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五行欠打（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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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度又是冷面霜眉，其他同事也听到了那声巨大的关门声，在小群里传递最新消息：“完了，安总和陈妈彻底撕破脸了！”</p>
杨蔓妮直接艾特安度问：“又输了吗？安总！”</p>
安度眉一皱，正欲回答，陈沧发来信息：“既然老玩家喜欢之前做的内容，那就把计划上的做完再说，暂时不用停了。”</p>
她直接把陈沧的话截图放出，“谁说我输了？”</p>
王燕发了个[膜拜]表情，“那天陈总监很坚决要我们停，我都不敢戳那些作者，还是安总[牛][啤酒]！”</p>
张佳：“隔壁组产品也和营销撕得昏天黑地，营销天天哭，安总刚！[666]”</p>
安度眉头锁得更紧，解释说明：“@所有人，继续工作，别乱传，我和陈沧没撕破脸，刚才带门不小心的。”</p>
杨蔓妮：“[摸摸头]辛苦辛苦。”</p>
大家收了心各司其事，安度把头仰在座位靠背上深深地舒了口气。在陈沧臂弯胸膛下憋收的慌促开始在血管里一点点流窜，他的让步不管带了什么样的心态，于公于私只让她觉得胜之不武。</p>
“要让他……彻底放权。”她发了一个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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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度较劲地要在一天内完成修改线下联动方案和CP策展定稿，一直待在工位上没走，营销部门的其他人也不敢提前离开。</p>
徐行之到了八点就已经撑不住趴在桌面上睡着，打起了呼噜。安度把他拍醒，对众人道：“大家先回去吧，剩余的工作我来收尾。”</p>
五六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欢天喜地相约夜宵，不出两分钟办公室就空了。</p>
杨蔓妮一边收包一边说：“安总你也太拼了，你助理孙依依呢？你让她帮你做点。”</p>
安度耸耸肩，“未来大嫂，不好使唤，早早我就让她回郡城了，别干我们这种苦差事，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p>
“原来她是你准大嫂啊，”杨蔓妮点点头，“话说你们两长得有点像诶，我说五官布局。”</p>
提到孙依依，杨蔓妮便顺手点开她的朋友圈，看到最新的照片后惊呼：“我的天！是我记忆不好吗？安总，孙依依现在和你像孪生姐妹似的！”</p>
安度困惑：“什么啊？”</p>
杨蔓妮给她看，“你说像不像？我刚才以为她发你的照片。”</p>
照片看背景应是一处古镇风景区，孙依依对着镜头甜笑，单眼皮变了明显的双，平下巴长了一些，脸型轮廓比过去流畅，除去气质，笑容和安度竟有八九分相似。</p>
“！”安度揉眼，两指放大照片，讶异得直抽气，“魔幻现实！”</p>
“乍一眼看像，仔细看也不那么像。”杨蔓妮越看越不对劲，猜测：“整容了？照着安总你整的？”</p>
“依依本来也好看，没必要整……”安度也打开自己的手机翻看孙依依的朋友圈主页，却发现这条新的把她屏蔽了。安度压下惊疑，对杨蔓妮道：“……就算整了也是她的自由，咱们管不着……哎呀，蔓妮你赶紧回去和你老公二人世界吧！”</p>
杨蔓妮一被揶揄这件事又啧声脸红，“安度！我就说了一次，等你有男朋友我也要天天说回来。”</p>
安度帮她把包勾稳在肩膀，连推带夹地把她送到门口，“害，那你这辈子都不用说了。”</p>
送走了杨蔓妮，安度细细翻看孙依依的朋友圈，她可见的最后一条还停留在上个月月末。那天是孙依依生日，一男一女交握的双手在烛光中投影成一颗爱心，蛋糕白墙红玫瑰，氛围浪漫，文字却伤感：“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的愿望里有我，哪怕只是影子。”</p>
