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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大半夜偷偷摸摸的跟踪你，就凭他跟踪了你几条大街，鬼鬼祟祟的，还能是什么好人？”</p>
余霁丹睁大眼睛，万万没想到！</p>
他竟然是个有前科的？</p>
鹏哥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臭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当个明星模特不绰绰有余？实在不行傍富婆，怕是抢着包养他！年纪轻轻的，非要想不开走上犯罪的道路！法律面前，天网恢恢！”</p>
“如果他是刚刚刑满释放的。”余霁丹震惊之余，脑子却十分清晰，“就算有作案动机，他也没有作案时间吧？”</p>
鹏哥不屑一顾，反问道：“即便如此，你怎么解释他今晚的所作所为？你可别说他只是个路过的吧？余霁丹，你比我们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在跟踪你！”</p>
余霁丹：“…………”</p>
是的，她当然知道！不仅跟踪她，甚至还动手动脚耍流丨氓……</p>
“他以为你是个普通的单身女性，于是肆无忌惮，即便他现在没有做出什么事来，那也是我们没给他机会，他没想到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我们为了抓犯人布的一个局，他是倒霉，但绝不无辜——尤其是他这种有前科的，你我都不难猜到他的目的，所以他要审！”</p>
余霁丹不否认鹏哥的说法，他们不会冤枉好人，但也绝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对社会有危害的家伙。</p>
鹏哥和几个同事换上便衣离开了公安局。</p>
余霁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参与刑警队的案子，但在半夜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只能由她先顶上位置。</p>
***</p>
从余霁丹走进审讯室的第一秒，一束目光就像尖针一样发散开来，细细密密地扎向她皮肤的每一处，让她浑身不舒服。</p>
她一抬眼，果然坐在审讯椅上那位已经将视线牢牢锁定在她的身上。</p>
他明晃晃的转移注意力，自然引得审讯刑警的呵斥：“往哪看呢！”</p>
余霁丹走过去，坐下。</p>
那名刑警轻笑道：“警花好看吧？”</p>
手铐的声音又短促又刺耳，似乎是他无声的回答。</p>
“警花再好看都不会是你的！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跟踪她，抢劫案和你有什么关系吧——那犯人是不是你的狱友？你出狱了之后就加入他们了？”</p>
余霁丹翻开鹏哥留下的笔记本电脑，三分之一的屏幕是审讯桌对面的男人。</p>
他的入狱图。</p>
在其他任何的地方，这样的外貌都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可一旦他带上了手铐、穿上了囚衣，任何光芒都不复存在，人们留给他的只有审视。</p>
照片旁边写着他的名字。</p>
很普通的姓氏：李。</p>
不常见的名字：茗休。</p>
——李茗休。</p>
从余霁丹进入审讯室之后一直沉默的李茗休，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如沙漏中的细砂，又暗哑又细腻：</p>
“该交代的我都交代过了。”</p>
审讯刑警换了个询问的方式：“你是不是在跟踪她？”</p>
李茗休斩钉截铁：“是。”</p>
余霁丹从电脑屏幕上抬起视线。</p>
审讯刑警都快喷出吐沫星子：“为什么？！理由呢？！”</p>
李茗休并没有收回看着余霁丹的目光，淡淡地回应：“我想，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p>
“监狱没蹲够是不是？你还想进去再蹲两年？”</p>
李茗休终于舍得将视线从余霁丹的脸移向那名审讯刑警，气势上丝毫不输：“你不是法官，无法代表法律对我宣判！”</p>
“…………”</p>
别说余霁丹，连专职审讯的刑警都哑火了。</p>
有时候吧……不怕犯人会武功，就怕犯人有文化啊！</p>
双方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p>
“局长！”</p>
“胡局！”</p>
胡局站在门口，扫视一圈之后，亮出手腕处的手表，指着表盘问：“几点了？什么超级要案需要你们这么彻夜审？工作狂啊？我告诉你们，局里可不会给你们加一毛钱的工资！更何况我听大鹏说，这个姓李的可不是你们要抓的嫌疑犯吧？还有你，霁丹——”</p>
说着他就随意指向余霁丹，“不是把你调走了么？怎么？舍不得刑警队啊？刚去新岗位上了一天，就想回来陪这帮‘亡命徒’再加班加点的不要命？”</p>
余霁丹在胡局刚推门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听到对方的话，她嘴角下垂，“我服从上级的调令，可我在刑警队工作多年，没办法不想念。”</p>
“你想念也没用，刑警队早已对你关门大吉！”</p>
说完，胡局大手一挥，“都给我出去！”</p>
包括余霁丹在内的三个警察面面相觑，可局长发话了，他们只能暂时退出审讯室。</p>
审讯室的大门再次关上。</p>
胡局走到审讯桌旁，上下打量了李茗休一番，几秒钟过后，轻声说：“要不是刚才李二少给我打了个电话，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出来了。”</p>
李茗休面无表情地看了胡局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五个字：“您认错人了。”</p>
胡局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自行解开李茗休的手铐，“就当我认错人了，我知道你无罪，你走吧。”</p>
***</p>
当李茗休走出审讯室，就看到一大群警察气势汹汹地通进来，他们押着两个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男人。</p>
就像三个小时之前对他那样。</p>
“王八蛋，被我们抓个现行！”</p>
李茗休再随便听两句，就可以确定刑警们逮捕了嫌疑犯。</p>
至于是哪个案子的他就不清楚了，也和他没关系。但出于刑警们对他漠视的态度，他可以大概猜出就是连环抢劫的案子。</p>
跟着之前审讯他的刑警做了记录，签好字，再回到大厅中——</p>
李茗休已经找不到余霁丹的身影。</p>
***</p>
夜间突如其来的大雾，使得京城潮湿的街道显得又朦胧又神秘。</p>
一夜过去，天将破晓。</p>
李茗休走出公安局的大楼。</p>
不远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奔驰。</p>
李茗休走近几步。</p>
奔驰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男人出现在似真似幻的浅雾里。</p>
李茗休驻足于原地。</p>
那个扶着车门的男人不冷不淡地说：“刚出来，就差点又把自己折回去？那女人还真是你命里的克星，你这辈子算是栽她手里翻不过身了。第一次，你为她毁了自己的大好人生，这一次呢？你准备把你这条命给交出去吗？大哥，值得吗？”</p>
李茗休忽然笑了一下，“已经结婚的男人没有资格问我‘值得吗’这个问题，因为你早已有了答案。”</p>
李棠舟：“…………”</p>
一想起自己的老婆，他的心就微微发烫。</p>
值得吗？</p>
确实无需多问。</p>
“这些年还得多谢了你帮衬她。”</p>
当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