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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林孽搬了把椅子坐在厨房，等粥到时间，等着等着，趴在料理台上睡着了。</p>

    姥姥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看林孽睡着了，拿了张毯子过去给他盖上，然后站在他身后看了会儿，也搬了把椅子，就坐在他旁边。</p>

    这小东西长大了，越长越俊俏，觊觎的人越来越多，就像当年她那个不争气的闺女。</p>

    人都说怕什么来什么，可林孽这路明显是要照他妈走啊。虽然这世道对男女总是区别对待，林孽就算跟他妈走一条路，也不见得跟她是一个结局，可她又不是局外人，怎么能这么理智？</p>

    姥姥就他这一个亲人，撇开这层血缘关系，她跟他相依为命这么些年，也早难以割舍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能不为他将来担心？</p>

    她伸手顺了顺他的头发，小声念叨：“兔崽子，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净惹些个情债！”</p>

    说着话，她眼就酸了，搬着椅子又靠近了一些，这一回是顺脊梁：“你要走什么路，你自己选，你要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掺和，我就一个要求，活着。”</p>

    林孽睁开眼，手撑起脑袋，朦胧着睡眼，说：“你说的我跟要死一样。”</p>

    姥姥以前觉得死这些字眼都是七老八十那些人要考虑的，可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从小放在心尖上宠的孩子，过那么多年非人的日子，最后也没挺过来……</p>

    也许真是她老了吧，已经不像当年那么无所畏惧了。</p>

    “东街那个开早餐店的儿子，也就跟你差不多大，被查出来心脏有问题，你觉得他还能活多久？”姥姥还有歪理呢，又说：“而且你没听说过红颜薄命？长的越俊，越死的早。”</p>

    林孽不听她扯了：“我谢谢你。”</p>

    姥姥还说呢：“我这不是咒你，是老话不全无道理。”</p>

    林孽就问她了：“老话说，我林孽会死？”</p>

    “那倒没有。”姥姥说完，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你是不是在偷换概念？”</p>

    林孽没答，拿了保温桶，把熬好的粥一勺一勺盛好。</p>

    姥姥还在琢磨：“老话知道你林孽是谁？”</p>

    林孽笑了：“别想了，本来脑子就迟钝，再想废了。”</p>

    姥姥翻给他一个白眼：“混蛋东西！”</p>

    林孽把保温桶、放排骨的玻璃保鲜盒放进隔热袋里，拎到餐桌，随后换了鞋：“晚上不回了。”</p>

    姥姥走到餐桌前，看着他整理那个头发：“那女孩家里人知道吗？”</p>

    说到这个，林孽见过她前夫，算是她以前的家里人吧？他没答姥姥的话，回头拿上隔热袋，最后嘱咐她：“你记得吃药，我给你分好了，到点吃。”</p>

    姥姥不爱听这个，她郝秀梅哪就轮到一个兔崽子来教了？“快滚吧。”</p>

    林孽走之前又说：“老话没说我林孽会死，但你要是把自己作死了，那我可能就应了这句话。”</p>

    姥姥浑身抖了下。</p>

    门关上，她还没从刚林孽那话带给她的恐惧里抽身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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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孽在去邢愫家的路上，接到了钟成蹊的电话，这崽种还是没抗住蒋纯的攻略，把他给卖了。</p>

    他一个劲儿给林孽解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想拒绝她的，微信电话我都没接，但她来网吧找我了，然后我正打游戏，就……稀里糊涂答应了。”</p>

    林孽反应平淡：“你答应你去。”</p>

    钟成蹊就是烦这一点：“我也说了，要是刘孜惠这么缺温暖，那我去，她就哭你知道吗？直接给我道德绑架在那儿了。”</p>

    “你让我去，就不是绑架我了？”</p>

    钟成蹊也不是要林孽去，他主要是肚子里全是肥料，想借林孽的脑袋琢磨琢磨，有什么其他办法：“那你想想辙啊！”</p>

    “没空。”</p>

    钟成蹊还想再争取下的，结果林孽给他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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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愫下午回来就没再出去，泡完澡，处理了点工作，收到几个无聊的微信，她闲下来看了两眼，刚看完，林孽来了。</p>

