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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手表，“我看看，啧啧，现在估计已经被胖狗肏的哭都哭不出来了吧？”</p>
肖走的太阳穴剧烈的跳动起来，眼睛也迅速的充血泛红，他怔了一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萧余听见自己有礼物给他时，有些惊喜的眼神。</p>
他猛的冲上前去扯住楚修崔的衣领将他推翻在地，几乎用尽全力的朝他脸上锤了一拳。</p>
楚修崔竟然还在笑，尽管嘴角渗出了血。</p>
他舔了舔嘴里的伤口，将血咽了下去，有些戏谑的看着肖走，“肖哥？怎么这么激动啊？萧余不是每天都回去你家吗？你不会还没睡过他吧？”</p>
“神经病！”肖走像发疯的野兽一般掐住了楚修崔的脖子，颤抖着低吼，“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他看着楚修崔因为缺氧涨红的脸，牙齿开始打架，磕在一起，发出咔咔的声音，“再他妈问你一遍！萧余在哪？”</p>
“呃…”楚修崔掰着他的手挣扎着，因为窒息，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p>
突然之间打了声响雷，随后雨立刻落了下来，接着就走暴了。雨水斜着从破窗户飞进来，落了肖走一身。</p>
肖走猛的打了个寒颤，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他缓缓松开了手，低下头，几乎用卑微到地下的语气，有些哽咽着对楚修崔小声说，“求求你，告诉我，萧余在哪？”</p>
楚修崔总算能够呼吸了，他深深的喘息了几口气，才有些忌惮的看了看这个差点杀了他的疯子。</p>
他看出来肖走情绪很不对劲，好像很平静，又像是在爆发边缘。肖走的手还搭在他脖子上，他总算有些害怕了，一边咳嗽一边回答，“蓝色…集装箱…”</p>
几乎是下一秒，肖走就起身冲了出去，没有看见楚修崔有些丧心病狂的笑容。</p>
雨实在太大了，他一边跑，一边不停的抹着脸上的雨水。蓝色集装箱就在不远，他踩着满地的水泥块快速的往那边奔跑，摔了一跤，什么东西戳进小腿里，锥心的疼。他没管，爬起来继续跑。</p>
集装箱里没有萧余，只有一个胖子倒在床上，后脑勺的血流了一床，不知是死是活。地上扔着半边带着血的椅子腿，还有萧余穿的那件素白的T恤和一只白色运动鞋。</p>
他又跑出去，扯着嗓子喊萧余的名字。</p>
不知道喊了多久，除了水洼里蟾蜍咕呱的声音外，没有人回应他。他在雨中的废墟狂奔着，脑子全是萧余的各种样子。这么大的雷雨，这么可怕的人，萧余胆子又是这么小，他该多害怕啊。</p>
哗哗作响的雨幕中，他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了细小的呜咽声。扭头，他看见了一个窄极了的小道。道子尽头黑漆漆的一片，他的心如擂鼓一般跳了起来，侧着身子挤了进去。</p>
尽头是倒塌的半面墙，一个生了许多锈的铁门依靠在上面。肖走紧张的靠近，一眼就看见他的小鱼儿蜷缩在角落里，胳膊上背上全是抓痕。</p>
萧余感觉到有人来了，不敢抬头，怕的又往里缩了缩，抖成了筛子。</p>
肖走的嘴唇颤抖起来，缓缓蹲下，想伸手触碰萧余，可是萧余身上的伤痕红肿不堪，好像一碰就会流血似的，于是他又慢慢收回了手。</p>
“小鱼儿…”他轻轻叫他，声音有些发抖，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p>
萧余抬头，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视线聚焦到他脸上。他就这样看着肖走，眼神抗拒又绝望，可是他还是带着这样的眼神，扑进了肖走怀里。</p>
“我…呜…我要回家…”</p>
“肖走…我要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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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p>
梦里他跟肖走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人说，肖走其实一点都不想和他玩，肖走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信任他，然后再害他。萧余自欺欺人的摇头，说他相信肖走，然后飞快的跑掉了。他跑去了甜品店，遇见了肖走，他就站在肖走面前，但是肖走像没看见他似的，跟身边的人说话。</p>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p>
“对他好，让他依赖我，然后再甩开他，难道不好玩吗？”</p>
萧余捂住耳朵，不愿意听，他蹲下来抱着头哭，突然被人推倒在地上，那个人扯掉了他的衣服，用手摸他的身体，还想把肮脏的东西塞进他嘴里。他挣开了手腕的束缚，随手捡了什么，打了那个人。</p>
那个人流了好多好多血，眼睛也翻白，掐着萧余的脖子，说萧余杀了他，让萧余还他的命。</p>
萧余浑身一震，醒了过来。</p>
房间拉了窗帘，看不太清东西，只是浓烈的消毒水味熏的他直恶心。</p>
他摸索着坐了起来，感觉右手冰凉，好像扎着针。</p>
突然有人用嘶哑的声音问他，“你醒了？”</p>
顺着声音看过去，他这才发现窗户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伸手开了灯，暗暗的灯光随着啪嗒一声，将漆黑的屋子染亮了。</p>
萧余这才看清眼前的人——肖走。</p>
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视线不肯多停留一秒，马上闭上了眼睛躺下了。</p>
“小鱼儿…”</p>
肖走慢慢的靠过来，脚步声却很不对劲，好像跛着腿似的，一个脚步深，一个脚步浅。</p>
萧余仍然没有反应，只是呼吸好像有些颤抖。</p>
肖走走到床边，坐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让医生来看看。”萧余仍然闭着眼，没有回答。</p>
“萧余…说话…”肖走的声音听起来很累，好像大病了一场，有些恹恹的。萧余睁眼看着天花板，过了好久，他才撇着嘴，笑了笑。</p>
肖走心里突然有了预感，他就要失去萧余的预感。</p>
“肖走，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想让我依赖你，然后再甩开我，你想让我难受。”</p>
“我没…”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压的他喘不过气来。</p>
“可是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总是帮我，还对我很好，”萧余打断了肖走有些苍白的辩解，自我解嘲一般说，“我觉得我应该相信你，肖走。”</p>
萧余很少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他又浑身疼痛着，很快就没有力气了。他就这么躺着，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没有变化，眼泪却就这么一粒粒的滚落了下来，融进枕头里。</p>
“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你的，肖走。”</p>
肖走的眼睛突然有了些许神采，他伸手握住萧余冰凉的手，想说些什么，可是萧余却轻轻的将手抽了出来。</p>
他扭头，直视肖走的眼睛，眼神平淡，黑漆漆的瞳仁像深山里的潭水，没有一丝活力和生气。他苍白的嘴唇抖得厉害，语气却像在陈述类似“今天天气真好”这类事一样平静。</p>
“所以，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礼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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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好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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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幸运儿</p>
除了锁骨上和背上有深深的抓痕和淤青以外，萧余身上</p>