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p>
冯心妍笑得频嚷肚子痛。“哈——哈——哈——我的肚子好痛啊!怎么这么好笑?你竟然把淫媒听成灵媒了,真有你的!”</p>
“你别笑我了啦,我已经够糗、够丢人了,v8还给你,什么也没录到。”阮冬阳说。</p>
“你真的很糗,糗毙了!那位房先生大概傻眼了吧?”</p>
“是傻眼了,整个人呆掉了。”</p>
阮冬阳夸张地道。</p>
“呆掉?没有饿虎扑羊?”</p>
阮冬阳不会笨到一五一十全招了,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差一点失身予房祖敖,还张惶失措的“逃”出爱情大饭店,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奇耻大辱。</p>
“没有,我这种身材哪可能造成什么饿虎扑羊的效果,知道自己误会了,他马上就闪人了。”</p>
“你那个老板娘也真是的,中文不标准还没有自知之明,她应该用写的,把淫媒和灵媒的不同解释给你听。”</p>
“我当然知道二者之间的差别,你当我是白痴啊?”</p>
“没有啦,不过我总觉得王秀珠是故意的。”</p>
阮冬阳点点头,“我知道啊。”</p>
“你知道还往陷阱里跳?”</p>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又不是当时就知道了,我再蠢也不会蠢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p>
冯心妍又是咯咯—笑;“房祖敖这个人我有点认识,他很优喔!”</p>
“你认识他,你怎么会认识他?”</p>
“他是我朋友老板的朋友,他那个人很能干,是商圈里出了名的狠角色,我朋友的老板容海尧和他是哈佛的同窗。”</p>
“哈佛啊!”确实了不起,“不过,又怎样?”她装出一副不过尔尔的表情。</p>
“房租敖的身材是不是很棒啊?”冯心妍一脸暖昧的看着她。</p>
“我、我怎么知道啊?他和我又没有那一层关系。”她心虚的否认。</p>
其实她也没说谎,她是差点失身,又不是真的失身,他和她之间本来就没有那层关系。</p>
冯心妍相信了,她当然相信啊,为汁么不相信?她们同属平凡的一群,要和上流社会的大人物搭上线谈何容易?阮冬阳是比她们这群女人漂亮了些、白净了些,可不代表一定有机会攀龙附凤。</p>
“好可惜耶,你应该把握机会的。”</p>
“那种机会有什么奸把握的,你要知道,闯入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往往会是个悲剧的开始,我没有那么笨。”她非常了解社会阶层的意义。</p>
不是你的就不会是你的,乖乖认分才是识相,她拒绝房祖敖,也是基于这个原因。</p>
“那也未必,你忘了金未来大师为你做的预言’开着劳斯莱斯的白马王子耶!如果真是如此,你自然有机会闯人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啊!”</p>
冯心妍说这番话时认真的成分少了一些,因为她知道美梦成真的预言着实不多,实现的预言往往都是那些不好的诅咒,对于金未来在爱情大饭店的预言,她个人存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怕信得太深,人生没法子走下去。</p>
但是聪明的她选择不泼人冷水。</p>
“是吗?怎么看,也不觉得自己有富贵相。”</p>
冯心妍拣好听的话说:“什么是富贵相,方头大耳还是大饼脸,我觉得世事大绝对。”</p>
“老板死了,老板娘马上成了负债累累的人,靠男人不如靠自己。”</p>
“你们的律师事务所一结束,立刻有另外一家律师事务所搬进来,是个女律师,生意好象还不错。”</p>
“真的,没想到我们那里这么好租出去。”</p>
“听说不是川租的,那个女律师买下了那间办公室。”</p>
“这么厉害!’</p>
“是啊,‘女人天下’很快就要来临了。”冯心妍喝完最后一口咖啡。</p>
“你知道我老板娘搬到哪儿去了吗?”阮冬阳问。</p>
“她害你差点被老虎吞掉,你还关心她?”</p>
有没有搞错?</p>
“我还欠她二十万嘛!总不能不知道债主跑哪儿去了。”</p>
