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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上天,分明是球形结构,却偏偏不遵循以球心为重心的“地心引力”规则,而是选择时刻将天空城区在内的其他城区踩在脚下。
远方的灿烂灯火,无一不是处于目力所及的水平线以下。
那些高低错落,如岛屿般浮在半空的灯光群,是一座座浮空城。这些如云般漂浮在半空的城市,共同组成天空城区。
天空城区之下,更遥远也更暗淡,却连成一片的灯火,则是首府尘寰芸芸渡者所居的地上城区,至于地下城区,则是“风月”照不到的地方了。
而“风月”,就是天上天。宇渡无数渡者仰望的那轮明月。
“风月”照不到的地方,林琅自然也看不到。
看不到,却知道,“她”就在地下那座“极乐宫”中。
林琅唇边的嘲讽化作狠厉。人人平等还是阶级分明又与他何干?只要能把那朵脏了的云彻底踩成泥水就好。
第四章 身陷囹圄(2)-睡公主 < 云泥劫(限,含快穿) ( 姬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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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身陷囹圄(2)-睡公主
初春新雨后的空山,云雾缭绕。漫山碧透的嫩枝沁了水汽,说不出的清冽缥缈。山腰上一线清涧,好似浓黑如瀑的长发,山巅仿佛有未化的雾凇,皎洁而晶莹,睫羽般柔软朦胧,一方天地,灵动如天上神女幻化的仙境。
突的,空山里风云变色。起了风,下了雨。风是罡风,雨是血雨,瞬间把这仙境毁得面目全非。
泥薹倏地睁开双眼,原来是梦!
紧接着,脑中却又浮现起月余之前的那些画面:露珠般水润的近乎透明的双唇间丑陋的性器粗暴进出,露珠渐渐失了光泽,干涸开裂;苍白软糯的小巧面庞挨了无数耳光,直到变红、变青、变紫,再也看不出本来面目。
现在呢?那丫头该是已经回魂了。
在做什么呢?或者应该说“被”做着什么呢?
老刑昨天说是要验货?该不会还在那群人身下挨肏吧?
猛地先开被子,泥薹从床上翻身而起,鞋也不穿便冲进了房内的洗手间,抱着马桶呕吐不止,仿佛要把胆汁都吐干净。
不久,一双手扶住他,一边拍着他的背,帮他尽快吐干净,并不温柔,却很坚实。
待他吐得差不多了,便一把拖他起身,到浴池边,打开淋浴喷头,任冰凉的水兜头浇下。
狠狠将身后的人退开,泥薹夺过喷头站起身,对着自己又是一阵冲淋。
泥薹从来对得起泥家子弟的名头,端是生就一副好样貌,便是此时只裹着一身睡袍,淋得如落汤鸡一般,一眼看去仍是英挺雍容,温润端方,直如芝兰玉树。
往日里机敏清正却又总带着几分顽皮张扬的眸子,不知何时开始已染了霜色愁绪,此时正噙着愠怒看向来人。
来人很是无辜,斜倚在洗手间的门上,摊手道:
“我敲了门的,是你没应。”
泥薹关上水,拽过一边的浴巾狠狠擦拭头脸,便向外走,经过林琅身边时,轻声抱怨道:
“搞不懂我妹看好你什么。”
林琅此人,除却能力卓绝,相貌与出身在泥薹眼中实在平平,尤其一张脸,瘦削而棱角分明,冷肃中透露阴狠,实不似妹妹会喜欢的款式。
“你还记得泥苨就好,别再整日魇在噩梦里了。”
他的噩梦,是在捉住云芸之后开始做的。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换下湿衣,穿上拖鞋,步出卧室,经过一间小书房,推开被林琅虚掩的房门,泥薹步出他的房间,来到宽阔的廊道里。
这里是泥薹的寓所,是他和泥苨离开父兄后,开始尝试独立生活的地方。
望着玻璃廊壁外,脚下的万千灯火,奇异的,泥薹唇边泛起一个与林琅刚刚神似的讽刺弧度。对这与表面的平等相悖,实则森严到骨子里的阶级规则,泥薹同样嗤之以鼻。哪怕,这是他此时不可或缺的报复工具。
“去哪儿?”
“看泥苨,你不是提醒我记得她吗?”
与林琅的来处反向,泥薹房间的另一侧,长廊最深处,还有一间起居室,那里是泥苨的房间,也是这套寓所最大的主人房。
打开房门,里头灯火通明。
进门正对一面影壁式的隔扇,其上贴满各式各样照片,平面的、立体的、精致的、动图的,不时有镭射影像的虚拟小人穿梭其上,活泼的在照片间蹦来跳去,偶尔对着影壁外做个鬼脸,再嬉笑着跑开。
所有的照片与影像都是同一个女孩子,一张笑脸秀美中透着英气与张扬,从形到神竟是与泥薹像了有六七分。
二人目光在那面墙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
绕过影壁是一间客厅,结构开放,极是敞亮。
正厅左右各有一间不小的起居间,一间做了衣帽间,一间充作书房,堆着书籍、画具、乐器、茶具、绣架等等杂物,与其说是书房,不如称作小姑娘的游戏间还更恰当些。
穿过客厅再往里去,才是房间主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