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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微弱的希望, 希望能够让她不用面对宁皓远。</p>
“没人愿意相信真相,哪怕你现在单身,宁皓远也是单身, 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你们是单纯关系, 所以, 你只能去找他。”黎安把现实的问题摆到她面前。</p>
沈厢面色凝重:“好吧, 那上午…”</p>
黎安眼神示意她:“去吧, 上午的课,你要是真去教室了,抵不住悠悠众口,更抵不住肆意而起的流言, 问题解决不了,你还会更难受。”</p>
沈厢点头:“那麻烦你了,我现在去找他。”</p>
黎安从自己的衣柜里抽出了一个帽子戴在她头上:“有它会好一点。”</p>
沈厢感激的看着黎安,每次她最糟糕的时候黎安都是义不容辞的帮她,为她出谋划策, 如果没有黎安这次的帮忙,她是死也不愿意去找宁皓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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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宁皓远给秘书打去电话,大致是让她查清楚J大这则流言的源头,扼杀从源头起,然而秘书那边却有了另一则消息。</p>
“宁总,你让我一直关注的李桂枝女士出了点状况。”秘书也是昨晚才接到的通知。</p>
宁皓远带着宿醉的倦意:“怎么了?”</p>
他隐隐知道有些事情要发生,一个手术失败的女人,她的日子能有多久,从他一早知道这件事开始,就知道会面对今天。</p>
“昨晚进了重症监护室,状况很差,怕是没多少时间了。”</p>
秘书残忍的宣布了这件事。</p>
宁皓远轻揉眉心:“今天我有什么行程安排吗?”</p>
“今天上午十点约了恒建的陆总,下午两点要去佘花高尔夫球场和李总打球,晚上还有个跟技术部的会议。”</p>
他说:“好,上午的会议跟陆总打个电话延期到明天晚上,下午看情况定。”</p>
“嗯,好,您今天是有什么特殊安排吗?”秘书问。</p>
“我等会去一趟陵城,J大的这则流言等会你立马处理掉,谁发的,谁搞的这件事,多少人参与多少人传播,你拉一套数据,让陈晨统一处理,另外让他着重处理始作俑者,有必要可以联系J大领导层。”</p>
所有的事情蜂拥而上,一股脑儿全向他袭来,最重的便是李桂枝的事,这事沈厢不能知道,她们家的家务事可真是烦人。</p>
他洗了把冷水澡,然后让小陈开车去了陵城。</p>
车上他给沈厢打去了电话。</p>
沈厢已经到了WTS大楼。</p>
“我现在有个会议,不在办公室,晚点你再来找我,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公事公办的声音。</p>
沈厢回了工位:“好。”</p>
她什么也没说,即使知道时间等的越久,流言越甚,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在他很忙的时候让他帮她处理流言,她做不到麻烦他到这种地步,毕竟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只是上下级。</p>
宁皓远在车里开了两个多小时的紧急会议,把晚上和技术部的会一并开完,整个人疲惫至极,一晚上没睡,黑眼圈很浓,眉眼都是倦色。</p>
车开到了陵城人民医院。</p>
“小陈,我看起来是不是很糟糕?”他看了眼车内镜里的自己,不觉有几分紧张。</p>
“宁总,你很帅啊,是我见过最帅的老板。”小陈被他一问,有点愣了,他还是第一次被老板问这种问题,何况,宁总真是算得上青年才俊,人帅,个性也还行,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有女人缘。</p>
宁皓远左右看了眼:“算了,就这样吧。”</p>
他整了整西装,下了车,忽的想起了什么,又折到门口买了两个漂亮的果篮,拎着果篮走进了病房。</p>
是双人间,之前知道沈厢母亲病了后他就差人给她换了双人间。</p>
四十几岁的女人因为病痛整个人衰老得像是五六十岁,头发白了一半,皱纹横生,却抵不住眉眼间的灵气,李桂枝见到他,黯淡的眼中有了一丝惊愕。</p>
“阿姨,您好,我是宁皓远,你女儿的朋友。”宁皓远把果篮放到了她旁边的床头柜上。</p>
李桂枝强撑着想坐起来,他弯下腰,扶着她,让她靠在床背上。</p>
苍白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来,她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会是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那个糟蹋她女儿的人,结果她见到了,他是个绅士又有礼貌的男人,且仪表堂堂、一表人才。</p>
李桂枝干涸的眼睛里忍不住就湿了,她抓着他的手:“是你吧。”</p>
声音不大带着许久不开口的沙哑。</p>
女人的眼睛比什么都灵敏,她一眼就能看穿他与厢厢的关系。</p>
宁皓远坐在她面前的小凳子上,他没否认,点头:“是的,阿姨。”</p>
“帮我换病房的也是你,对吗?”她问。</p>
宁皓远点头,看着面前这个如枯树般憔悴的女人,她是沈厢的妈妈,她们有一眼的眉眼,她们一样聪明。</p>
许久。</p>
“谢谢你。”李桂枝鼻子很酸,她想起了厢厢给她发的短信,想起了厢厢现在生活的很好,她的一切都是面前这位男人给的,是他把她的厢厢拉出这糟糕的深渊,一个母亲无以言表,只能说“谢谢”二字。</p>
“阿姨,您觉得这样对厢厢好吗?她有权知道一切。”宁皓远不忍心看她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甚至知道如果沈厢见不着母亲最后一面,她会是怎么样的崩溃,“阿姨,厢厢比你想的要坚强,她是个大人,她可以承担很多的事情,你不应该一个人决定你与她的未来。”</p>
李桂枝摇头,眼睛里蓄满了泪珠:“小宁,你不了解她。”</p>
宁皓远自问自己很了解沈厢,他了解她的隐忍,了解她的喜怒哀乐,了解她每一处身体构造,甚至了解她内心压抑太久的扭曲。</p>
“你不了解我的厢厢。”李桂枝的眼睛看向了病房的某处,似乎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厢厢的爸爸在她初中的时候死的,后来有一段时间我也不太想活,因为失去真的太难承受了,我想死,后来被厢厢发现了,她那个时候也才初中。”</p>
宁皓远耐心听着这个女人的诉说,似乎看见了那个时候的沈厢,初中的她经历了失去至亲的痛,又发现即将快失去另一个至亲,她一定很崩溃。</p>
“她什么都没说,我们沉默的度过了一个晚上,我知道她很难过,但那个时候的我也才三十出头,承受不了那么重的打击,第二天厢厢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很平静的喝着粥,她对我说,妈妈,你要是死了,我会自杀的,我没有开玩笑,你知道你很痛苦,我能够原谅你的一切做法,但是我也告诉你事情最终的结果。”</p>
那是李桂枝印象最深的一个早上,沈厢就像往常一样,面色如常的说着生死,她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