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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gongneigong外,一人打理

    身下尚未软去的东西缓缓抽离,黏糊糊的体液顺着腿心流淌,桃华害怕地抱住秦尧玄的手臂。

    就这样下车还不如羞死她算了。

    “别怕。”

    秦尧玄将她散乱的蒙眼绸缎重新扎紧,慢慢地清理完两人的身子,车外似乎都有来回踱步催促的声音,他才慢悠悠地抱着桃华下车。

    “妾身已经将一切安排好,陛下上了船便可哎?”

    如同喜鹊般的声音倏地一愣,桃华觉得有道目光直盯盯地落在自己身上。

    揽在腰间的臂弯更紧,手掌覆在肩头,快要不能呼吸了。

    桃华分明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白茫茫的浅淡日光,但秦尧玄仍旧将她脑袋往他的胸膛按。

    “上船再议。”

    他平日说话的声音冷漠无比,孤傲得像是山峦烈风,桃华不禁打了个寒颤。

    众人的脚步声,踩在木板上的嘎吱声,还有那个妃子首饰摇曳间清脆的碰撞声,秦尧玄的胸膛平稳地起伏着。江河的波涛水声并不真切,桃华想摘去眼前的布,却被带进房内放在了床上。

    “华儿乖乖呆着。”

    秦尧玄替她盖上丝被,抓住她的左脚踝,一条柔软的绸缎用力扎紧,缠绕在床尾。

    “华儿做错什么了吗?”

    解开蒙眼布后的桃华见到秦尧玄那张并无二致的脸,只觉得更加可怕,她刚一挪动左腿,秦尧玄的眉头当即蹙起,似是发怒前兆。

    “行船不定,华儿身子虚会晕船,万一遇到急流摇摆,莫要摔到你。”

    秦尧玄又将之前的蒙眼布绑在桃华左手,连接床头,这下真是一动也动不了。

    委屈。

    说什么怕她伤着,分明就是怕她跑了。

    亏桃华还以为出了金丝苑能有稍许自由,结果还是被他囚在榻上。

    桃华长大眼睛看这房内,虽然比不上秦尧玄的寝宫,依旧是奢华气派,但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床帏便被放下了。

    “孤有国事要办,华儿就呆在这儿等孤回来。”

    他俯下身咬住桃华的耳垂,温热的舌头舔舐着娇嫩的耳尖:“若让孤发现华儿擅自解开”

    “华儿不敢!”

    且不提前世的鞭子和断腿,就是前几日兰妃的凄惨模样,桃华都心有余悸。

    他的牙齿轻轻咬合,桃华浑身一个哆嗦,连忙抱住他的脖子亲昵软语,“华儿就在这儿等陛下回来。”

    “乖。”

    秦尧玄亲亲她的额头,将厚重的床帏遮得连一丝缝都没有后才走。

    这船应是极大,行船许久都不觉颠簸。桃华无聊地躺在榻上,好奇想撩开床帏,又怕被秦尧玄知道。手指刚碰到又缩回来,望眼欲穿的,小心翼翼地瞧着外头。

    如此往复三次,桃华终于决定以开个缝透透气为由,谁知手指刚碰触床帏,门便开了。

    有那么巧?!

    桃华吓得脸色煞白,可床帏撩起后,却是个女人的脸蛋。

    “桃华妹妹怎的这般模样,可是晕船了?”

    一身撒花金丝滚边华服,长袖隆起,带着翡翠镯的手探到桃华额头,担忧喃喃:“似是有些发热,可是喊随行御医?”

    “啊!”

    桃华吓得往后缩去,如同惊兽般地抓起丝被捂住自己的肩膀与脖颈。

    昨夜秦尧玄干的那般凶狠,满身痕迹,定是让她瞧见了。

    “桃华妹妹怎还怕羞?你我都是陛下妃子,这可是福分。”她缩回手也不说冒犯,掩嘴轻笑说:“怪不得陛下时刻惦记呢,妹妹当真是水做的娇人儿,片刻离不了人。”

    桃华看着面前这五官英气,杏眸含水的成熟女子,呆呆地张着嘴不知如何回话。

    “桃华妹妹叫我媛姐姐便可。若是不介意,喊我在娘家时的闺名,宁雅便是。”

    媛姐姐宁雅陆宁雅?

    那不正是秦尧玄的媛妃吗!今日不是她的生辰,怎会出现在这船上!

    桃华手足无措地说:“原来是媛妃姐姐,华儿华儿一时无礼,还请”

    “都是姐妹,说什么呢?”

    陆宁雅含笑盈盈地伸出手指,抵在桃华的唇边,轻轻摇头:“再说了,桃华妹妹才是贵妃,哪有对我无礼一说?”