    自从她家密码交给林孽设置，他来她家就跟他回自己家一样。</p>

    邢愫只穿了件T恤，不算大，下摆刚到屁股，黑色的底裤会在她冷不防抬胳膊时露出来。</p>

    林孽进门看到她穿成这样，说是没说什么，但他干了点什么——他放下隔热袋，走到邢愫身后，搂住她，下巴垫在她肩膀：“你勾引我。”</p>

    邢愫拿掉他不安分的手：“那我也得提前知道你会来。”</p>

    林孽又抱上来：“你勾引我。”</p>

    邢愫不跟他争了，跟他说了个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事：“你同学里有谁精神出现问题了？”</p>

    林孽松开她，脸上还有点烦躁：“钟成蹊这傻逼。”</p>

    在林孽来之前，邢愫看的那几个无聊的微信，就是钟成蹊发来的，他倒是没道德绑架她，只是把事情原委跟她说了一遍。她才知道，林孽前段时间竟经历了这么多事。</p>

    她不会劝林孽去宽慰那个女孩，她那么自私，把自己男人送到别人跟前，她可干不出来。</p>

    只是她突然很好奇，林孽为什么也能这么自私。</p>

    她听钟成蹊叙述林孽对那什么蒋纯的话，更像是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难道说他也曾受到过什么伤害，所以养成了这个性格？</p>

