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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云湘刻意地表现得热络，但她的表情没控制好，根本没有可信度。

    许婳又转回去，“那谢谢关心。”

    “其实，我们平时可以一起去逛逛街什么的，我想爸妈应该会很高兴看到我们关系亲密。”

    许婳不置可否地说了句：“也许。”

    “不如我们今晚就一起去逛街？刚好有新的电影上了，怎么样？”许云湘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有古怪。

    许婳想了想，决定先应下，到时候随机应变，许云湘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

    中午到许大伯家的时候，没看见许恪，许婳有一瞬间想不要喊上他一起去，不过转念一想，他和许云湘从小一块长大，感情自然不同，她这样贸贸然地在他面前表示怀疑许云湘不怀好意，正常人都不会信的，许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云淑萍正给许奶奶看他们这一趟出国拍的照片，许奶奶一开始还挺有兴致的，突然就问了：“怎么没带湘湘一起去啊？”

    许云湘在一旁听见了，忙答道：“奶奶，我在爸爸公司实习呢，就没去了。”

    许奶奶不赞同地说：“什么工作那么重要，一家人一起出去不好吗？平南，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可以让别人接手一下湘湘的工作，带湘湘一起出去啊，你看，这照片上都没有湘湘，多遗憾。不看了不看了。”

    老人家的脾气就像小孩子一般，说变就变，云淑萍不由得有些尴尬，她冲许平南使了个眼色。

    许平南好声好气地说道：“妈，湘湘想着上进，我做父亲的哪有拦着的道理？”，许云湘也帮着劝道：“对啊，奶奶，我也是想快点学到东西，好帮我爸的忙啊。”

    许奶奶拉着她的手：“你一个女孩子那么辛苦做什么，这种事就交给你爸，他要敢对你不好，看我不教训他！”

    许平南：“妈——”

    许爷爷和许大伯从书房出来，刚好听见许奶奶的话，许爷爷眉头一皱：“好了，平南自己知道怎么管教孩子，你就别掺和了。”

    许奶奶动了动嘴唇，没再说什么。没一会，她拉着许云湘到楼上去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全程，许奶奶都不怎么搭理许婳，只在许婳拿礼物给她的时候淡淡地点了点头说：“你有心了。”

    大伯母见云淑萍有些难受，便拉上她和许婳去茶室坐坐。

    许家兄弟两感情好，自然妯娌俩关系也不错，经常一起逛街下午茶什么的，大伯母对许婳的印象也很好，丢了二十几年被找回来，也不心浮气躁，总是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而且小姑娘又长得漂亮气质好，怎么能让人不喜欢呢？

    也只有许奶奶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小婳，要先祝贺你拿到比赛的第二名，你妈妈最近的朋友圈可全都是你。”大伯母笑着打趣道。

    许婳有些赧然地笑了：“谢谢伯母。”

    大伯母转头和云淑萍说道：“我看好些人都在问你小婳的事呢，怎么你的朋友们还不都知道小婳吗？”

    被她这么一点，云淑萍惊觉自己和丈夫还未十分正式地将许婳介绍给自己的圈子，虽说家里亲戚和熟悉的朋友都知道，但还是有些联系不多的人不清楚情况。当初他们是为了照顾湘湘的感受，所以也没有特别大张旗鼓地介绍过小婳……

    云淑萍瞬间被内疚淹没了，尤其是这几天，许婳和她越来越有了母女间的默契，她更是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女儿面前，眼下却让她受了这么大委屈……

    许婳不知道她妈妈已经开始把她脑补成一个小可怜了，只是觉得她妈妈的眼神有点太炙热了，她要招架不住了。

    等回到家，云淑萍迫不及待地就和许平南提起了这件事。

    许平南一听也十分懊恼，他想了想，提议道：“不如就下个月集团十五周年庆的时候，向大家介绍一下小婳，顺便我想让她在公司挂一个艺术顾问的名头。”

    “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云淑萍好奇道。

    “一方面，是想让她接触一下家里的事业，一方面，也是借着小婳最近刚得了奖，也让我们沾沾光嘛。”许平南这完全是私心了，许婳不过一个大学生，芭蕾又是十分小众的艺术，哪里就能让许氏这个庞然大物沾光了？

    云淑萍却万分赞同，“这主意不错。”

    正讨论得兴起的夫妻俩没有注意到房门外悄然离去的身影。

    “喂……计划有变，今晚就来……”

    ***

    晚餐后，许云湘和许婳在云淑萍欣慰的目光中出了门。

    太尬了——这就是许婳全程的感想。

    完全找不到话可以聊，许云湘三句不离许奶奶对她如何好，可许婳完全不在意不接茬，让她彷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把自己气个半死。

    两人之间仿佛有个鬼，完全看不出来是同行的。

    说来也巧，许云湘非要去的商场，就是之前陆瞳瞳和许婳夹口红的那间，而陆瞳瞳小姐，非常不死心地又在直播夹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