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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平息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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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宁宫是个以前没有人住的旧宫,自离京前让小德子收拾后让彩子搬来居住,这里倒还增添了不少人起,本来以彩子的位份和来历,她是没有资格独居一宫的,只是由于我对她有特殊的爱护,下面的人揣摩上意,加上这个小姑娘也是待人彬彬有礼全无架子,很招人喜欢,自然就对她要特别好些。</p>

    天色已经很晚了,祥宁宫里早已漆黑一片,只有门殿处还有一二宫女打着哈欠值守,预备着主子有什么吩咐。我示意不要作声,叫人开了门,举足跨了进去,一股别致的香气顿时沁入心脾。寇连才点了灯,知趣的合上门退了开去,我环顾一看,这寝殿之中便只剩下我,还有床上那可人儿。</p>

    透过斜窗穿过的风,使灯火看上去有些飘曳,在这样暗蒙蒙的光影下,一切诱惑似乎可以放大许多倍,在看到一身和式睡衣的小丫头已经发育的很成熟的萌动起伏的胸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沾女人了。</p>

    扶着灯,心里一阵疲惫,便就这么倒在床上,倚在她的身侧,手顺滑着柔荑,心里想着不久前的那一连串果断的决策。想到载沣,丰台西山两大营就靠他去弹压了,由着他又想到幼兰,这孩子那直勾勾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有些倔强的看着我。我竟然不敢再睁着眼睛,吹灭了邓,和衣闭眼,嗅着那若有似无的香气,就此沉沉睡去。</p>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枕在枕上,身上已是一身洁白的睡衣,盖着柔柔软软的香衾,这才想起自己是在祥宁宫彩子的寝殿内。转过头想要寻觅小丫头的时候,正对上一张笑盈盈的脸,她今日梳了一个双丫髻,分在脑后,此刻正趴在床上看着我的脸。胸前衣襟敞着,依稀能看见那一蕴月白。</p>

    见我醒转,先用日语说了句什么,忽然醒觉,一脸惶恐的改用汉语道:“早上好皇上,皇上辛苦了。”,我扑嗤一笑,倦意全无,坐起身来抚了抚她的脸道:“怕什么?朕很凶的吗?”,突然想起北方倒有个女孩子说我象熊虎呢,不禁莞尔。看了看彩子依旧惶急的样子,说道:“朕昨晚又没有幸你,辛苦什么?你年纪还小,过几年朕再来辛苦你吧。来,伺候朕穿衣。”</p>

    彩子半红着脸,细心的帮我穿衣,束带,不过却是一直低着头,我转头看外面依稀有人影晃动,高喊了一声道:“谁在外面?”</p>

    “是奴才我啊。”,寇连才的声音在外面想起,听上去有些焦急。</p>

    “怎么了?”,我心一沉,推开彩子帮我束腰带的手,沉声道:“出了什么事?”</p>

    “回皇上话。”,寇连才这下语音平缓了许多,但语速仍是很快:“醇亲王爷派人与丰升阿军门一体进京,丰升阿军门递牌子请见。”</p>

    哦,那就是说,丰台大营已然无碍了。我沉吟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彩子,刚才那一下推手稍稍有些重,心里颇有不安,但见她垂首站在一旁,不敢说话。</p>

    “哈哈,你是这宫的主子,开心些,没事就让小德子带你四处逛逛,回头朕再找你说话。”,我走近她的身边,双手捧起她的脸吻了一下,在她耳边轻轻说道。</p>

    彩子脸上的委屈一扫而空,扑闪着眼睛看着我道:“奴婢知道了,皇上您还会来看奴婢吗?”</p>

    “不是说了吗?会常来找你说话的。朕很体贴你的,你还小,看见了吗?你这祥宁宫东面就靠着御膳房,饿了随时就能吃,朕很疼你吧?”,我整了整衣服,转头朝窗外道:“部找李鸿章说话,他不必再回丰台,要李鸿章安排他住处。”,低头又拍了拍彩子的小脸道:“朕忙去啦。”</p>

    微笑之中,出门而去。在门外又交待寇连才,若是善耆刘光第递牌子,直接叫进送到瀛台,并去恭亲王府传旨,叫奕忻进宫。</p>

    叫上了在遵义门前值前半夜的载洸,回到了养心殿书房。</p>

    载洸以前很活泼的人,最近似乎渐渐的也变得话少了,跟我之间也多了些礼节而不似以往那么亲近。我知道这是我越发的威权日盛的原因,以前载洸能跟我开玩笑,是因为那时候我是个不掌权的皇帝,现在呢?生杀予夺,一句话就能诛人九族,自然而然身上便多了一股威严,即便是亲兄弟的载洸,也不敢在我面前有所放肆了。</p>

