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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化不开的阴霾。

    四目相对的瞬间，许婳说不清自己对卡尔是什么感觉。唯一确定的是，因为她而导致华明菲被捕的负罪感，无论她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这个结果都不是许婳想看到的。

    卡尔的神情有一瞬间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他对身边的副官低声说了几句。立刻华明菲几人就被一只小队带离了现场。

    华明菲什么都来不及说，只留给许婳一个怨怼的眼神。

    现在只剩下卡尔和许婳两人。卡尔快步走到许婳面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然后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许婳从他怀里后退一步。卡尔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但仍旧没放开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许婳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什么？”

    “我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了黑刺军接近我。”

    卡尔面沉如水，声音低沉道：“我承认，一开始的确是因为你能认出黑刺军的标志才开始关注你，但是，之后的相处里，我绝没有做过任何违背我本心的事。对你的一切，我都是认真的。”

    许婳内心有了一丝触动，但很快，她又问：“这次集训，你从头到尾，都在监视我吗？” 所以才能顺藤摸瓜，把黑刺军一锅端了。

    卡尔面色僵硬了一秒，还是点头了：“是这样的……否则以第一军校的实力，那位纳林是不可能混进新生里，还带着你逃走的。”

    许婳深吸一口气，“卡尔上校真是英明神武，放长线钓大鱼，我学习了。”

    似曾相识的夸赞今日听起来却分外刺耳，卡尔上校往日的从容不迫终于有了裂缝，“别这样和我说话——”

    他上前一步，紧紧搂着许婳的腰，语气不容置疑道：“黑刺军本就是星盗，抓捕他们是身为联邦军人的职责，无论华明菲和你什么关系，这一点都不会改变。也许你觉得是你害得他们落网，但别忘了，如果一开始他们不对你下手，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许婳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被禁锢得紧紧的，“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卡尔却笑了，他危险地俯首，“你这是死鸭子嘴硬。”

    他压根不给许婳任何反应的时间，迅速地以吻封缄，恶狠狠地将她吻得快要缺氧。

    好不容易，卡尔才放开她，“本以为可以好好地亲亲你……”，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让许婳成为诱饵，他的小姑娘，只要平安地在学校里待着就好了。

    许婳蠢蠢欲动的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只因为系统又在她脑海里尖叫：“警告！男主有黑化倾向！请慎重行动！”

    很快，卡尔上校带着许婳和他的战功，回到了首都星。

    也不知他怎么报告的，总之，许婳没受到军方什么为难，而是顺利地重新恢复了军校生活。

    许见森担心了好几天，这会终于见到她安全回来，不由得如释负重。在这件事上，多年前他的隐瞒不报还是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但好在十几年前，作为星盗的华明菲，还没来得及犯下什么大错，再加上卡尔上校为他从中周旋，他到底免于一难。

    “小婳，卡尔上校对你……”许见森在通讯那头斟酌再三，还是问道。

    许婳沉默不语。

    许见森琢磨了一会儿，开口道：“你是不是因为你妈妈的事耿耿于怀？觉得你害了她？”

    许婳点头。

    许见森正色道：“小婳，你知道最近几年黑刺军都做过什么吗？他们所带来的伤害是你无法想象的。如果放任他们发展下去，我们人类联邦在对抗星际联邦的同时，还得提防着他们，很容易腹背受敌。”

    被他这么一提醒，许婳才想起来，上一次，可不就是这样？军队在前线抵抗星际联邦大军，黑刺军在后边借机兴风作浪，人类联邦才因此节节败退，失去大片地盘，她才不得不流离失所。

    所以，这算是什么？一报还一报？上辈子黑刺军害她做了寡妇流落荒凉之地，这一次她让他们提前落网。

    许婳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只得颔首道：“谢谢爸爸，我会好好想想的。”

    许见森欣慰道：“这才对嘛。有时间和卡尔上校好好聊聊，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等等，你之前不是还让我离他远点吗？

    “这当然是因为许先生看到了我的真心啊。”卡尔上校毫不脸红地说。

    他不知又抽了什么风，明明立下大功，却又申请到军校来当特训教官。许婳第一天在战斗意识课上看到他的时候，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课后，他让许婳留下来，美其名曰“特殊教导”。

    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许婳按在墙上好好亲了一通。

    许婳又羞又恼，直接上手就要反击，可惜几个回合下来，她就败了，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整个人被卡尔制住，动弹不得。

    卡尔上校亲亲她的耳垂，“反应还不错，就是力气不够大，还需要加强锻炼。”

    许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