气,冰冷莫测。随即,他站了起来,步入内室。太医不敢再看,连忙退了出去。</p>
内室里,几个宫娥在床边守着,听到摄政王进来的脚步声,为首的临夏如临大敌。可她是不能够反抗的,在摄政王没有露出獠牙之前,她所做的一切,说不定都会把皇帝推进更坏的深渊。所以听到萧煜命令他们都退出去,她忧虑地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一眼,还是悄然离开。</p>
萧煜在床边坐了下来,被锦茵绣褥淹没的那个小小人儿,脸色似乎比前日要好了一些。萧煜还记得那天她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气息微弱,他几乎以为她要活不成了。那时候他心里是什么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