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边揉着乳尖儿，一边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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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月明千里。</p>

    一如千万万年来那样，俯瞰着人世间的悲欢。</p>

    下至贩夫走卒，囚徒妓子，上至皇帝太子，其实都没有什么不同。</p>

    一样有放不下的事，一样有求不得的人。</p>

    司马莞散发披衣，倚靠在雨榭轩的窗边，看着天边的那轮明月。</p>

    雨后的空气中有泥土的腥味。</p>

    因着数年前白草原的那场大雨，她从此再也不喜欢雨天。</p>

    但此时她无暇再顾及这些。</p>

    晚间司马琰走后，她就这么呆呆坐在窗前，思量着自己的选择。</p>

    原本她一直在等，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可能不会到来的机会。</p>

    等着将李伯禽踩在脚下，拉进泥里，让他永世不得翻身。</p>

    可惜一个有名无权的长公主，和一个权倾朝野的宰相相比，实在不值一提。</p>

    李伯禽太聪明，又太理智。</p>

    昔年皇帝帐下谋臣，惟他得了一个智乎近妖的称谓。</p>

    如今连那些钟鸣鼎食，眼高于顶的世家都要高看他一眼。</p>

    自古昏君养权相。而名相辅明皇，正是本朝的怪象。</p>

    司马莞知道普通的法子根本动不了他，而能为她所用的不过是诺大棋盘中的几颗小小棋子。</p>

    如今她将错就错，将自己换给了司马琰，也不知是错是对······</p>

    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早就跌到了泥里，再脏一些又有什么关系？</p>

    司马琰肯帮助她，那离她手刃李伯禽日子就近了些······</p>

    她实在等得太久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为什么自己这么恨他了。</p>

    好在建康城多雨，永远都提醒着她。</p>

    “殿下，时候已经晚了，您还不休息吗？”</p>

    和秀提灯进来，就瞧见司马莞怔怔看着窗外。</p>

    “和秀，你还记得那年，上元节的满建康城的花灯吗？”</p>

    司马莞回头，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p>

    和秀却先拿了一件薄锦披风过来，为她系好。</p>

    “那一年，月亮也是这么圆。”</p>

    和秀踌躇道。</p>

    不知是该换个话题还是应该顺着司马莞的话说下去。</p>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亮，亮的好像能照见所有人的心事。那时候柳姐姐还跟在皇兄身边·······只是如今她也不在了。”</p>

    观月思故人。</p>

    所谓故人，就是已经或离她远去，或与她背道而驰，或已经离开人世的人。</p>

    “昭贤皇后端庄淑敏，来世必有福报，殿下无需忧心。”</p>

    和秀低眉。</p>

    昭贤皇后柳氏，乃是陛下元后，太子司马琰生母。</p>

    “要是柳姐姐知道我和阿戌···她一定会恨我。”</p>

    司马莞拢拢披风，外头起风了。</p>

    “既然您已经想好如何做，奴婢便不会再说什么。假若昭贤皇后在世，她虽然不愿意看到您和太子······但也绝不会叫您白白郁恨这么多年。”</p>

    和秀宽慰她。</p>

    司马莞却沉默了。</p>

    会吗？</p>

    若是柳姐姐在世，司马琰不至于养成这样的性子。</p>

    她或许也不必无人倚靠，自己一个人谋划。</p>

    “时候不早了。”</p>

    司马莞起身，兀自瘫倒在床榻上。</p>

    和秀早亲自为她清理过，司马莞却总觉得在那方床帐间还能闻到司马琰身上的味道。</p>

    有他衣衫上熏染的青檀香，还有他情动时身上淡淡的汗味。</p>

    司马莞想起今日与他在这儿纠缠，被他压在身下做的不知道泄了几次······</p>

    ······</p>

    睡不着了。</p>

    可翻动时身下传来丝丝缕缕的酸楚让她忍不住皱眉。</p>

    今日司马琰要的太狠了。</p>

    她许久未和男子做过这样的事。他下手又没个轻重，情动时更是毫无顾忌，在她胸前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p>

    有的是咬出来的，有的是捏出来的。</p>

    她伸手揉揉被司马琰吮得胀痛的乳尖。只想着后日要如何打发了他。</p>

    虽然答应了他，却不能由着他这般索求无度。日日与他在榻上厮混，不然迟早有漏馅的时候······</p>

    一边想着，一边揉着乳尖，司马莞沉沉睡过去。</p>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下午。</p>

    司马琰早了一日登门，说要来为司马莞“读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