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6.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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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贝出神地盯着黑漆漆的天空,一闪一闪的星星让他冷不丁地想起昨晚同老程的谈话。</p>
他跟老程说自己不想出国留学了,老程问他为什么,程嘉贝没有告诉老程实话,而是说突然就是不太想去了。</p>
老程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想送你出国留学吗?</p>
程嘉贝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不确定地摇了摇头。</p>
老程语重心长地说,我和你妈都六十多岁了,我俩又不是王八能活一千年,早晚都有离开的那天;嘉康和嘉璐都各自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他俩自然也陪不了你一辈子;你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无忧无虑地生活在温室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人心有多险恶,我们怎么能放心留这样天真的你独自应对复杂的生活?让你去留学,是想让你真正地独立,真正地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面对各种各样的困难,你的人生始终都要自己一个人去走的……</p>
儿女情长不幼稚,幼稚的是十九岁的他,天真地以为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变,父母不会离去,哥哥姐姐不会老去,自己永远有人可以去依靠。</p>
直到老程一把把他从乌托邦里揪了出来,不留一分情面地告诉他——这个世界始终是需要你一个人去面对的,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p>
包括爱情。</p>
十九岁的喜欢是真真切切喜欢着的,是想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她的那种喜欢;二十九岁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呢,还会像十九岁这般热烈又勇敢吗?</p>
不知道。</p>
程嘉贝第一次发现,原来地球不是只围着自己转的,这个世界也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p>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p>
上天从来不会格外偏袒谁。</p>
谢昭棣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程嘉贝正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猫和老鼠》。</p>
……真是个小朋友。</p>
“小朋友,你怎么看得这么入迷呀。”</p>
“《猫和老鼠》是我最喜欢看的动画片了。”程嘉贝伸手拍了拍床,示意她躺过来,“小时候我和我姐经常因为抢电视看而打起来,当然……每次都是我惨败而归。”</p>
“想不到嘉璐姐姐还有这么一面。”</p>
“昭昭。”他认真地看着她,缓缓地说道,“我决定出国留学了。”</p>
“好啊,我支持你做的每一个决定。”</p>
“我们也许很久不能见面。”</p>
“我知道。”</p>
“我们也许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看电视。”</p>
“是呀。”</p>
“你也许……会认识比我更好的男孩子。”</p>
“傻瓜。”她笑着亲吻他的眼睛,“你想多了。”</p>
我再也不会遇到比你更好的人了。</p>
这是一个心事重重的吻。</p>
她的头发又湿又凉,软软塌塌地贴在他的脖颈,发梢的水珠顺着胸口的皮肤流了下去,慢慢消失在腰间,冰凉的触感刺激得他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p>
她的手不知不觉地悄悄探到了他的裤裆。</p>
谢昭棣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浑然天成,实际上紧张得都快吐了。</p>
尽管已经做过一次了,但是第一次完全是由程嘉贝来主导的,这次换自己主动……她此刻的心跳声完全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p>
她的手常年冰冰凉凉,以前没觉得手冰有什么好处,现在嘛……听程嘉贝隐忍的喘息声在头顶流转,谢昭棣突然觉得手冰的好处还是挺多的。</p>
纤长白皙又略带薄茧的手指拢过完整的阴茎,肉柱在冰凉且热情地抚摸下迅速膨胀,差一点顶到她的嘴唇。</p>
谢昭棣有个大胆的想法。</p>
……豁出去了。</p>
她伸出舌尖试探地舔上了马眼。</p>
“嘶——”程嘉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昭昭你?!”</p>
“我……那个……我听说……男生好像都挺喜欢……”她面红耳赤地解释道,“你是不是……不喜欢……”</p>
“……不是。”</p>
程嘉贝从来没有尝试过,说不上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地觉得这个行为带有部分讨好、侮辱性质的色彩在里面。</p>
也许是岳冰给他看的黄片儿都是那种二话不说上来就干的,从来不去顾及女伴的感受,所以口交这个行为看上去格外粗暴又痛苦,实在是很难让人产生欲望。</p>
做爱本应是一件美好的事,程嘉贝不想给昭昭带去任何不愉快的体验。</p>
“你不需要这样做。”程嘉贝打算等自己解开这个心结以后再去考虑这件事。</p>
说到这儿他不免想狠狠地揍岳冰一顿,这小子的品味实在是一言难尽,片子难看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害他产生了阴影……</p>
“噢。”谢昭棣暗自在心里庆幸道,幸好程嘉贝不喜欢这样,不然……</p>
第一次结束后,她觉得自己啥都不会表现得像根木头,于是偷偷地下了几个黄片儿打算深入地学习一下。</p>
以目前的效果来看进步并不是太显著,比如对于口交这个行为,谢昭棣本人多少还是有些排斥的。倒不是她老古板,而是黄片儿里的场景实在是辣眼睛,女生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任由猥琐男粗鲁地在嘴巴里捅来捅去……</p>
恕她无能,实在是很难在这对男女身上看出任何美好与愉悦。</p>
其实,她想做这件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讨好程嘉贝,而是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快乐,虽然过程可能会有些……</p>