安度没看懂，但礼节性点了个赞，又给孙依依发了个999.9元的红包，祝福她和裴景言长长久久。</p>
孙依依收了，回她：“[亲吻]谢谢安安，有你才有我。”</p>
安度打了个：“[疑问]？”孙依依后来没再回复。</p>
孙依依和裴景言在一起有三年，她性情乖顺温和，与裴景言感情稳定良好，不出意外明年年后就要订婚。孙家与裴家家世相配，易美珍和宋梦对孙依依非常心悦，就连裴文婷这样挑三剔四的性格也没对她有过什么不满。</p>
两年前，孙依依被裴景言说服到裴氏工作，和安度同部门，只做一些轻松简单的行政工作。安度当他们正值热恋期，裴景言舍不得让孙依依受累，因而除去公司的同事关联，安度私下也与她保持友好的“姑嫂关系”。</p>
“奇怪了，依依在搞什么鬼？”安度捏着手机挠头，但总不好问当事人“你是不是整容了”。</p>
过了晚饭点，肚子空响，安度把这件诡异古怪的事抛到脑后，打算到楼下的超市买点零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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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盛的办公园区极大，绿化覆盖率高，空气清新。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两个小时，几座写字楼仍是灯火通明，园区小路上不乏三两遛弯散步，侃谈八卦的员工。</p>
安度平时来雷盛只在工位食堂两点一线往返，很少外出闲逛溜达，这时入夜晚暗，她只粗略记得超市的方位，往几个方向都没走对，来回多次在楼底下迷了路。</p>
“这么晚还在这里转悠？”低低的一声。</p>
安度回头，差点撞上一堵人墙。陈沧双手抄着大衣口袋挡在她面前。</p>
她后退两步，拍拍胸口，“你属猫的？走路没声音，吓死人了。”</p>
陈沧笑笑，抬手把她卷入围巾的头发拿出来，又帮她重新围好，动作坦然。</p>
楼底没有路灯，只有不满圆的月洒了层浅晖，清透而皎洁。安度抬眼，瞧见他认真的侧脸和如水的目光。</p>
“好看吗？”陈沧还在帮她整理头发，感受到她的视线，含笑问道。</p>
安度眨眨眼，立刻偏身脱出他触碰到的范围，急躁地把头发拨柔顺，飞快地回答：“不好看，我自己来！”</p>
“嗯，我也觉得不好看，有点像《妖鬼记》主城城门角落的那个NPC。”陈沧收手，淡淡地说。</p>
城门角落的那个NPC？好像是一个可怜的小乞丐，头发乱糟糟地塞在高领棉麻布衣里，和她刚才的形象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相像。</p>
她怒意冲顶。</p>
“陈沧！你非要气我是不是？”安度向前一步，把精致的小脸仰起，下巴一抬，恶声恶气地质问：“你见过我这么美丽可爱聪明伶俐的小乞丐？！”</p>
陈沧低头看她一会儿，给出答案：“现在见到了，至于聪明……我保留意见。”</p>
他这是拐着弯说她笨？不就是线下方案漏了天气因素吗，她刚才已经改了百分之九十，前后检查了两三遍，自我感觉无懈可击，陈沧都还没看新的方案，怎么还揪着旧的说事？过去的经验与成就感在他这里像是化了灰，想要重建，结果连地基都没打上。</p>
安度憋着气，还没交成果，不适合放狠话，现在解决温饱才是正事。她抬腿就走，语气瘪平：“……不和你吵，我才不是乞丐。”</p>
“又没说你是，”陈沧笑，“要去哪里？”</p>
“超市。”</p>
陈沧跟上，轻扯她手腕，“带你走近路。”</p>
安度要反向抽回，手正好滑入陈沧干燥温暖的掌心。陈沧包住她手背，不让她挣开，道：“不想别人看到就别再乱动。”</p>
安度抿唇，由他牵着带路，又听陈沧低笑，他手指收拢，握得更紧，“火气总这么大，手倒是冰。”</p>
火气大还不是他先惹的？手到了冬天就凉，也算她的错？</p>
安度近一米七的个子，陈沧比她高出十几厘米，三五步就换了前后。她碎步追上，恶作剧心起，猝不及防把另一只手贴在他脖子上，陈沧果然瑟缩了一下。安度得意地威胁：“哥哥，闭嘴，不然冰你全身。”</p>
