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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眼望见她的情绪,不掩饰很纯粹。</p>
光线晦涩,虚化事物轮廓,小姑娘的脸颊也愈发显得精致可爱,巴掌大小,惹人怜爱。</p>
他忽然就想去疼惜她,不知来由的想对她好,再好些,更好些。</p>
刚才小姑娘摸索着剥了几粒瓜子吃,想来是喜欢的。陆明远抓过一捧瓜子,细心地剥了起来。</p>
修长的手指满是骨感,显出几分力度出来,小小一粒瓜子隐没在其间,从一开始的尸骨无存到颗粒饱满,小半的瓜子见证了他屡屡的进步。陆明远忽地升起些矜持的骄傲来。</p>
渐渐地,他手里攒了一小撮去壳的瓜子,伸到小姑娘跟前想给她,却没有想到小姑娘盯着幕布不看他,低下头就这他的手就吃了起来。</p>
软软的,温温的,小姑娘的唇碰触在他的手掌心。</p>
陆明远整个人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心好似有蚂蚁钻进了皮肉啃噬,麻麻痒痒,似有电流传入心脏。</p>
他所有的思绪都停止了,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被冻住凝结,窸窸窣窣说悄悄话的声响没了,电影里巨大的爆破声没了,眼睛所见事物都缥缈虚无起来,眼里耳里就只余小姑娘的咀嚼声和殷红的小嘴,手里的触感被无限放大,所有的感官汇聚在脑海里就只有一句话:她的唇好软。</p>
有所察觉的小姑娘忽然呆滞,可以想象她的脸现在必定是坨红一片,眼睛里的水波肯定盛载不住要溢出来,无辜惊讶的样子仿似清晰在他眼前浮现。</p>
他收回手,用力攥紧,手背青筋凸起,指节也因用力而发白,可他不愿放松,好似还在回味,又好似要留住些什么,剧烈起伏的胸膛是最好的证明。</p>
谢苗从小就爱吃瓜子,还喜欢一次吃一大捧,满嘴都是瓜子香味,大口拒绝,会让她觉得满足幸福。可她偏偏没有那个耐心,小时候都是爸爸剥好给她,刚刚一个没留心,又像小时候那样就着伸过来的大手低头就吃起来。</p>
谢苗本觉得尴尬非常,但看看男人的反应,她反而放松下来。她比竟从后世而来,即便相对比较容保守容易害羞,但比起现在的人应该是要开放很多,所以只是嘴唇碰了下手,没什么好羞耻的。</p>
这么安慰着自己,谢苗的也彻底放松下来,再看一眼旁边还有些僵着的人,促狭一下,伸手去触摸对方紧攥的那只手,指尖灵活的在对方指缝间游走,一点点把大手掌心打开,扣住,然后十指交缠。</p>
好一会,陆明远的手指微动,一点一点握紧谢苗的手,掌心相贴,十指勾缠。</p>
感受着对方手心的湿热,谢苗倏尔觉得自己的心更自由了些,在对方面前也更放开了些。</p>
看着对方紧绷嘴角还是遮不住的笑意,只觉得对方实在可爱,谢苗忍不住想上去亲一下,但看看周围的环境还是忍住了,来日方长。</p>
她的心可以开放自由,但大庭广众下的行为还是要遵守时代规则,她还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这点她非常明白。</p>
电影不知不觉放完了,由于坐在最后一排的边上,两人很快就出来了,没有在此感受进场时的你推我搡,心里生出些窃喜。几十号人挤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那么长时间,空气免不了有些浑浊,各种气味混杂一起,说不上好闻,也说不出难闻,只是有些刺激鼻囊,涩涩的不舒服。</p>
谢苗长舒口气,抬眼向着太阳方向看去。这时候太阳已堪堪过了正中间向西偏移了些,伸手去看手腕上的表盘,已经下午一点钟了。</p>
两人漫步走去国营饭店,准备去吃谢苗极力推荐的包子。</p>
“明远哥,你肯定不会失望的,我敢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包子,没有之一。”</p>
谢苗走在陆明远边上,有点眉飞色舞的意思,整个人鲜活得不行。</p>
陆明远很爱看她这幅模样,有着其他人鲜有的灵动,让他的心跟着也轻快许多。</p>
蔡红梅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对他说他要努力,要勤奋,要做到比周围人优秀,因为他是家里以后唯一的希望和支柱,这些期望和要求压在小小的他身上,让他本就安静的性格变得更加沉闷,慢慢长成别人嘴里的小老头。</p>
这些年下来,他鲜少有松快下来的时候,小时候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书本上,所以他次次第一;进军营后,他拼命训练,战场上勇往直前,所以他一级级稳步快速上升。他一直不敢松懈,总觉得身后有无形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他只能不断向前向前。</p>
这次受伤是他这些年来停下这么长时间,让他有时间去回望过去的路。</p>
他知道自己的神经崩得太紧了,虽他想松弛下来,让自己慢下脚步轻松些,但习惯使然他一时做不到。</p>
神奇的是和小姑娘一起时他紧绷的心绪会不自觉放松,她的笑,她的俏皮活泼,她害羞的模样,都会让他心神放松。她的灵动和生动让他看到更多彩的世界。</p>
她的灵魂自由有趣,让他向往,忍不住想要追逐。</p>
因为太过看重珍惜,他很多时候都会手足无措,想要跟她说很多话,但大都梗在喉头吐不出来。</p>
此刻小姑娘满面欢欣,笑容灿烂,好看的眼睛缀满亮晶晶大都光点,他心下开心,被束缚住的心神悄然放松,喉头微动,低沉沙哑的声音缓慢流淌出来。</p>
“你说好吃必定不会错的,毕竟你做菜那么好吃。”</p>
其实说些好听的话并不困难,再说这也是实话,他确实觉得小姑娘的厨艺特别好。几不可察地吁了口气,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步伐也更加轻快稳健。</p>
包子果然很好吃,虽之前他也吃过,但私心里却觉得这次格外的美味,他看了看身旁的人,愈发觉得嘴里的食物香甜。</p>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离开饭店时两人都有些撑着了。</p>
时间尚早,两人也舍不得独处的时机,遂决定去边上的人民公园散步消食。</p>
虽是冬天,但公园很美,多年后追忆起来,谢苗的心依然会轻飘飘的。</p>
第二十五章 亲上去了</p>
公园里的零星几个人,还大都是一对对的年轻男女。如今两人也是大流的一对,和其他人一样,小心避开其他人选择没有人影的方向走去,谢苗忽地笑起来,觉得大家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感很有意思。</p>
公园的道路上的雪被清扫出来,也有不少人为踩出来的小道。其他地方的积雪要比大院那边厚一些,稍细瘦些的树枝都被压弯了,如果只是轻风拂过,那是半点都撼动不了抱团的雪堆。</p>
谢苗不知道其他人怎样,但她喜欢看雪,更喜欢在厚厚的雪地里行走,吱嘎吱呀的声响,留下一串串脚印,像在上好的莹白纸张上随意作画,有种粗犷又纯净的美感。或许还有一种破碎的残缺美。她也不确定。</p>
有时候的喜欢就是莫名其妙,之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