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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毁了那多余的东西!你不是最讨厌它吗?若是我变成女人你是不是就会接受我?!”李聘之气急败坏,他一直觉得徐子邑可能是讨厌他不男不女的身体,所以才一直拒绝他,每当想到这个原因他便觉得痛苦难当,恨不得把这多余的东西除之后快,好几次他都要下手了,但是一想到还没确认就要忍受自宫的痛楚,他便无法下手。如今徐子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已经在心里下了定论,现在阻止他又算怎么一回事?</p>
“没有,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的身体。”徐子邑沉沉说到,那认真的眼神让人实在无法不相信他。</p>
“那他娘的因为什么?!”旁边的木马应声而碎,闻言李聘之并没有更好过,否定那只能代表徐子邑的理由更让他难以接受。身体最大的缺憾都不是对方拒绝的理由,那还有什么更值得对方拒绝的?</p>
“你需要一个子嗣。”</p>
“什么?”似乎不敢相信对方说的,李聘之睁大了眼睛又问了一遍。</p>
“你需要一个继承人。”这次徐子邑换了个说法,着重“继承人”三个字。</p>
“呵...”真是天大的笑话。“跟我在一起想要多少继承人不可以?这算什么狗屁理由?!”从他懂事起就知道自己雌雄同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会怀孕!会跟个女人一样和男人上床而怀孕!生孩子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这个理由简直比嫌弃他身体更让他难以接受。</p>
“你需要一个继承者”,徐子邑看着对方盛满怒气的眼睛继续说道,“但绝对不是跟我以这种方式。”</p>
“难道要让我跟一个女人生孩子?!”李聘之震惊道,“你疯了!!”</p>
“这是老教主的遗言。”</p>
“哈哈哈哈哈哈”,李聘之笑了,比哭还难看,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自己的爱竟然比不上他人一句遗言,这真是最残忍的拒绝方式,李聘之感觉自己的心正被对方拿刀一点一点切割,鲜血横流,飞蛾扑火这么多年的爱情竟然以这种方式结束,他实在恨哪。</p>
徐子邑皱眉看着对方癫狂的神色,眉间有隐隐的担心,有件事一直盘旋在嘴边不知当说不当说,最终还是狠下心,这是老教主的托付,无论说了结果会如何,他都甘愿承受。</p>
“程小姐在教中,望教主早日完婚生下</p>
”</p>
“啪!”</p>
一道携带着掌风的巴掌狠狠落下,把徐子邑的脑袋打歪向一边,白皙的脸上瞬间印上一道清晰的五指印,嘴角微微渗着血。</p>
李聘之双目赤红,错愕的看看自己的掌心,又看看那个一动不动的人,似乎不相信他打了徐子邑。</p>
“属下告退。”徐子邑眼皮低垂,看不清神色,说完抬腿就走。</p>
……</p>
李聘之失神的坐在地上,许久才从恍惚中醒过来,看了眼自己微红的掌心,胸口似乎被针扎了一下,他立马收拢掌心,放在一侧,继续思考着什么。</p>
第五章(回忆)</p>
“什么?教主不见了?!”</p>
“是……是的”,跪在下首的奴役哆哆嗦嗦道:“教主……教主留了封书信说,说出山惩,惩戒……恶徒……”</p>
徐子邑匆忙接过书信,里面是几行苍劲有力的字迹,大意是要出去解决近日来诽谤教中的恶人。近日武林流传着诸多山阴教的流言,各种污言秽语像纸片一样撒得纷纷扬扬,李聘之之前并不理会,觉得身为魔教对于一些毫无意义的中伤并不需要忌惮,这本来就是魔教该有的样子,如今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又介意起来。</p>
徐子邑眉头紧锁,吩咐手下看顾好教中之事后,便匆忙启程出山。</p>
李聘之虽然武功高强,一般人伤不了他,但是却鲜少出山,对武林险恶知之甚少,徐子邑很是担心。</p>
一路上徐子邑想了很多,他知道李聘之这次出山跟他们吵架必然有联系,想到这里便一阵后悔,只希望教主能平安归来,否则他只能以死谢罪了。</p>
当年老教主临终之时,托付了他一件事,徐子邑如今还历历在目。</p>
当年老教主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他一人在床前,叫他一定要答应他一件事,否则他无法瞑目。徐子邑感觉事态严重并不敢轻易答应,只问他是何事。老教主已近油尽灯枯,咳半天才气若游丝的跟他说:“子邑啊,这么多年你辛苦了,你的付出我,我都看在眼里,咳咳,如果,如果,咳咳,如果聘之是个姑娘,我一定,一定让他嫁给你,咳咳咳!”</p>
徐子邑隐藏在暗处的表情看不出情绪,老教主观察了他一会儿继续抓着他的袖口说道:“可是,咳咳,我只有这一个孩子,咳咳咳!你一定要让他,让他生下子嗣,咳咳咳,程堂主的女儿就是,就是下一任的教主夫人,咳咳咳咳咳!”</p>
老教主的性命可能真的到头了,说完这一段话已经累得不行,眼睛仿佛睁不开般阖着,如果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徐子邑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咳咳咳!”一段沉寂后老教主又睁开了他浑浊的眼睛,“子,子邑,答应我,一定能,能完成此事。咳咳咳,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咳咳咳,求你,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咳咳,不要让,不要让李家断送在我手里,咳咳咳,答应我!!!呕!”说完这段话老教主猛然怄出一股黑红的血液,溅湿了苍白的锦被,看起来甚是骇人,空气中弥漫着惺甜的死气。</p>
徐子邑嘴唇蠕动着,良久才说出:“好。”</p>
好似终于得偿所愿般,老教主带着满足的微笑终于阖上了他那沉重衰老的眼皮,沉沉睡去。</p>
外面的人似有所感般,纷纷推门而入,失声叫到,“教主!!!”</p>
那一幕至今想起来仍觉得悲恸,老教主于他而言亦师亦父,更是他的救命恩人,无论他的请求多么离谱,他始终都会答应。</p>
他年幼丧母,从小就跟着父亲押镖,那一日如果不是被正好路过的老教主救下,他可能早已成为了歹徒的刀下冤魂。像众多惨死在运镖路上的无名小卒一样,不会有人记得他,更不会有人为他伤心流泪,更别妄想今日的成就。</p>
自此他便被带回教中,成为了少主的玩伴兼护卫,老教主更是待他如亲儿般教他武功给他财富给他地位,一路上升为了老教主的左护法,享受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而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少主从此便成了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p>
老教主一生得意,唯有子嗣是遗憾。娶了无数娇妻美人,却始终只有正妻诞下一子,偏生还是个阴阳人。老教主四处问医,企图改善自己的精弱之症,可惜始终不见成效。后来老教主知道无力回天,只能从自己的儿子身上下手,希望能改变儿子的阴阳体质,可惜旧时的医术实在不发达,没办法转性。老教主愁得头都秃了,想着这孩子以后该怎么办?是要嫁人还是娶人?当时的手下看教主实在发愁,遍寻明医,终于找来了一个神医,老教主以为李家的未来终于有救了,可谁知神医还是束手无策,只告诉他此儿雌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