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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谢夫人，”董姨娘干笑道，“您这说的是什么话。”</p>

    谢氏理了理自己的发髻，“昭华，把这贱婢给我拖出去！”</p>

    “谢夫人不要！”杏浓忙爬了起来，边磕头边道：“姨娘，姨娘救我……”</p>

    徐西陆忽而“呵”地一笑，笑声直教人冷到心底，“杏浓，按照你所说，我对你，还真是喜欢得紧。既然这样，我纳你入门如何？”</p>

    杏浓蓦地愣住了，其他几人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董姨娘忙道：“二少爷，你还未娶妻，怎能先纳妾？”</p>

    徐西陆故作思索，“这样，你先在我房里继续伺候，等我娶了正房娘子，再扶你做姨娘。”他一步步走到杏浓跟前，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爷再是不堪，也是尚书府家的二少爷，你跟了我，荣华富贵少不了，可比别人许诺你的小恩小惠强多了。”</p>

    杏浓怔怔地看着徐西陆，喃喃道：“二爷……”</p>

    “你自己想清楚。”徐西陆起身，对众人道：“各位热闹若是看够了，就先散了罢。九冬，我们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九冬转身就关上了大门。</p>

    董姨娘，王婆子，帘茶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反应过来，杏浓方才还闹得那么凶，先如今怎么被徐西陆一句话就说得偃旗息鼓了？</p>

    谢氏淡淡一笑，徐西陆这招以退为进，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她对昭华道：“我们也走罢。”</p>

    谢氏带头离开，众人见没热闹看，也陆续散去，只留下董姨娘等人。王婆子见杏浓一脸犹豫，急道：“杏丫头，这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反悔不成？”</p>

    “可是王妈妈，二少爷他说……”</p>

    “他说什么你也信啊！”董姨娘压低声音道，“你若应了他，他还不把你真打死……”</p>

    杏浓犹豫道：“二爷他，他是个老实人。”</p>

    “姨娘！”帘茶把她拉到一边，悄声道：“若杏丫头真的成了二少爷的姨娘，倒也不是什么坏事。”</p>

    董姨娘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p>

    “二爷那模样，本就难娶到什么高门大户的小姐；若在把他强娶婢女，虐打妾室的事情传出去，整个京城，还有谁敢把女儿嫁给他？就算老爷还是给他定了门好亲，娶了个过得去正妻，可那时候我们手里还有一个做姨娘的杏丫头，还怕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p>

    董姨娘顺着帘茶的话道：“这倒也是。我看那二少爷，还真对杏浓有些心思，不然哪能都这样了还让她做姨娘。”</p>

    “就是，日后杏浓再得了宠，闻秋阁一切还不是在咱们掌握之中？”</p>

    董姨娘拿定主意，转身对杏浓道：“罢了，你也不是我院里的人，我管不了你，你自己拿主意罢。”</p>

    杏浓垂下眼眸，“多谢姨娘。”</p>

    是夜，引嫣阁内的熏香比往常还要甜腻。徐泰和抬手让董姨娘为他脱下外衣，皱着眉道：“那厮真的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来？”</p>

    “可不是呢。也都是我这做姨娘的不好，大夫人潜心礼佛，我既掌握着内院，就应该早早地给二少爷房里塞个人便是。”</p>

    “这与你何关？”徐泰和不悦道，“是他自己太过荒唐！”</p>

    董姨娘把徐泰和的外衣挂起，道：“说起来，二少爷毕竟已长大成人，对女人有点小心思也是正常的。”</p>

    “那玄英比他年长两岁，房里不一样干干净净。”</p>

    董姨娘柔声道：“老爷莫气，大少爷和二少爷自然是不一样的。如今大少爷已是弱冠之龄，翰林院也进了，老爷是不是该想想他的婚事了？”</p>

    徐泰和点点头，“我向玄英提过数次，他一直说此事无需着急。”</p>

    “这大少爷不急，老爷也不急么？”董姨娘道，“夫人早就替大少爷留意着，那靖国公的嫡孙女……”</p>

    徐泰和打断她，“此事，我自有分寸。”</p>

    “是。”董姨娘轻轻一笑，“老爷，今夜，让花叹来服侍您。”</p>

    第8章</p>

    “少爷……”</p>

    徐西陆做完最后一组平板支撑，已是累得满身大汗，他边拉伸边看向一旁期期艾艾的九冬，叹了口气，道：“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p>

    九冬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少爷，您真的……那什么杏浓了吗？”</p>

    徐西陆挑眉看向他，“连你也不信我？”</p>

    “不是啊少爷！”九冬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委屈道：“可您自己不也承认了嘛。”</p>

    “我又没怪你。”徐西陆艰难地把腿压在桌案上，“世间上人太多如此，宁愿相信一个丑人杀人一百，也不愿相信一个美人掐死了一只猫。”</p>

    九冬忙道：“九冬相信您！真的！”</p>

    徐西陆笑笑，不置可否。“准备些热水吧。”</p>

    浴房里，徐西陆褪去外衣，用手试了试水温，正要脱下内裳时，门吱呀一声开了。</p>

    杏浓身穿桃红色齐胸襦裙，妆容显然是精心雕刻过的。她缓步走向徐西陆，脸颊绯红，眼底却暗藏着厌恶和委屈——她安慰着自己，就当是被猪拱了，能换来日后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倒也是值得的。</p>

    “二爷，”杏浓柔声道，“让奴婢伺候您沐浴罢。”</p>

    当那双纤纤玉手就要碰见徐西陆时，徐西陆却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愣是让杏浓扑了个空。“杏浓，你有没有什么事，想同爷说上一说？”</p>

    杏浓咬了咬唇，看来这二少爷也没她想得那么蠢笨。“二爷！”她突然跪下，抓住徐西陆的衣摆，含泪道：“是董姨娘逼迫奴婢的！她找到了奴婢的老家，用奴婢全家人来威胁奴婢，奴婢是实在没有办法才……”</p>

    徐西陆点点头，“她定是逼人太甚，你才会不惜自残都要污蔑爷。”</p>

    “二爷大人有大量，只要二爷原谅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地伺候二爷，二爷对奴婢做什么，奴婢都不会有半句怨言！”</p>

    “做什么都可以？”徐西陆伸出手抬起杏浓的下巴，微微眯起双眸，“芙蓉如面柳如眉……杏浓，你还真有点姿色。”</p>

    杏浓心下暗喜，虽说整个徐府的下人都是伶俐清秀的，可自己毕竟也是其中数一数二的尖子，也难怪这徐二爷为了得到自己什么都不追究了。</p>

    徐西陆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手中陡然一甩——“只是爷美人见多了，你这样的，还真入不了爷的眼。”</p>

    杏浓跌坐在地上，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愣愣地看着他，“二爷……”</p>

    “我之所以容忍你一直到如今，不过是看在你过去办事还算尽心尽力，又是一个女儿身在徐府无依无靠。现在看来，还是我太好心了。”徐西陆寒声道，“我初始还有些纳闷，为什么有些东西，你就依言送给了谢家公子；另有些东西，你却擅自留下。我娘亲留给我的玉佩，一是价格不菲，是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