欠钱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她现在还不出来,不表示一辈子都还不出来。</p>
“我听我老板说,王秀珠跑到高雄躲起来了,地下钱庄的人扬言要她的十根手指。”</p>
阮冬阳叹了声,她白己能力有限,也只能徒呼奈何了。</p>
XXX</p>
谭佐佐请方年喝咖啡。</p>
“这么多礼,是不是有诈?”方年笑问。</p>
“我是为了娇娇的事来向你请教。”</p>
谭佐佐清楚房祖敖的个性,有些事不好问得太直接,弄不好他和房祖敖连朋友都没得做。</p>
“什么天大的事劳你这个大忙人请我喝咖啡?”</p>
方年和谭佐佐不是事业伙伴,亦非故友,更谈不上深厚的交情,他俩只是互不讨厌彼此的男人与女人。</p>
“祖敖对娇娇到底有役有一点意思?”</p>
方年突地瞠大美眸。</p>
“令妹娇娇?”</p>
他点点头。“没错,娇娇很喜欢祖敖,就是不知道祖敖的意思。”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p>
方年愣住了,他怎么会问她如此奇怪的问题?</p>
他有些尴尬。“很难回答吗?”</p>
她回神后才道:“不是,我只是感到有些奇怪罢了。”她笑着啜了口蓝山咖啡。</p>
“难道祖敖另有心上人了?”他早猜到了。</p>
“房先生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我是不清楚啦!不过房先生绝对不会喜欢令妹,这一点毋庸置疑。”</p>
这下换谭佐佐愣住了。“你的讲法好直接、好伤人。”</p>
“是直接了点,但实话总是伤人的,况且你约我出来不就是为了听实话吗?”她不愿拐弯抹角。”而且你也不是当事人,真话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杀伤力才对。”</p>
他钦佩她,用一种欣赏的态度重新认识她。“这么说来娇娇是没希望了。”</p>
她耸耸肩,“不是不能试,不过最好别浪费时间,因为我非常清楚房先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p>
他想起来了。“我忘了祖敖的女伴一直以来都是由你安排的,你对他的喜好自然了若指掌。”</p>
“可以这么说,我跟在房先生身边这么多年,从来不曾见他迷恋过任何女人,你认为令妹有何迷人之处?”</p>
她说的话确实伤人怕口果他不是对自己还有些自信,此时此刻,他真的有点无法招架。</p>
十分精明的方年,充满智慧的方年,说起话来立来直往的。</p>
“你很直接。”</p>
她淡淡一笑;“怎么,吓到你了?我以为你的心脏够强,才会对你说这些话的。”</p>
“没关系,我觉得这样很好,至少不需要花太多时间东猜西猜,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p>
说到时间,她看了看腕表。“差十分钟就一点半了,我得回公司了,下午还有许多事要忙。”</p>
“祖敖真幸运,能请到你这么优秀的秘书,尽责又聪明,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你,要多少钱才能把你挖角过来?”他半开玩笑的问。</p>
“谭先生爱说笑了。”她没把他的话当真。</p>
出社会出得早,看过无数人的脸色,她早巳将旁人的指责当成补药,赞美当作马耳东风了。</p>
“这不是玩笑话,只是祖敖肯定不会放人,而你,再多的钱大概也请不动吧?”</p>
“谭先生很了解‘忠心’的意义。”</p>
她走了,望着方年的背影,他突然有一种想将她追到手的念头。这样的女人,集美貌与聪明于一身,不娶回家做老婆真的会是个遗憾。</p>
XXX</p>
方年刚回到办公室,唐少文以食指敲了敲她的办公桌,一尘不染的桌面,反映了使用它的主人严谨的生活态度。</p>
“房先生突然决定要在台北多待一阵子,你知道为什么吗?”</p>
方年不确定的摇头。“老板的事,我并非全盘了解。”</p>
唐少文探问:“你上回替老板安排的女人是什么来历?”</p>
她偏着头。“什么意思?”</p>
“房先生对那位小姐产生了莫大的兴趣。”</p>
闻言,她恍然大悟了,“怪不得老板要我向成英莲打听她。”</p>