    这也是我为什么越发的疼爱彩子的原因吧,她还小,不懂那些这些,十三四岁的年纪正好与幼兰差不多,而性格上基本也都属于内向木讷一类,不过幼兰有那种狠劲,彩子则是柔顺得没有一丝韧劲的。而在北方那个火金儿,却是外向得让人惊讶,同样也有着一股坚韧不拔的狠劲,这倒和幼兰有些想象。相较而言,幼兰更像她们二人的综合体吧。</p>

    我在这胡思乱想着,载洸只讷讷的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我,我注意到他忠诚的表情,顿时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开口道:“昨夜睡得可好?</p>

    载洸一怔,赶紧回话道:“回皇上话,还成,奴才昨夜子时到现在,睡了有四个时辰,已经很多了。皇上,奴才……”,犹豫了一下,还是跪地磕头道:“奴才想给载滢求个情。他实在是受了奸人蛊惑,他本性不坏的皇上……”,抬起头恳求的望着我。</p>

    “朕说了不加罪于他的。”,我笑了笑扶起他来道:“你我兄弟,你信不过朕吗?”</p>

    “奴才不敢。”,载洸站起身来道:“奴才只是怕恭亲王他……他不会放过二哥。”</p>

    也是,我收起了笑,这倒是真有可能,奕忻亲眼毫无感情的亲眼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载澂死,又帮助我杀了自己过继出去的儿子载漪……他是个以江山国家为第一的人,祖宗的江山远比几个逆子的生命更加的重要。</p>

    我叹了口气道:“载滢他现下怎样了?朕已派太医去了。朕已让小寇子去召恭亲王进宫了,待他来了,朕再于他说,待此间诸事一了,你随朕去看看载滢,当是无碍的。将来与俄国人谈判,还要用到他的。”</p>

    载洸谢了恩,说起前几天家中老太太听说载沣闯了这么大漏子,惊吓的有些病了,我心念一动,宽慰他道:“待朕稍清闲些,要将两位老王妃接进宫来,近来宫中也不安宁,正是要让老太太来镇一镇。”,见他要辞,我摇手果决的道:“便这么办,不要怕流言,朕就是这么办,谁敢多言?你怕旁支王爷有闲话说是吧?他们敢?”</p>

    正说话间,外头通报奕忻善耆刘光第等递牌子候见,我让都到乾清宫候着,便与载洸说着话边往乾清宫而去。最近我越来越喜欢在乾清宫接见臣子,那里是朝会所在大殿,格外的有威严感,也让臣子们心生畏惧,我总觉得以前就是在养心殿小书房见他们次数多了,太过平易近人也就没了皇家威严。没有威严便自然而然会让他们心生妄念。</p>

    “善耆刘光第,叫你们来,是有绝大事情要你们做,事涉宗室,刘光第先到偏殿候着,待朕与两位王爷说过话再见你。”,我坐到正殿的御座上,扫了一眼殿下刚刚行完礼的三个人说道。</p>

    刘光第退去后,我问善耆道:“善耆,你先听着,这事体太大,你圣眷正隆,此事与你无涉是你的福份,宗室里出了这么大的叛逆,本朝以来,似乎也就雍正年间有过。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此次若不是朕提前察知加之早有防备,又有恭亲王还有你这样忠正体国的亲王坐镇,说不定就要让他们得逞了呢。这开头是朕与恭亲王忙着,从今儿起,你也有的要忙。好了,你且不要惶恐,朕是信得过你的,小寇子,给两位王爷赐座。”,扫了一眼有些不安的善耆,低头喝了口水。</p>

    奕忻与善耆板直了身子坐了,奕忻先开口道:“皇上,此事他们兴谋未久,想必亦无太多牵连,京中既已大定,似乎不宜牵连到地方,请皇上斟酌。”</p>

    我点了点头,说的不错,笑了笑道:“朕不是杀伐无道的昏主,这其中的利害朕也知道,朕当前第一要务乃是强国兴邦,即是要变法,变法便要得罪人,好嘛,这些人就生出忤逆的心来了。不以雷霆手段,不足以震慑宵小,这一条是朕的宗旨。另外,恭王昨儿个说宗室凋零,这也是真的,所以,朕也不想杀人太多,这里头有个仁慈和爱在里头,但绝不是放纵,罪魁朕绝不轻恕!”</p>