    她坐下来，说：“出事的那个，还有精神错乱这个，都挺喜欢你。”</p>

    林孽不想聊这个，他想把她摁床上操，就直接过去把她扛在肩膀，往楼上走了：“干我屁事！”</p>

    邢愫冷不丁被他扛起，还抓了下他的衣裳，重心稳住了一巴掌打在他背上：“土匪！”</p>

    林孽把她扔在床上，双腿夹住她的两条，解裤腰带：“我是被你喂成这样的，你现在骂我是土匪不是打你自己的脸？”</p>

    邢愫看着他拉开裤链，扒下底裤，那根东西弹出来，她底下就流水儿出来了。</p>

    林孽感觉到她夹紧了屁股，手探到她那地儿摸了摸，湿透了：“就这么想我？”</p>

    邢愫瞥他：“臭美。”</p>

    林孽压上去，封住她的嘴：“想不想我。”</p>

    “不想。”</p>

    林孽拨开她底裤，插进去两根手指：“想不想？”</p>

    邢愫被他插得意乱情迷，拉住他胳膊，喘着气说：“别这么弄。”</p>

    林孽搅着她的舌头：“那怎么弄？”</p>

    邢愫搂住他腰，两人一起翻身，换她在上，他在下。她握住林孽的东西，用自己下边那两瓣柔软的唇轻蹭，林孽就绷紧了身子。</p>

    她骑着林孽，教他：“C点比G点更容易让女人高潮。”</p>

    林孽还很虚心地问：“C点在哪？”</p>

    邢愫拉着他的手到阴蒂位置：“这里。”</p>

    林孽轻轻捏了下，再看邢愫，她果然受不了这个刺激，眼神更迷离了。</p>

    邢愫蜷起脚趾，整个人因受不了而覆在林孽身上，嗯嗯啊啊的发出些细碎又放荡的声音来。</p>

    林孽含住她嘴唇：“还行吗？”</p>

    邢愫没空答他，行不行全都在脸上了。</p>

    林孽捏着她C点，帮她到了一次，然后把她流出来的东西全吃进了嘴里，还吐出舌头给她看：“好多。”</p>

    邢愫手套着他的东西，懒得理他。</p>

    林孽咽下去，甩甩东西，往她嘴边凑：“我想要这个。”</p>

    邢愫可以给他口，但不白口：“就这么干要？”</p>

    林孽以为她又想听他叫姐姐了，就伏到她耳边，很小声叫了句：“姐姐。”</p>

    邢愫没觉得自己多想听到他叫姐姐，可他这声姐姐出来，她还是酥了骨头：“然后呢？”</p>

    林孽轻咬住她耳朵：“姐姐帮我。”</p>

    邢愫还想听：“谁帮你？”</p>

    “姐姐。”</p>

    “啊？”</p>

    “姐姐。”</p>

    ……</p>

    邢愫爽了，如他愿，把他那东西含进了嘴里。</p>

    林孽活儿不算差，但花样不多，明显还在学习阶段，可他东西的质量太棒，邢愫一路经历过来，他时间愈发久了，貌似还愈发硬了，每次撞在她体内，都叫她生不能，死不能。</p>

    口到嘴酸，他还没到，她就想放弃了，刚好他也心疼她，用她下边那张嘴代替了上边那张，一个猛然进入，满足了她对年轻肉体的全部渴望。</p>

    林孽是她全部的渴望。</p>

    说实话，她真不确定，她还能碰到比他更棒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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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几回就到后半夜了，林孽累了，邢愫也下不来床了。</p>

    两个人就这么躺在床上，邢愫枕着林孽的胳膊：“你在你们学校，还是个风云人物？”</p>

    林孽不想跟她聊这个，会显得他们之间年龄差距很大：“聊点别的。”</p>

    邢愫又问他：“喜欢你的人得了精神病，你知道时，心里怎么想的？”</p>

    林孽干脆不说话了。</p>

    邢愫还问：“虽然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但这两个女孩，都很喜欢你，你对喜欢你的人是……”</p>

    林孽没让她问完，翻身压住：“你再这么多问题，我就干你。”</p>

    邢愫偏偏又说了句，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口的：“心虚？”</p>

    林孽心虚什么？“为两个我都不认识的人？我闲的？她们喜欢我我就得知道她们是谁？就得给她们一定回应？又不是我让他们喜欢的。”</p>

    这话听起来好渣，可也好有道理。邢愫没再搭茬。</p>

    林孽告诉她：“谁不惨？全负责负责的了吗？而且人是什么好东西？你对她好，她就会感恩？不会，更多人都是狼心狗肺，你对她好的时候多了，她就觉得你是应该的。”</p>

    邢愫听到他这话，突然有点惊喜，以前从没跟他聊过这方面的话题，她都不知道他这么明白。</p>

    林孽不跟她聊了，下楼把排骨和粥热了热，给她端了上来，人就蹲在床边，舀了一勺粥，吹半天，才递到她嘴边：“张嘴。”</p>

    邢愫没张，因为她无意看向林孽时，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竟然是跟他白发苍苍携手相依的画面。</p>

    她从没对任何一个男人有过这种期待，除了林孽。</p>

    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越来越膨胀了，可她仍然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一切还在她的掌控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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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六中。</p>

    林孽返校拿报考院校的资料，老赵对他们一顿痛哭流涕，讲了很多他所谓感动、悲痛的故事，顺便慨叹一番他们朝夕相对的时光多么短暂。</p>

    煽情环节结束，各奔东西，老赵的眼泪就像带开关一样，来得猝不及防，没得也是。</p>

    钟成蹊黏着林孽，给他挡了很多上来表白的女生，她们有个很奇怪的共同点，认为她们得不到林孽只是因为她们要高考，没有对他采取行动，若非如此，林孽就会是她们的。</p>

    这跟那个转发抽奖很相似，转了，那就是中了，就可以在开奖之前先把这个数字花出去了。</p>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脑瘫思想，林孽告诉他，这个东西叫控制错觉，就是一个人觉得一件事会不会发生完全在他掌控当中，而忽略了不可抗力等社会因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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