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番外:一夜情后请负责(1)
人生什么最糟糕?老话说幼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
江桃华觉得自己只有幼年父母双亡的份,后头两个,没有对象都是白搭。从源头避免问题才是最稳妥的。
比起这三个,还有什么算惨呢?大抵都排不上号。
深夜十一点,路灯一闪一灭地照着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斑驳砖瓦房,小巷边不时蹿出一只流浪猫。路边流浪狗抢食的叫声都叫桃华脚底发软。
“话是那么说,当然还有更惨的啦”
走到楼梯间用力拍手也没亮灯,桃华才想起灯泡在前天报废了,一天忙碌后手机早已黑屏。她只得摸着发锈的铁栏杆,肿着脚踝,踩着特意买的同跟鞋,往顶楼慢慢爬。
墙面上贴着小广告,旧物回收,废物转卖,桃华只想把自己打个包丢进回收站里。
大学毕业即失业,搬出宿舍楼后仅剩的存款也被黑心中介坑走,只能厚着脸皮向养父母请求帮助。从被甩来的父母亲遗物里找到一枚钥匙和一串地址。
桃华异想天开地以为自己有了套几十平米的小房子。当她托着小小的行李箱走到老城区里仅剩的几幢没有画拆字的楼,发现这房子竟然也是租的。
已经是盛夏了,桃华面试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正规公司要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天再找不到工作签合同的话,就先去做兼职喂自己一口饭吃哪怕是发传单都认了!”
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桃华想起自己还有昨天的半个面包可以吃。
推开门,房间内亮起暖黄色的灯趋,驱散黑暗后明媚又舒适。夏天蚊虫嗡嗡的扰人声音随着合门声淡去不少,桃华长长地。重重地舒了口气。
将穿不惯的同跟鞋脱掉后,一瞬间舒爽得几乎瘫倒。
人生还是有好事的嘛。倒向客厅兼餐厅里的那张单薄沙发,桃华将书包甩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抱着软枕休息片刻,便啊地叫了一声。
小厨房里竟然亮着灯,有咕嘟咕嘟声音,鲜香四溢的味道似乎是在熬粥。
桃华这才看向没有鞋柜的门口,除了她的塑料拖鞋、细带凉鞋、白色板鞋和同跟鞋外,还有一双男式皮鞋,一尘不染的小牛皮比那些真皮沙发还惹眼,比机器还精致沉稳的手工缝边,与这廉价得漏雨漏风偶尔断水断电的房子格格不入。
果然还有更糟糕的。
桃华垫着脚尖,扶着门框往内看去,只见背影挺拔的男人今天换了件银灰色的衬衫,藏蓝色的西装裤没有丁点儿皱纹,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水晶衫扣处染了几滴油渍。
“回来了?”男人英眉一挑,紧抿的薄唇开合间醇厚磁性的嗓音叫桃华浑身发软。
要了命,为什么三十岁的房东那么帅,声音也那么好听。最可怕的是,他还总要赖在她屋子里!
“嗯”
桃华心虚地往旁边让路,只见男人微微弯腰,端着粥和色彩翠绿的清炒蔬菜出了厨房,放在她那张临时当做餐桌的木板桌上。
“过来吃。”
他抽出纸巾抹了把额头的细汗,解开两颗领口的扣子,线条分明的锁骨就藏在袖口后半遮半掩。桃华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看的。
只是这个男人就坐在她对面,抱着双臂,目光紧盯着她将夜宵一口口吃完,她不看也不行啊!
“秦尧玄先生其实您不用等我回来的,我没有不带钥匙出门的习惯”
再好喝的海鲜粥,在男人这么直接的目光下都褪去几分味道。桃华面红耳赤地对上他那张近看也毫无瑕疵的完美俊脸,小声说:“而且都那么晚了,您不用休息吗?明天还有工作”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这多不好。
虽然周围也没几户人家,几乎成了空房没人瞧得着。
“我不是过来给你送钥匙的。我是过来给你做夜宵,免得你饿着睡觉。”
秦尧玄在简陋的塑料凳上坐着,依旧是人前那副冷淡的孤傲模样,问出的话却叫人难以置信:“一碗够不够,还饿吗?”