“我不喜欢这样。”</p>
呼。</p>
还好你不喜欢。</p>
程嘉贝没有食言,这一次可比第一次持久多了。</p>
“我的手好酸啊。”谢昭棣抬头问道,“你还没有好吗?”</p>
“……”他一定要证明给她看,第一次之所以那样,不过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p>
“呃——”</p>
乳白色的黏稠一股脑地喷射在她的手里,连干净的指甲盖儿都被沾染上了污浊,谢昭棣也是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凑到鼻子跟前闻了一下……</p>
有点像石楠花的味道。</p>
程嘉贝从床头取出几张抽纸给她轻轻地擦去。</p>
“程嘉贝,你觉不觉得这个东西的味道……很像石楠花的味道?”</p>
“石楠花是什么花?”</p>
“笨死了。”她一把捏住他的大耳朵,“下次见了我指给你看。”</p>
毛茸茸的脑袋垂在少年的颈窝里,头发扎得皮肤痒痒的,呼出的热气一点也没有浪费,全都洒在他敏感的耳垂上,弄得程嘉贝浑身跟着燥热起来。</p>
“你是不是有心事呀。”她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脑勺,“今晚很不开心呢。”</p>
“昭昭。”程嘉贝反问道,“我是不是很幼稚?”</p>
“为什么这么说?”</p>
“昨天晚上我跟我爸就要不要出国这个问题讨论了好久……他跟我说,他和我妈早晚有离开的那天,我哥和我姐也有了自己的家庭,自然陪不了我一辈子……”程嘉贝的声音越来越轻,“在昨天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些,我以为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然而,这个地球不是只围着我转的,更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原来我爸妈已经快到古稀之年了,他们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p>
“一点都不幼稚。”谢昭棣亲了亲他的耳朵,“能这么想的孩子都是幸福的孩子。”</p>
“幸福的孩子?”</p>
“是呀,幸福的孩子才会想着和家人一辈子在一起啊。像我这种倒霉的孩子嘛……最大的心愿是希望他们能早点去死。”</p>
湿热的吻堵住了她的忿恚。</p>
她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下,应承着一个又一个热烈的吻。</p>
他好像格外喜欢胸这个部位,每次总是吸吮得她好痛。</p>
“我的胸……是不是有点小啊。”要是敢说是的话就活活打死他。</p>
“不是。”他如实评价道,“跟小包子一样软。”</p>
“……”包子也就算了,还他妈小包子。</p>
说到底不还是嫌她小?!</p>
杨娉婷说得对,男的没一个好东西。</p>
包括这个正在她身体里探索的男的。</p>
这一次并没有比上一次好很多,进入的过程多少还是有点艰难,少女娇嫩的花蕊显然不能十分轻易地容纳下这个膨胀的巨物。</p>
“程嘉贝。”她嘶地一声,“你没事儿长这么大干嘛,顶得我快痛死了。”</p>
“很疼吗?”他有点委屈地往外抽出去一点,“这样有好一点吗?”</p>
“……”进来就进来干嘛还要缩回去?!</p>
柔软又紧致的甬道像一条花枝招展的藤蔓,灵活又肆意地绞着他不断向前,直至完完全全地契合,程嘉贝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p>
程嘉贝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便是知耻而后勇,为了吸取上次秒射的教训,最近这段时间他疯狂地恶补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功课,不可谓不勤学上进、煞费苦心。</p>
原来,做爱不是只有男上女下这一种姿势的,竟然还有那么多让人脸红心跳、眼花缭乱的体位……</p>
他决定在出国之前一一进行实践。</p>
少女诱人的娇喘很快把他从色情的脑洞里揪了出来,浓密芬芳的黑发在白色的床单上绽放开来,颤栗的乳尖正热情地等待着少年的采拮。</p>
盈盈一握的腰肢在他的手掌里摩擦生热,胸口的肌肤被吸吮出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吻痕,娇嫩的呻吟在剧烈的顶撞下显得如此破碎不堪,“轻、轻一点……”</p>
程嘉贝难得不如她愿,此刻的他只想把少女狠狠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化作自己的血肉,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也分不开。</p>
他甚至发坏地学黄片儿的男主把阴茎抽出,故意在她的阴蒂处研磨,听谢昭棣咬牙切齿地辱骂并哀求自己,“别这样……”</p>
“别哪样?”程嘉贝明知故问道。</p>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谢昭棣连抬手拧他耳朵的力气都没有,“呃……”</p>
话音未落,大尾巴狼一把把她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坏心眼儿地打量着惊慌失色的少女,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谢昭棣忍不住叫了出来,这个姿势可真叫人……</p>
“今天由我的昭昭来主导。”他的手扶上她的腰,“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p>
“我……”我哪知道怎么做。</p>
难道是……女人,坐上来,自己动?</p>
玛丽苏霸总里好像都是这么说的。</p>
她像一只忽高忽低的旋转木马起起又伏伏,诱人的乳浪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来,都说乱花渐欲迷人眼,少女渐欲迷住的,是少年那双含笑的双眼。</p>
他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起身,任凭她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小臂,任凭这无边的情欲在空气里沸腾。</p>
娱乐项目早已从旋转木马升级成云霄飞车。</p>
每一次的上升与坠落都带给谢昭棣巨大的快感,少年的炙热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熊熊火焰在每一寸肌肤上炽烈地燃烧着。</p>
下一秒,程嘉贝忽地从床上坐起,心有灵犀地吻上少女干渴的嘴唇,她像条缺水的鱼贪婪地吸吮着他口中的津液,表面看上去缠绵悱恻……实际上,谢昭棣早就在心里把这个只顾自己快活的混蛋辱骂了八百遍。</p>
要不是他那么用力,她根本就不可能叫得这么厉害,但凡声音能轻一点,自己又怎么会如此口干舌燥像几百年没有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