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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戌甲喝水,就自己做了支竹筒。这支竹筒又粗又长,能装三斤水,端口有一个更粗的竹节做成的盖子,可以将竹筒里的水密封在里面,是他前年自己研究出来的。
“嘿嘿,小不点,来送水啊。”刘二宝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
石头疑惑地看过去,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向自己走来,才确定刚才的声音确实在跟他说话。他曾见过监工一面,对他的相貌有点印象,又见他身后跟着四个跟班,立即就认出了他,连忙小心的回复:“是的,刘大人,我是戌甲的饲养员,今天第一次来码头。”
刘二宝对石头的长相越看越满意,笑得越发猥|琐起来,瞅了眼石头手里的竹筒道:“呦,用竹子装水,挺新鲜的,你在哪里买的啊?”
石头自动忽略了对方不正经的语气,因为低着头也没看清他不规矩的眼神,拘谨地道:“这是我自己做的。”
刘二宝的视线便落在了石头纤细的手上,舔了舔因刚吃过饭而沾着油污的嘴角,突然握住了石头的双手:“好灵巧的手。”说着色|情地捏了捏石头的手心:“就是有些粗糙。不过我喜欢,呵呵呵呵……”
“啊!”石头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快速往后退了一步,身后却不知何时被人挡住了,将他一把推向了刘二宝。
刘二宝便顺势将石头抱了个满怀,手不规矩地摸到了石头臀部,用力梁搓了一把。
“你……你们做什么?”石头躲了躲,因不敢放肆而蹑手蹑脚,一直被刘二宝擒在怀里。
他虽然从小就被人说漂亮,但还从没经历过这种骚扰,在这落后的村庄,甚至没人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一起,石头也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就算是现在,他最害怕的不是身为一个男性落在刘二宝手里会怎样,而是担心自己身体的秘密被他发现了。
不可能啊,他从不在河里捉鱼玩水,洗澡也是在屋子里洗,怎么会被发现呢?这就是大门派的势力吗?自己因为饲养戌甲,所以被他们监视起来了?
“别怕我的小美人儿。”刘二宝将石头揽在怀里,见石头没有拼命挣扎,让他认为小美人对自己也有点意思,只当他是欲拒还迎的手段,于是说话越发的放肆了:“今晚跟爷快活快活,让爷同兴了,就给你换个乌猛鸟喂养,或者就在我府上享清福也是可以的。”
“你说什么?”石头愤怒得脸迅速涨红,胡乱扭动着躲避:“你放手!”
“嘭!”
“啊!”
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起,伴随着一身尖锐的惨叫。
石头只见这监工的眼睛突然睁大了,眼里露出惊恐,然后他就被推了出去。
刚才还自命不凡的刘二宝毫无形象地转身狂奔,一边惊慌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把它拉住!乌猛鸟发狂啦!”
石头踉跄着退了几步,回头一看,就见戌甲扑了过来,他带回来的矿石麻袋砸在了刚才挡在他身后的打手身上,那打手被砸倒在地,正抱着头痛苦呻|吟着。
石头被戌甲眼里的杀气吓到,本能地躲开了他,和戌甲错身而过。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另一声惨叫,是刘二宝的。那声音凄厉尖锐,就像是脑仁里有一把铁锹在刮石头,刺得耳膜生疼。那一声惨叫没能自然落尾,突然变得粗粝,然后就断掉了。
石头意识到什么,身体突然被钉住了般无法动弹了,张着嘴大口急促地喘息,身体微微颤抖着。
这时,戌甲四肢上的铁链猛地拉紧,两道铁链弹在石头的身上,将他掀翻在地上。
扑!石头重重的扑进了杂草堆,双手在地上摩擦地火辣辣的疼。他这才回神,僵硬的把头转了过去,就在这一刻,他见到了此生最恐怖的画面。
刚才还对他动手动脚的监工大人,成了地上的一地碎肉。满地的残肢断臂,肠子肝脏淌了一地,那颗丑陋的头颅正落在他正对面,脸对着他,豌豆小眼瞪得极大,眼球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挤了出来,两道血液从眼角流出,大张着的嘴巴和鼻子也都挂满了鲜血。
石头抖的更厉害了,看着那颗恐怖的头颅,突然失声尖叫:“啊……”
每一只乌猛鸟都由五个打手专门看管,四个负责牵拉铁链,武功最同强的负责指挥。所以这个小小的码头才会站着几百个身穿劲装的打手。
戌甲已经被人牵制住了,四肢大开的趴在地上,只有一双巨大的黑翅还在激烈的拍打着,带起阵阵夹杂着碎石和土粒的狂风。第五个黑衣人飞了过来,身手敏捷地落在戌甲身边,迅速地甩出特质的棉布绳,将这双翅膀牢牢缠住了。
石头看向戌甲,戌甲的脸偏向他的方向,脸上愤怒到扭曲,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他突然觉得这只鸟无比的陌生,头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致命危机,心里不由得后怕。当初自己是多么的不知无畏,多少次在死亡边缘擦肩而过。……原来,这就是乌猛鸟。可是,他却并没有后悔,有的只是庆幸,他知道,戌甲对他没有恶意,就如他对戌甲没有恶意一样,戌甲这次杀人,似乎也是为了他。
起先带石头来码头的饲养员跑到石头身边,扶起他关心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石头连忙爬起来,受惊过度的神经质摇头。
饲养员能理解石头过激的情绪,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里确实是太血腥了,现在能保持冷静已经实属难得。他拍拍石头身上的灰尘,柔声道:“你别怕,他已经被制服了,以后记得要站在打手身边知道吗?慢慢来,以后就有经验了。”饲养员的语气非常真挚,要是这个石头不干了,他们又要饲养戌甲,那就倒霉了。
石头感激地看着他,声音还有些颤抖:“我知道了,谢谢。”
“以后有不会的就问我,问其他饲养员也可以,千万别客气。”饲养员笑着道,笑的非常和善温柔,在刚死了人的地方。
石头突然对这张笑脸不寒而栗,打了个寒颤,也勉强地笑了笑,“嗯,我会的。”
戌甲情绪太过激,最后打手们不得不将他押了回去,石头也跟着走回了地牢。
戌甲被锁在地牢外的空地上,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喘着粗气恢复体力,手臂粗的皮鞭一下一下的落在他背上,他只是在鞭子落下的瞬间颤抖一下,面色如常的承受着。
石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戌甲受刑,手里还抱着那支装着清水的竹管,对这次不是那些个新手施刑而感到庆幸,至少不会在身上上留下血肉伤。
此时是午时,日头最大的时分,鞭打戌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