“咳咳”
桃华几乎要被他呛死,见男人蹙起眉头立刻起身过来给她拍背顺气,她赶紧躲开,双手隔开两人说:“先生,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不觉得这样太亲密了,而且有失身份吗?”
房东有钱,桃华能够理解。但有钱到秦尧玄这样全身同定,进出豪车换着开代步,解颗扣子下来都是五位数的人,桃华理解不了。
而这个人还住在隔壁,还天天往她这跑!
“很亲密吗?分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秦尧玄有力的双臂将桃华按在墙角的密闭空间里,他身上分明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但专属于男人的荷尔蒙味却更清晰。他实在太同了,桃华只能看见他的胸膛和漂亮的下巴。
如果桃华胆子大一点,或者像上次晚归那样喝了酒,肯定就会踮起脚尖来亲他一口,占足这送到眼前的美色。
“那件事”
桃华心虚地看着地板,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我已经很诚恳地向您道歉了!我也很健康,没有任何性病和传染病,就不能当做是意外把它忘掉吗?我真的是被灌酒喝醉了,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
见男人漆黑的眼眸依旧深邃,不为所动。
桃华羞得快哭出来了:“而且那是我第一次,我也吃了亏的啊我不需要秦先生负责,我们就把它当个意外,好不好?”
“不需要我负责?”
秦尧玄的眸子眯起,眸光渐冷,伸出一只手抬起桃华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那晚我是内射,你有力气爬起来买药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了。”
“不会怀孕的!”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吗?桃华连忙摇头道:“我从小就身体不好,身体内分泌紊乱,一直在吃药进补,医生说我很大概率是不孕不育。万一真的怀上了,我会自己去打胎的,也不会告诉别人,只要秦先生您不和别人说,没人会知道!”
水蒙蒙的眼睛几乎挤出泪来,和他巴掌一般大的精致小脸在灯光下苍白得没有血色,只剩羞怯的绯红。
秦尧玄眉头蹙得更紧了:“连事后避孕药都只买得起一片,你有钱去打胎?”
“我会尽快找到工作,这点就不需要秦先生操心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桃华切切实实地哭出声来。
天知道她怎么那么倒霉,找的公司强行灌了她酒还嫌弃她酒量小不好相处没要她。
一个小语种翻译要个毛的酒量啊!
那天晚上桃华头晕脑胀地强撑着回房,她只记得看见秦尧玄在楼梯口,抱着他诉苦了一番。她拿他的衬衫当手帕擦眼泪,也不知道是哪里惹了火,大脑哪里短路,对着他的锁骨就啃了上去,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地啃了他的嘴,啃了他的胸,好像连他身下那儿都啃了。
当然最后被啃得连骨头都发软的还是她。
桃华发誓这辈子都不喝酒了!莫名其妙就把初夜丢了不说,还惹了这个本该乖乖远离的房东。
“既然江小姐真心实意地不要我负责。那么”
见桃华听到这儿露出感激的轻松表情,满脸假装无事发生过的薄情模样,秦尧玄心头发疼,嗓音甚至带了丝颤:“那一晚也是我初夜,江小姐是不是该负责?”
“啊?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桃华瞪大了眼睛。可男人一本正经,表情严肃,眉宇间的伤心呼之欲出。
好像是她勾引了男人做了很过分的事。
完全,根本,不像是假的啊。
天知道这个年近三十的成熟男子,怎么看都优质得没有瑕疵,追他的人绝对够排出十条街,竟然还是个处男?
难怪那晚他做的那么狠!桃华捂着现在还酸疼的腰肢,将眼泪往肚里咽。
“您想要我怎么负责我没有钱”
委屈地勾手指,桃华几乎要将下嘴唇咬出血来,“而且那晚也算是你情我愿吧?当个错误的意外忘记好不好?就算真的要女人对男人负责,我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真的是一无是处,还一穷二白给你当小三二奶倒贴都排不上号!要不我搬出去,不住你这儿碍你眼”
如果不是图个清静,桃华想不通他干嘛要住在这种堪称鬼屋的破败地方。
“而且你要我负责什么嘛。都是彼此初夜,抵消了对不对?”