陈沧停住，头一歪把她的手夹紧在脸和脖肩之间，扬眉道：“全身？周四再说。”</p>
安度被他唇边那抹色气的笑容灭了气势，手还被夹着，指尖稍稍勾动便碰到他光滑弹性的脸颊，她撇开脸，“谁和你再说啊！我没答应！”</p>
“金鱼的记忆，说过的话总是不认。”陈沧摆正头，安度手得了解脱，立刻收回口袋。</p>
他捻起安度被寒风吹乱的发别到耳后，又牵起她往前走，轻声自语：“十几年了也只会把手放别人脖子里，不嫌老套。”</p>
“你说什么？”安度摇晃脑袋，想把他指尖留在她脸上的温柔错觉驱除。她紧跟和他并排，“嘟哝我什么坏话呢！”</p>
“说你好话，快点走，晚了超市关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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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沧带她从楼背面的草坪穿过，两旁是半人高的人工灌木丛，没了风呼啸，两人之间静得只剩脚步声。</p>
安度被他牵着，穿的又是一步长裙，步子迈不开，踩在石板路上走得别扭，没话找话抱怨：“这种石板的距离设计太有问题了，一步太小，两步太大，要不就只能踩到中间的草，谁想出来的啊。”</p>
她又继续：“全天下的石板路都一样，我们高中人工湖那块的小树林也是。哦呵呵，你还记得吗陈沧，有一次班会好像是在人工湖那里开，班长说这叫‘一步娘炮，两步扯蛋’，哈哈哈哈也太形象了吧！”</p>
“别人的一句话你就记得那么清楚？”陈沧紧了紧手中的力道，侧首冷道：“他说过什么我不记得。”</p>
主动释放友好也不行？安度不高兴了：“我又哪里惹你了？又板着个脸？叫你扑克算了。”</p>
抵达超市门口，灯光骤然明亮。陈沧把她放开，安度指缝穿过一阵冷风，有些不习惯。</p>
陈沧先行走进超市，“那之前让你联系画师广卅的事待会和我说说。”</p>
安度怔了怔，趁着超市自动门打开的时候滋溜钻进去，变脸比翻书还快，立刻挤了个讨好的笑：“陈总监，一定要广卅来公司嘛？她有点不方便。”</p>
陈沧拿了辆推车，“怎么不方便了？”</p>
安度偷偷掏出手机和钙奶求助：“[天啊]大宝贝！救救我！陈沧问起广卅了，我毫无准备，卧槽，我要隐藏！你快点注册个小号装作广卅，和我来一场身份的对话！”</p>
她连发十几个戳一戳震动窗口，钙奶毫无反应。</p>
“呃……”安度胡乱抓了几袋薯片扔进车筐，“她出国了，说可以线上接稿，一个月两张完成度高的厚涂没问题。”</p>
陈沧把薯片取出来，换成两盒不上火的蒸蛋糕，了然点头，“哦，原来是出国了，她报价怎么报？”</p>
“一张……带宣传性质的图15万，解禁后微博直发；只游戏内使用，5万……其他的再具体看需求呗。”</p>
陈沧之前说价格不重要，安度心虚地往上大肆抬价，能从他手里捞一点钱是一点。</p>
“嗯……”陈沧沉吟，安度的心在他思考的时间里七上八下，抢白：“是不是很贵？就说了不用她也可以的！”</p>
“倒也没有太贵，”陈沧扫她一眼，“但是要买断她的时间，合作期间不接别的项目约稿。”</p>
“？”平时对别的内容和KOL谨慎又抠唆，这下也没仔细调查就挥金如土？任性啊！安度心里暗叹。</p>
见安度愣神不发言，陈沧问：“我怎么觉得你不太乐意促成这次合作？”</p>
“哪有的事！乐意乐意！”安度讪笑两声，“买断好说，我今晚就可以说服她！”</p>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陈沧又往推车放了一盒水果切片，看着她的眼睛道：“评估后我认为广卅对游戏有价值，希望她可以和我……们项目组一起，帮助《妖鬼记》更好地发展，《妖鬼记》也会给她足够的金钱报酬和流量曝光。”</p>
安度窃喜，狗腿地弯着笑眼，喜上眉梢，夸他顺便夸自己一把：“必须的，能让陈总监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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