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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尺就是主人所在的仙水灵泉。”</p>

    二毛雀跃起来，绿僵面色墨绿。</p>

    白僵道：“你们准备好了吗？”</p>

    她板着脸，眼神冷厉，像气氛的浓缩。她说：“一旦跳下去，就没有回头路了。”</p>

    绿僵腿抖，成为飞僵的兴奋慢慢从脑海里退却，取而代之的是飞僵的种种手段、主人的种种神通。这两座高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萌生退意，但脚刚动了半步，就被一只手拉住了。</p>

    楚焰从清风背上跳了下来，一手抓着背包一手摸着他的肩膀，神态悠闲，与眼中透露的尖锐形成鲜明对比。</p>

    绿僵道：“你干什么？”</p>

    楚焰反问道：“你想干什么？”</p>

    绿僵道：“尿尿。”</p>

    楚焰问清风道：“僵尸有这个需要吗？”</p>

    清风很惊讶道：“没见过。”</p>

    他们这是什么眼神？“……”绿僵道，“别的僵尸不尿，我想尿，不行吗？”</p>

    “行。”楚焰和清风一起点头。</p>

    “……那你们还不让开？”</p>

    清风指着边上：“那里吧。”</p>

    “什……什么意思？”绿僵呆住。他们的意思该不会是他想的那种吧？</p>

    楚焰摸着下巴道：“僵尸尿尿应该会列入世界奇观之一吧。”</p>

    清风更直接：“好想看。”</p>

    绿僵：“……”没节操的人！没节操的龙！</p>

    清风推着他往黑暗处跑：“快点，不要憋着。”</p>

    绿僵双手扶着墙壁，咬牙道：“我突然不想尿了。”</p>

    清风无声控诉着他。</p>

    楚焰讥笑。</p>

    绿僵走到白僵边上，小声道：“我们打不过主人的。”</p>

    白僵侧身。</p>

    绿僵正以为她要好好和自己聊聊，一转眼，她就把自己给踢下去了。</p>

    白僵对其他人道：“我们也下去吧。”</p>

    这里除了绿僵，要数清风最不安了。他和主人并不算亲近，哪怕主人给他讲过睡前小故事。可是飞僵……在他以上中抵得上半个父亲，现在他却跟着别人去打飞僵。</p>

    飞僵会失望吧。</p>

    清风有点怯。</p>

    楚焰见其他人都下去了，掐着他的脸：“还不走？”</p>

    清风道：“我怕。”</p>

    楚焰道：“你相信我是雍怀吗？”</p>

    清风毫不犹豫地点头。</p>

    “那我就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楚焰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塞进嘴里，“其实死一点都不可怕，眼睛一闭，两腿一蹬，连呼吸的事儿都省了。”</p>

    清风道：“我不是怕死。”</p>

    一只毛茸茸的手突然从下面伸出来，抓住清风的脚。</p>

    清风踢了踢。</p>

    二毛道：“别踢，我要掉下去了。”</p>

    楚焰的脚踩在他的手背上，微笑道：“我最喜欢看人掉下去了。”</p>

    “我不是人，是僵尸！”二毛道：“你们快点下来，白僵快要发脾气了。”其实已经在发脾气了。</p>

    清风还在犹豫，楚焰伸手蒙住他的眼睛。</p>

    “你看到什么？”</p>

    清风感到楚焰是贴着他耳朵说的，耳朵被他的气息吹得发软又发热，眼前虽然一片黑暗，可心里敞亮，身边人的每个动作每个样子都在脑海里浮现得清清楚楚。</p>

    “你。”</p>

    楚焰嘴角扬了扬，放开手道：“一会儿就这样吧。”</p>

    “哪样？”</p>

    “不想看的时候就闭起眼睛，”楚焰顿了顿，“这样你就只能看到我了。”他闲闲地说着，俯身抓住坑边，三两下就爬了下去。</p>

    清风有些担心，飞快地跳下去，生出指甲在他边上跟着攀爬。</p>

    楚焰的动作很快，身体有点收不住，幸好他反应快心态稳，虽然一路被万有引力拉下去，动作倒是不急不躁的，快到底的时候突然往后跳了一下，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酷帅异常！</p>

    二毛呜呜呜地哭起来。</p>

    说是哭，却是干打雷不下雨。</p>

    白僵听得烦，踩住他的手：“闭嘴！”</p>

    二毛艰难地扭头看着踩在他背上的楚焰，委屈地问道：“你还要站多久？”</p>

    楚焰道：“你不能站起来吗？”</p>

    二毛嗖的一下站起来。</p>

    楚焰双脚踩着他后背滑下来，就像玩滑板从斜坡上滑下，然后悠然地站稳在地，转头去看受伤之后体力大降、不得不用绳子慢慢爬下来的楚晓海。</p>

    白僵也看着楚晓海，似乎在考虑是否要接纳。</p>

    楚晓海落地擦了擦汗，笑眯眯道：“还好没有耽误时间。”</p>

    白僵想了想，大概真觉得他没耽误时间，便不再啰嗦，低头看着那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坑中坑道：“就是这里。”</p>

    几个脑袋对着坑看。</p>

    白僵道：“主人惧火惧毒，飞僵的弱点就是主人。”</p>

    楚焰和清风都知道那是因为火神和虫神的关系。</p>

    楚晓海道：“你们的主人不是在仙水灵泉里？那火攻就不可行了，只能下毒。”</p>

    白僵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p>

    楚晓海起先以为她认同了自己的看法，等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消逝，对方的目光越来越不耐烦，他才意识到对方是等着他交出毒药，他噎了下，道：“我考虑过很多会遇到的情况……但不包括下毒。”不说守墓怪会不会中毒，他压根没想过要喂守墓怪吃东西，更不用说和守墓怪站在一个战壕里算计守墓怪的敌人。</p>

    ……</p>

    这么细想，他才惊觉自己上了一条贼船。但是走到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好在他还活着，这么想着的楚晓海转头看楚焰。</p>

    楚焰有所感应地看过来。两人都没吭声。</p>

    这种时候，以前的恩怨反倒没那么重要了。</p>

    在他们都没察觉的时候，绿僵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好似在筹谋着什么。</p>

    白僵从失望中回神，道：“先杀掉飞僵吧。”</p>

    绿僵道：“然后呢？”</p>

    白僵道：“什么然后？”</p>

    “杀掉飞僵以后呢？你打算怎么杀掉主人？”</p>

    白僵道：“飞僵一死，主人一定会从水里出来，到时候我们用火烧他。”</p>

    绿僵嘿嘿笑道：“要是主人不出来呢？”</p>

    其他人也看着白僵。</p>

    白僵眸光闪了闪，道：“如果主人不出来更好，这些人可以自由来去，我们也可以借仙水灵泉之力提升功力。”</p>

    绿僵做最坏的打算：“我们不一定打得过飞僵。”</p>

    二毛跃跃欲试：“也不一定打不过啊。机会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