    说着我起身背手踱下阶来,走到奕忻跟前道:“有这两条宗旨,朕就能少杀人,也能震慑住那些奸人,六爷,说到这,朕要跟你讨个情,载滢是受了蛊惑,溥伟年纪还小,朕不想责罚他们两个,载滢是个人才,朕还要用他办外交的。朕这次去北方,打了个小胜仗,但总不能无休无止打下去,将来总要谈判,朕想把这事情交给载滢。六爷看在朕的面子上,就别为难他了?再说,你这一门,人丁也是单薄嘛,孙辈似乎除溥伟,也无出色之辈了,总要让恭亲王这世袭罔替延存下去嘛。”</p>

    我这么说好话,又招呼载洸来一体求情,善耆也瞧着说了几句好话,好说歹说才让奕忻点头放过载滢。这事一了,载洸立时笑意满面,退了开去仍旧侍立。</p>

    奕忻代儿子谢了恩,犹豫着说道:“奴才也想代人向皇上求个情……”,脸上肃穆。</p>

    我笑了笑道:“世铎?”,轻轻哼了一声,凭良心说,世铎功劳是有的,不过功劳越大,辜恩越重,要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p>

    “皇上……”,奕忻不敢说皇上错了,而是摇了摇头道:“奴才是想替义道和仁寿求情,至于世铎,便算是皇上要恕,奴才也绝不敢奉旨。”</p>

    “哦?”,我惊讶得很,看了看善耆也是赞同的表情,奇怪道:“却是为何?世铎功劳还是有些的。”</p>

    “些许微功,不值皇上挂记。亦远不足饰其大罪大过。”,奕忻淡淡地说道:“世铎此人阴狠沉鹜,首鼠两端,似大忠实而巨奸。人品尚是次要,此次逆谋,其父子主谋,皇上断然不可轻恕!”,奕忻越说越激动,看来他过往与世铎颇有一番恩怨,最关键是善耆在听到奕忻说世铎首鼠两端时也是频频点头,看来世铎这家伙人品还真不怎样。</p>

    善耆也说了一段往事,那是他担任崇文门税务监督的时候,将原本该自行截留私下分了的税银上缴内帑时,世铎正在慈禧处议事,见慈禧神色不悦,当下阴恻恻的说了一句:“肃亲王真的是廉洁奉公的好样子啊。不过奴才以为,若是人人都像肃亲王这样,谁还愿意做官呢?”,慈禧也深以为是,只是复述时却将最后一句改为“谁还愿意挑崇文门这个担子呢?”,作为首席军机,说出这样的话来,善耆面上自然不太好看。而他从此也交了厄运,从此一直投闲置散,便是在家做个闲散亲王。一直到我真正亲政,才起用了他。</p>

    是啊,能做首席军机大臣,世铎这家伙定然是与慈禧利益共同体,而且他也是出了名的守旧派,但是在我夺宫时,却又毫不露破绽的立时摇身投到我这一方,事成之后立即就辞去领班军机职务收摄锋芒,以免在我第一轮清洗时成为靶子,而的确他也成功了,我果然就没注意到他,回想起来,荣禄又何尝不是?在关键的时刻,他们都是丝毫锋芒都不显的。却在背后搞了这么些名堂,回想起如果不是载沣机缘巧合,如果不是本格莽撞,我哪能这么快就发现如此巨大的阴谋?</p>

    而妄我这么个政治上的新人,几乎就相信了世铎,甚至还把最看重的龙旗军一手交给了他,幸而是知道荣禄不是好人,安排了聂士诚来节制,否则还真说不定要出多大乱子。</p>

    我努了努嘴,不发一言,转身走回御座坐了,愣了一刻,抬起头来目视善耆道:“世铎父子赐死,德长本格即行赐死,荣禄褫职待勘,交刘光第刑部拘押。善耆你去瀛台宣旨,载洸,你陪恭亲王去世铎府第宣旨:世铎父子大逆不道,即行赐死。礼亲王一系就此革除。”</p>

    光绪十七年四月,随着世铎等人的死去,光绪朝最大的一宗谋逆案就此了结,刑罚但止于主谋,并未波及地方部属,是以虽然事体重大,然并未引起太大波澜,清开国之初的八大铁帽子王,礼亲王,睿亲王,豫亲王,郑亲王,肃亲王,庄亲王,克勤郡王,顺承郡王,以及后来加的怡亲王,恭亲王,醇亲王,只有恭亲王,醇亲王,肃亲王还在政治舞台的中心,庄亲王,克勤郡王,顺承郡王几个远支王爷还依旧延续香火之外,其余的五大铁帽子亲王,先后在辛酉政变,以及本年的辛卯未遂政变中,被夺爵或无嗣,已经或者即将永远告别历史的舞台。(郑等辛酉夺爵的,真实历史上后来又加恩复爵。)</p>

    内忧既止,头等要务便是外患了。经过海兰泡的局部胜利,英国人果然受了刺激,对我通过外交层面提出的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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