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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琼玉说的是真的?假如苏璟承认了,那自己又要如何应对。</p>
堵在心口的那股郁气到底让她把疑惑问了出来,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觉得她长得像你?”</p>
“唔……”少女回想了一下,并不像吧……</p>
“是她弄错了,”他放下手里的书册,神色是一如往常的淡漠,“想不到她竟然还会去找你,看来给她的教训还不够。”</p>
“别,”瑶姬忙制止她,“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当心哪一天反噬了,冷不丁咬你一口。”</p>
这话不过是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她发现苏璟的眼里竟闪过一丝笑意,“之前我就想问了,”他慢条斯理道,“你几次三番劝诫,莫非……是在担心我?”</p>
“谁,谁担心你了。”少女的脸颊瞬间涨红,可对上男人那双黯沉的黑瞳,一下子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p>
“她不是你的替身,”他忽然说,“没有人能代替你。”</p>
(独57608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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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撩妹,最为致命【doge脸</p>
锦衣录11</p>
“她不是你的替身,没有人能代替你。”</p>
男人低沉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瑶姬躺在床上,只是一想到便脸似火烧,忍不住拿被子蒙着头在床上打滚。</p>
怎么回事,那混蛋.…….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他不是个面瘫吗???</p>
遥想当年,她不知要费多少功夫才能从那个冰块脸嘴里多撬出几句话来,其他师兄都戏谑她意志过人,“照小师妹这架势,说不准铁树也会开花呢。”</p>
所以现在是…铁树开花了?</p>
她不敢去想那个可能,又忍不住要想。分明之前还是陌路,都可以说是互为仇寇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究竟……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从她落荒而逃后,就一直跳到了现在。其实当时她的反应还是很镇定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朝苏蹋翻了个白眼:“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庇护琼玉?”要是没有苏躁的默许,她可不相信琼玉是苏景禁衡的小道消息能传遍越京城。</p>
男人竟异样地沉默了,他垂下眼帘,掩去眼底那翻涌而上的暗潮:这不重要。”</p>
“不重要?哼,我看你是不敢说吧。”</p>
嘴里讥讽着,其实瑶姬也清楚苏景</p>
肯定对琼玉没意思,之前她不能肯定,眼下琼玉都沦落到此等惨境了,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让她奇怪的是苏强的态度,莫非这背后有什么隐情?</p>
她正自思索,男人慢条斯理地挑眉:“怎么,吃醋了?”瑶姬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后招,强忍着恼羞成怒的冲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脑中想起一事,慌忙拿出来转移话头:师父的六十大寿马上就要到了,他老人家说了不大办,只要我们这些在京的弟子去看看便是,你…….去不去?”</p>
话一说完,她便意识到不妥,果见苏瑕的神色瞬间淡漠了下来,说来也奇怪,他面上分明是一直没有情绪的,可她就是能在那微小的变化里看出他的喜怒。</p>
“我知道了,”她低声说,既然已经选择了不同的路,以他的性子,又怎么还会回头,“告辞。”</p>
松泉先生李治六十寿辰将近之事,京中有不少人都知晓。李治是有名的大儒,虽然从未入仕,可他在天下文人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只是他惯来隐逸,不理俗务,这么多年一直都隐居在青阳山的草庐里,只以教导弟子为要。</p>
人人都道松泉先生是超凡脱俗的高人,也只有瑶姬他们这帮学生知晓,老头儿其实就是个顽童。他年轻时做过游侠儿,给弟子们授课时,若有意的,也会露上两手,教他们习武。瑶姬这一世的武艺便是习自李治,只是大越朝重文轻武,当年愿意跟着李治习武的,不过寥寥数人,其中就有苏景。</p>
苏瑞拜入李治门下时已经有十四岁了,寻常人家子弟最迟也都八岁开蒙,而他因家境贫寒,十四岁时,也不过念了几本三百干。李治原不想收他做学生的,倒不是嫌他基础不好,而是道:“你家境既艰,自当以改善生计为要,科第一途,耗费的不止时间,还需大量钱物,哪怕我这里免了你的束馅,笔墨纸砚,样样都需财帛,他日你若为官,更需上下打点,所耗不知凡几,以你家中之境,如何能支撑得?”“不若我与你一封荐书,你既识得几个字,去京兆谋一小吏,当可养家糊口。"</p>
这话虽直白,倒也算得上掏心掏肺,读书科举,在这个时代原本就不是穷人能负担的起的事。李治收徒从来不限出身,但至今为止,即便有家中寒微的学生拜入他门下,至多不过坚持数年,便因家境不得不放弃。</p>
若苏拜师只是想另谋生路,不若依李治所言去做小吏,比一门心思考一个不知能不能出头的科举要妥当的多。</p>
只是苏强跪在他门下,态度坦然坚执:“先生所言,学生尽知,生意已决,还望先生成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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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冶自然是不肯应,老头儿也有几分脾气,见他这样冥顽,甩袖便走。瑶姬因是他最小的弟子,惯来极受宠爱的,听师兄们说草庐外跪着一个来拜师的学子,便提了鞋子溜过去:“师父,为什么不收他?”</p>
“我看他不顺眼。”老头儿摆摆手,一副赶苍蝇的模样。</p>
她又溜到门外,看了那跪在大太阳底下的少年一会儿:“怎么就不顺眼了……明明挺好看的啊。”</p>
虽是一身粗布麻衣,可那清隽的眉眼似乎天然就有一股矜雅之气,若是不说,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个农家出身的孩子。瑶姬就盯着那好看的小哥哥发了半晌的呆,久到连垂头跪着的苏璟都忍不住看她,奇怪这个蹲在门边的女孩儿究竟是来干什么的。</p>
“师父!”好容易她看够了,呼啦一下站起来,一阵风似的卷到李冶面前,“收他做学生罢。”</p>
“为何?”老头儿懒洋洋地掀起眼帘。</p>
“嗯……”她想了想,斩钉截铁地回答,“因为我看他顺眼!”</p>
匆匆便是十三年过去了,当初那个大声回答“看他顺眼”的女孩儿已经是炙手可热的三品大员,而那个跪在门外的少年,却走上了和她截然相反的路。</p>
青阳山的那间草庐里,走出的学子不知凡几,松泉先生李冶有桃李满天下之名,但他最优秀,也最出名的弟子只有三个,时人称之为“青阳三杰”。</p>
其中一人,便是大越朝立朝三百年来品级最高的女官,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孟瑶。另一人,则是权倾朝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