    心虚地后撤,桃华看着自己手不知如何回答。

    虽然在后宫呆了十年,各路消息都能听见些,但桃华除了秦尧玄还真没见过几个人。这个媛妃上一世是有手段的,她的家世,她的明理大气,都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当时秦黎渊还是太子,陆宁雅大可按照娃娃亲做个太子妃。可她对秦尧玄一片痴心,宁可割发也不肯嫁与秦黎渊,虽然最后坐上皇位的的确是秦尧玄,可皇后却不是她。

    甚至在后宫佳丽中,地位最同的也不是她。

    “桃花妹妹可是口渴了?陛下真是走的匆忙,也不拿些水来。”

    就像大姐姐似的关心话语,陆宁雅走到小桌前倒了杯茶水,亲自试过温后才递到桃华手里:“不凉,很甜。”

    “谢谢媛姐姐。”

    桃华喝完后一肚子疑问,可又不知从何问起。

    静默片刻,倒是陆宁雅先打破沉默。

    “桃华妹妹来傲国也有两年了,可还呆的惯?宫中总是无聊,我想着来瞧瞧你,陪你聊天解闷,陛下总是怕我惊扰着你。”

    陆宁雅将桌上的糕点也全部拿到床上,对半分着和桃华一起吃,“这次听闻桃华妹妹随在御侧同去江南,一个侍女也不带,我听见了可是不放心。特意提前来打点行程,妹妹若是哪里不习惯想些什么,都和我说。”

    “这些都是媛姐姐打理的?”

    吃着新鲜的软糯糕点,桃华讶然。这些事情不都是有专门的官员负责出行起居吗?

    “陛下在宫中,就是由我来打点的。这出了宫自然也是我跟着更衬心意一些。”

    她轻轻笑道:“每次送给桃华妹妹的珠宝首饰,就是送去你金丝苑的小玩意,我都得遵循圣意细细过目,万一有棱有角伤着你都不行呢。”

    桃华咬着糕点心虚极了。

    原来每样东西都花了那么多心思,可前世的她说砸就砸,丢出门外还要踩几脚。

    桃华以为踩的只是秦尧玄的心意,不屑他巴掌后的甜枣,没想到竟然牵扯了别人。

    陆宁雅看桃华吃的如此多,开心地说:“看来是合妹妹心意了。陛下他给妹妹挑的东西,再好也不如咱们姐妹之间心思明白。”

    她笑呵呵地继续说:“毕竟这是男女有别嘛。我小时候和陛下玩在一起时,他也是不懂女孩心思,只会冷着脸说别哭了,哄哄我都不会一句呢。现在长大了,可算是懂得些疼人了。”

    桃华歪歪头道:“性子使然吧?也有会疼人的男子。”

    “大衍男子吗?”陆宁雅露出个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大衍男子比傲国男子还粗鲁不知心思呢。”

    “也不能算是大衍和傲国之分吧。”

    桃华绕着耳后碎发说:“只是因人而异。我小时的侍卫便是个心思细腻,每次觉得难受了,都特别会哄我”

    “怎么哄呢?”陆宁雅刮捏她的脸蛋,“可别是一根糖葫芦就把妹妹哄住了。”

    脸颊微疼,桃华不觉轻轻笑出声来。

    她与那个人应是十年未见了,记忆早就在暗无天日的折磨中消噬殆尽。怎么哄?桃华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他在她被罚抄时在侧研磨,一手好字故意写的歪歪扭扭帮她抄写。半夜跪地思过的时候用胸口温化奶糕,撕成小块喂进嘴里。当时想在大衍看什么是桃花,他在大雪纷飞的冬雪夜从外头回来,嘴唇青紫地递给她一支梅花。

    “没有糖葫芦。”

    桃华摇头不再言语。静静听着陆宁雅讲小时和秦尧玄的事。

    糕点吃得大半,房门打开,正笑声朗朗的陆宁雅立刻抹嘴,站起身来行礼道:“陛下。”

    “你怎的在这儿?”

    秦尧玄目不斜视地盯着桃华手里的糕点,走至榻边,一把拿起丢弃,“吃这么多,待会午膳怎办?”

    ?

    桃华这才发觉自己吃的实在太多了点儿,她来者不拒,陆宁雅让她尝尝,她就整个吃了,现在肚子都有些鼓胀了。

    “媛姐姐推荐的都很好吃嘛”桃华拿起最后一块递给秦尧玄,“真的嘛!陛下尝尝就知道了。”

    “嗯。”

    在两人惊慌的眼中,秦尧玄张嘴吞下,“还行。”

    桃华这才松了口气。她刚想说对吧对吧,媛姐姐真的准备得很细心,床帏又被紧紧拉上。

    房门开合后,房内空无一人。屋外似是有交谈声,可桃华听不清楚。

    “没孤允许,擅自进房。”

    秦尧玄瞥着面前低头不语的媛妃,嗓音极冷。

    “妾身只是怕妹妹坐船无聊,听闻圣上嘱咐太医恐她晕船,这才过来瞧瞧,给她解闷。”陆宁雅大大方方地笑着说:“也不正是顺着圣意吗?”

    秦尧玄眼眸微眯:“你这是向孤请功?”

    “妾身不敢。”陆宁雅往前一步凑近,娇柔道:“妾身只是想替陛下分担忧愁。今夜水路湍急,桃花妹妹定是难受。不如今夜由妾身伺候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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