“她和你昔日安排的女人有何不同之处?为何老板这回反应这么不一样?”任谁都会好奇,能把房视敖留在台北的女人肯定与—般人不一样。</p>
“她有什么不同吗?”她想了想;“妩媚里更显清纯,没有一点应召女的感觉。”</p>
“看不出来在做那一行的女人应该不难找,为什么老板剖独钟情于她?”</p>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房先生本人吧!我要做事了,你不要再问我这些八卦问题了。”</p>
他故意逗她:“你是不是有点失望啊?”</p>
“失望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她打开电脑进入作业系统对唐少文的问题没有兴趣。</p>
“我以为你暗恋房先生很多年了,才会默默跟在他身边牺牲奉献,难得你这么沉得住气都不吭声。”</p>
地失常的打错了字,“你直不是普通的无聊耶。”</p>
“随便问问,别介意。”他朗声大笑。</p>
“去做你的事啦,真烦人耶。”</p>
唐少文离开她的视线后,她恢复了真性情。就在她听到唐少文告诉她房祖敖迷上了—名应召女之后,她平静的心湖泛引涟漪。</p>
女秘书偷偷爱上大老板的例子不算少,她一直警惕自己。万不能加入改行列,没想到一向冷静严谨的她也会有马失前蹄的一天。</p>
她天法欺骗自己,她真的很在意这件事,心底的酸楚就是醋水,她吃醋了。</p>
然后,她做了一件她认为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会做的事,她向成英莲探问阮冬阳的新电话和地址。</p>
“哎哟,那妮子真有这么行吗?怎么把你老板给迷倒了?”</p>
“这些你不用骨,上次给的电话和地址已经不管用了,她搬走了。”</p>
成英莲愣了下。“搬走了,那我就没办法了,我也是透过朋友才认识她的。如果你老板真的这么喜欢她那种调调的女孩,我可以替他安排别的小姐。”</p>
“现在还不需要,你去找找你的朋友打听,二天内给我消息,否则以后生意不给你做了;”</p>
“不要这样嘛!我那朋友正在躲债很难联络,我再替你老板安排别人嘛。”</p>
“我老板现在只对阮冬阳有兴趣,除了她谁也不要。”她难受的说着。</p>
她怀疑自己能有多大的本事改变一切,房祖敖对她从来不是男女之情。</p>
成英莲勉为其难地道:“好啦,我试试看,可是无法保证一定会有消息喔,我只是淫媒,可不像灵媒能指使小鬼替我找人。”</p>
“知道了,如果你能找到阮冬阳,我会搞赏你的,你卖力些:”</p>
她到底想阻止什么?阮冬阳会听她的劝告离房先生远一点吗?</p>
XHX</p>
阮冬阳在三天前搬离原来赁居之处,一来为了省钱,二来是为了躲避房祖敖。</p>
房租敖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了,高高在上的大企业总裁竟然缠着她不放!</p>
而且还很不要脸的要求她做他的床伴,他真的看错她了,她穷是穷,可是还没丧失尊严和灵魂,三餐尚能温饱的她并不需要接受富商的包养,她又不是无行为能力者。</p>
话说回来,倘若她真的是个无行为能力者,他还这样缠着她,要她陪他上床,那么他铁定就是个大变态了。</p>
有的时候,和上流社会的人沟通会陷入一种有理说不清的情况,就像她搬家前的那一次谈话——</p>
“我说过我不要做你的情人,你是不是听不懂中文?”阮冬阳托腮嚷道。</p>
房祖敖请她吃法国菜,她本想拒绝,但是看在他在她家枯等了三个钟头的分上,她不是很情愿的去了。</p>
“你是不肯做情人,还是不肯做我的情人?”他的心思完全在她的身上打转。</p>
“不做情人,也不做高级娼妇。”她吃着法式羊排。</p>
“我会很宠你的。”他继续利诱她。“天天有好吃的各国美食和做梦也想不到的富贵荣华。”</p>
“美食岂能天天吃?会得慢性病的,至于一身的富贵,也不适合我。”</p>
“那,你想要什么?”对她他已没辙。</p>
黑眸滴溜溜的瞅着他:“我要你别再缠着我,我不喜欢和你们这些有钱人打交道。”</p>
“你是口是心非!”他身上透出一股霸道的气息,强势地说道。</p>
阮冬阳凝视着他。“我说过</p>
未完,共2页 / 第1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