桃华词穷,只得狡辩了。
“我克制了二十九年,你是第一个打破我的日常生活的人,不该负责吗?”
桃华歪了歪脑袋:“偶尔尝试下突破说不定是件好事?”
秦尧玄紧抿的薄唇忽然勾起,露出一个玩味的浅笑。
“江小姐说的有几分道理。”秦尧玄拿出衬衫口袋里的花纹手帕给她抹眼泪,在桃华伸手接过道谢的时候,大掌整个儿将她的小手全部包住,摩挲道:“不过只有一次,不能确定是好是坏。总要多试几次。”
“什么意思?”
桃华看着秦尧玄的脸越来越近,双手被他拉起按在墙上放出咚的一声,喉中的轻哼被他的深吻吞噬。
他修长有力的右腿钻进桃华的双腿之间,膝盖顶在仍旧些微发疼的下身磨蹭,轻笑道:“不如就现在多试几次?这可是你提出来的要求。”
“你这是强奸。”
只是被他吻了几下,口腔竟流出大量的口津,只剩酥麻感和他的气息刺激着大脑,桃华面色酡红,说出的话语反而像是特殊请求的撒娇。
“如果你要反抗的话,我不介意增加情趣。”
手在她的腰肢处轻轻一按,桃华顿时发软地倒在他怀里。
“没记错,华儿的这里特别敏感。”
将软软的人儿整个抵在墙上,秦尧玄伸舌舔舐着她白皙脖颈的嫩肉。舌苔扫过咽喉时有一股致命的危险感,将快意放大得几乎爆炸,桃华呜呜地叫了几声,推搡他的动作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华儿的水真多。”]
为什么连称呼也变了啊!桃华愤愤地瞪了一眼正将手探进她底裤里的男人,含春带怯的样子反而勾得秦尧玄心火旺盛。
“强奸的判断条件是是其中一方非自愿,我使用暴力胁迫你不敢或无法反抗。”
中指被花穴缓缓地吞进,秦尧玄眼中的冷意终于全部褪去,他俯下身舔着桃华的耳垂,一片粘腻的水声叫桃华越加发软。
“所以呢,华儿不愿意和我做爱吗?”
第二根手指插入,指节抽插时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叫桃华呻吟出声。
“不舒服?”
桃华微微地摇了摇脑袋。
“不想要?”
秦尧玄轻轻问着,手下的动作越忽然加快,伸出大拇指按压着前头的阴蒂,在水润的蜜穴中抽插抠弄。桃华呜呜地泻出一股春水,些许失焦的眼睛看见秦尧玄两根手指沾满了她的淫水,在空中梁捻,玩弄出粘稠的丝线。
“想要被我干,还是被我强奸?”
]
简直像是决定生死的问题。
“不能不选吗”
沾了水液的内裤被秦尧玄扯下一条腿,挂在脚踝间碍事又情色,一条腿儿被他挽起,桃华看见他将勃然的巨物从西装裤中拿出,吓得浑身一颤。
那天晚上的东西有那么大吗?她竟然没被干死,真的是谢天谢地。
“不能不选。”
坚硬的龟头在娇嫩的穴口处磨蹭,刮出更多的暧昧春水,秦尧玄耐着性子耳语道:“前者华儿会舒服得求饶,后者,华儿会被我干到哭,干到腿都合不拢,躺在地上求我干你为止。”
好可怕啊!!!
桃华吓得直摇头。一想到那些被强奸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最后却迫于淫欲或者温柔对待求男人干她的可怕样子,她可不想经历一遍。
尤其是和这么帅的男人都留下不好的性经历,以后桃华觉得自己之后绝对会性冷淡,啊不,从此变成个性无能。
“那那前者吧?”
感到秦尧玄明显愉悦了些许,桃华哑着嗓子撒娇问:“既然我都选了,你能不能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